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其實就這樣了,林安兒誤打誤撞,把崇文帝和楊夢旖的幽會攪黃了。
林安兒當然不知道,崇文帝也沒在意,但楊夢旖卻恨不能殺了她。
她不是第一次對林安兒產生殺意了,當日她雇了野熊幫要殺林安兒,可惜沒能成功。
自從遇到崇文帝,楊夢旖便想著進宮做寵妃,也就把林安兒的事放下了。
可經過這一折騰,楊夢旖只有一個想法,林安兒不能留了!
林安兒是個講道理的土豪,她問那個掌櫃︰「究竟要賠多少銀子?」
掌櫃的捂著豬頭似的臉,又伸出五個指頭。
「還是五百兩?」
掌櫃搖頭,沒辦法,他的嘴腫得像臘腸,說不出話了。
「五十兩?」
掌櫃依然搖頭。
林安兒樂了︰「五兩?」
掌櫃的看看楊夢旖,自家主子還在那里暈著呢,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這會兒她沒,那就是默許吧。
掌櫃終于點頭了,林安兒很高興,她帶了十兩出來,賠了硯台還有余下一半和伊亭狠吃一通。
至于楊夢旖後來怎麼樣了,她在崇文帝面前如何給自己洗白,林安兒是不管了。
和伊亭胡吃海塞之後,林安兒便回家了。一進二門,就有婆子喜滋滋過來︰「大少女乃女乃,大少回來了。」
話說金玖出城去莊子里了,已經走了幾日。這也是他們圓房後第一次分開,林安兒聞言,立刻小蜜蜂采花蜜般撲進屋內。
已是初冬,寒意襲人,林安兒卻滿頭是汗,帶著汗珠子一頭扎進金玖懷里。
金玖哭笑不得,把她緊緊抱住,自家從小就是這樣,
「寶貝,和我說說。這幾天有人欺負你嗎?」。
听听。有這樣教育的嗎?
林安兒原想說她今天被人訛詐了,可又一想她不過賠了五兩,且還把掌櫃的爆揍一通,這好像也不算是被人欺負了。
不過有一件事。她是一定要告訴金玖。從小到大。她什麼都不瞞著金玖。
她把那一臉疙瘩和楊夢旖的事告訴了金玖,金玖沒有,眼楮里都要冒出火了。
「安兒。有件事金哥哥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給了野熊幫一筆錢,打听到雇他們殺你的是個女人。但他們一向講究信謄,這也是底限,再多的情況也不會說了。」
如果這個女人真是楊夢旖,林安兒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和她是什麼仇什麼怨,到了要買凶殺她的地步。
當然也可能是別的女人要殺她,金老太太和金明珠,個個恨她要死,就連刁氏也很恨她。
林安兒帶著一頭汗一頭土靠在金玖身上,金玖憐惜地摟著她,自家又乖又好,就是因為嫁了自己,這才遇到這麼多倒霉事。
林安兒是個懂事的好姑娘,她知道金玖在自責,便岔開話題︰「金琛有孕了,你說我送塊玉給她好不好?」
金玖又傷感了,西府的金琛是三個月前成親的,比他圓房還要晚呢,怎麼金琛都有孕了,自家小的肚子還這麼平呢。
他的手輕輕撫模林安兒的肚子,小吃這麼多,肚子一點都不大,唉。
「,是不是我還不夠賣力啊」
林安兒只有十五歲,她雖然不太懂,可她有上世記憶,大約也知道這麼小就生寶寶,對孩子對自己都不太好,可是貌似金玖並不知道,且,這人還很在意。
「晚兩年不是更好嗎?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如果懷了寶寶,你就不能再踫我,十月懷胎,再加上做完月子也要有好一陣子,我們都不能在一起。」
沒什麼比這個更可怕了,等了二十幾年,剛剛和圓房幾個月,真若是這麼早便懷上,雖說十月懷胎並非真的不能在一起,可也不能像現在這般咨意。
金玖翻身,壓到林安兒身上,兩人眼楮對眼楮,嘴巴對嘴巴。
「安兒,我們這次分開好久了。」
「你都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下次帶你一起好不好?」
「你要算數啊。」
「一定啦,以後去哪里都帶上你,像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也沒有啊,你把我扔到高家莊。」
小東西還在記仇,金玖小雞啄米似的親親她的唇,柔聲道︰「再不會啦,別再提了。」
林安兒也不想再提了,她的手已經探進金玖衣裳里了,金玖身子一僵,小別勝新婚,何況他們本就是新婚。
次日,大夫來給林安兒把了平安脈,告訴金大少,大少女乃女乃身康體健,開枝散葉指日可待。
金大少心里高興,賞了大夫一百兩。玉娘也松口氣,和姑爺圓房快半年,兩人幾乎粘在一起,好得蜜里調油,可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從小練武,該不會不傷了身子,不能懷孕了吧。現在好了,沒事,看姑爺高興的,侯爺和在天之靈也安息了。
玉娘開開心心親自下廚,給姑爺和炖補品去了。
林安兒也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她就變成小母豬,每日里除了吃補品就是喝補品。而這時,何紅萼終于嫁入定王府成為世子妃。
被養得珠圓玉潤的林安兒坐在暖閣里,暖閣里燒了地龍,溫暖如春。她穿件家常穿的銀紅小棉襖,烏黑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後,沒戴首飾,只插了兩朵小小的絹花。
「大少女乃女乃,四姑太太招贅了一門親事,過了年便要成親了,還有啊,二房那邊的少爺和眼下也都在老太太那里了。」
林安兒聞言心里一動,金明珠會招婿入贅,這也早就想到了。可她沒想到金老太太會把金炳善的幾個子女接撫養。
其實林安兒是沒有關注過這件事,金老太太一直想讓三房和六房過繼那幾個孩子,無奈這一支早就被逐出門牆,如要名正言順出繼也不行,三房一直不答應這件事,六房夫妻兩個全都糊涂,直到金老太太被削權掃地出門,出繼的事也沒有辦妥。
林安兒找來汪氏和陶氏,商量著要給金明珠多少嫁妝,雖說招贅不比出嫁,但嫁妝也要有的。
最後商量的,金家老宅出了三十擔嫁妝,各房又都送了頭面首飾。原本應由金炳禮和金炳路帶自家去給金明珠操持婚事,無奈他們都不在京城,老宅里其他男丁都是金明珠的晚輩,不便參于。
最後商定由東府的金炳興和自家李氏,以及老宅的汪氏和女兒金瑤,一起出了。
金明珠找的這位夫婿比她還要小上幾歲,是一個落第秀才,家道貧寒,父母雙亡,這才入贅金家。
林安兒問了金玖才知道,原來這門親事竟是金玖讓人張羅的,你說這人怎麼這麼婆媽,竟然這種事也要過問。
何紅萼嫁進定王府沒多久,許楊月便病了,她在京城沒有娘家,只有金家一門親戚,王妃里傳來信,讓金家去人探望許側妃。
雖說金家人人煩她,可是還要有人去探望才行。林安兒覺的吧,她是掌家,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她帶著金璇一起去了。
