霧靄訣 第一百一十七章 輕織青靄天香[八]

作者 ︰ 印溪

ps︰那個,聲明一下,我看到很多盜版的網站上前面的一百零二章都是原來沒有修改的內容,如果本文還有看的朋友,希望你們重新看一下原文,麼麼噠~

目前起點、qq書城是正版無錯的,有一個什麼123讀是盜_版還算正確的,就醬,不用謝我。

寒林咬了咬唇,上次在鏡天湖邊,自己說了幾句話將翟川惹惱了,那般不愉快的經歷著實是不想也罷……

悄悄向後挪了沒有半步,手腕陡然一緊,整個身子已經被翟川拉了過去,身不由己地被他緊緊攬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翟川盡力壓住怒氣,一手將她縴弱的腰肢牢牢圈住,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低頭瞬也不瞬盯著她躲閃的眸子。

「……我不想你難受……」寒林伸手攀上他緊緊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想要把它挪下,一邊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放手,好痛……」

翟川蹙了蹙眉,手果然松開了些,但立刻又輕輕握住了她縴細的脖子,換做用手背抵住她的下巴。手指能夠隱隱感到她頸上輕輕的跳動,被自己嚇得有些失神的人兒一動不敢動,仿佛一只精致的瓷女圭女圭。

不想再嚇她,翟川將手順著她的脖子滑下,落在了她微微顫抖的肩上,將她的身子攬近一些,「但為什麼是她?」

寒林尚未回過神,她還在想翟川若真要掐死她似乎也算不錯的結果,只是黑巫是不能死在別人手上的,她應當還是自盡比較好……

感到肩上一緊,寒林這才想起剛才那個問題。小臉微微一紅,急忙埋進他懷里,小聲囁嚅,「你那麼討厭她,自然不會去踫她了……」

翟川心里一軟,不禁勾起唇笑了笑,這丫頭到底還是會吃醋的……

「若我踫了她呢。你又要如何?」

「……那個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那便與我沒關系了。」寒林夢囈一般輕輕呢喃,伸手抱著他,現出十分依戀的樣子。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樣啊……

翟川輕輕拍了拍她瘦削的脊背,松了放在她腰間的手,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被陡然抱起。寒林不禁失聲驚呼,小手緊緊攀住他。美麗的眸子瞪得很大,「你干什麼?!」

「要了你,然後與你定下靈契,要死一起死。」翟川緊緊控制住她不安分的身子。抱著她就往床上去。

「你答應過我什麼?!誰要你自作多情!誰要你和我一起死……!」寒林噎了片刻,又氣又急,一雙手亂打。「放手!你給我放手!」

薛瞳和旭華就在門外,听到里面吵得越來越凶。終覺不妥,急忙推門進來。

翟川見她們進來,不想讓寒林太過難堪,蹙了蹙眉便將她放下了。

「阿瞳!」寒林像看到了親人一樣撲上去,倚著薛瞳的肩就哭。

「你怎麼了?他欺侮你?」薛瞳輕輕攬上她微微聳動的肩,祈天宮的族人不被準許哭泣,在自己印象里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委屈。

以薛瞳對她的了解,寒林雖然有時候會說些開玩笑的話,但總體還是很懂事的,不可能像陶雪安那樣無理取鬧,這回哭得這麼慘,十有*是翟川的錯。

抿了抿唇,薛瞳眸子一冷,「寒林她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待她?翟川,她喜歡你又怎麼樣?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對她任意指責?」

「阿瞳……」寒林輕輕抬起頭,「別說了,川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我上次在鏡天湖邊見到你,你也是這麼可憐見的模樣。」薛瞳想起之前的事情,越發認定是翟川不對,一把將她拉住往外走,「你跟我走,少留在這里受氣。」

旭華扁了扁嘴,再怎麼吵也不能賭氣出走啊,「薛姑娘,你等等,你倒是听听殿下怎麼說呀……」

「讓她們走,最好永遠都別回來!」翟川抿了抿唇,她若是真的要走,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寒林愣了片刻,反倒不哭了,恨著聲,「好,寒林等這一句話等得真是辛苦,多謝殿下成全。」

旭華看著一白一灰兩道人影快步出去,不禁目瞪口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從前可沒見過兩人吵得這樣凶呀……

「殿下,你快去追啊!」

「……隨她去。」翟川重重舒口氣,頹然坐回桌邊,目光又落在桌上的那一片紙上,娟秀的字跡偏偏透著一縷執拗,看著越發刺心,索性團成一團擲到了地上。

旭華緩步走來,俯身拾起那一團皺巴巴的紙,悄悄瞥了一眼,嘆了口氣,「這是她打算寄與大祭司的信?其實太子妃這樣做也無可厚非……陶小姐雖然不怎麼招人喜歡,但畢竟大將軍是有地位的,娶她為側妃也並不為過……」

「殿下,難道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再不理她了?」旭華見翟川不語,挪近了幾步,「我听薛姑娘說,一入火溪谷,即結一世之緣……」

「是她自己要走的。」翟川斂眉,剛才話說得太急,那丫頭不會真的賭氣走了吧?

旭華微微抿唇笑了笑,「太子妃哪里舍得走?她和薛姑娘就在間壁呢。」見翟川有些松動,旭華趁勢又勸,「太子妃現在只怕也在氣頭上,薛姑娘一定會勸她的,等晚些時候殿下去把她接回來,可好?」

而在薛瞳那里,寒林早已止了哭泣,向薛瞳解釋了一下事情原委。

薛瞳也有些作難,「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可是寒林,你分明知道他喜歡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這些日子,我們過得很苦。」寒林緩緩走到窗邊,難得雪停了,午後的陽光斜斜落在窗欞上,「阿瞳,我第一次知道,想要而得不到,有多麼痛苦……」

覺察到她平靜的聲音里壓抑著的痛苦,薛瞳上前輕輕擁住她,就像許多年前的雪地里一樣,「寒林,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

「阿瞳……」寒林回身抱住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安慰。

窗欞上的積雪被陽光曬化了不少,水一滴滴落在檐頭,伴著寒林低低的敘述。

「所以,你才會這樣做?」薛瞳擰著眉頭,承瑤當年一個界靈出世的預言,如今可真是苦了這兩人。

「我不想累你們也遭難,可是近些日子,越發難以抑制,甚至要動用眠咒才能睡去。」寒林斂眉,面頰上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她分明是靈族後裔,為什麼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欲_望?

薛瞳輕輕拂過她微亂的鬢發,抿了抿唇,鄭重出言,「我總覺得,你們似乎是雙雙中了什麼催情之物?」

「……我想過,但我體內有水靈之力,藥物毒物一律不能侵犯,如何會是那種東西?」寒林拿起小盅輕輕抿了一口,「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或許當時不該跟他一起進火溪谷的……祖姑姑當年就沒有進去……」

「怎麼後悔了?」薛瞳無奈地笑了笑,「我識得的寒林,可不是這樣輕易後悔的人。」

「讓你失望了呢。」寒林眨了眨眼,調皮卻疲憊地笑了。

薛瞳撐著面頰,歪著頭看她,「我是沒有喜歡過誰,不知道那種時候到底有多難熬。不過你們若實在受不了了,也不必顧慮那麼多,我和歸風均能自保,若是旭華,我答應你不會讓她有事的。」

「多謝。」寒林微笑,隨即斂了眉,「但我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記得唯有巫毒能夠傷及靈族,可巫毒的效力又不會這麼弱……水靈的淨化之力竟是不能解,而且,玉靈生而有清正之力,又如何會……」

千頭萬緒,竟是怎麼也理不清,不自覺地又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不得不說,她剛才第一口被嗆得很慘,但現在漸漸習慣了這種激烈滾燙而略帶疼痛的味道,反而產生了一點依戀。

「寒林,別喝了,若是翟川知道我縱容你飲酒,下次定是再不許你來尋我了。」薛瞳蹙了蹙眉,拉住她的手腕,「飲酒傷身,听話。」

寒林偏過身子靠在她身上,微微仰起頭,輕笑,「……那年我從雪陌林偷偷溜出去,在澄海國那里尋到了師兄,當時我也勸他別喝……」

「你看,你都醉了,天也要夜了,我送你回去吧。」薛瞳看著她緋紅的面頰搖了搖頭,她分明記得水靈應當不會受到任何藥物的作用,這丫頭怎麼回事?

「我沒醉……」寒林緩緩眨了眨眼,嘆息,「若是換了現在的我,想必會與師兄一道飲酒?他那個時候一定很痛苦吧……」

薛瞳閉目不語,其實按她的意思,只怕寒林跟溫空冥一起會更好一些,不過這種緣分的事情總是很難說的,自己一個局外人,沒有資格多說什麼。

「你看,你也不說了……」寒林狡黠地笑了笑,仍舊拿起杯子,卻覺得手又被人擒住了。

「林兒,別喝了。」聲音嚴厲卻又溫和,摻著一縷痛惜。

驀地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寒林一愣,眼角隨即落下兩顆淚珠,偏偏賭氣不肯回頭,「你放手!」

翟川就著她手中將酒一飲而盡,把她拖起來,「好了,酒喝完了,你乖乖跟我回去。」

低頭見寒林帶著霧氣的眸子瞪了自己一眼,只當她還要鬧,不想她乖乖撲進自己懷里,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懷中人小臉帶笑,竟是已經睡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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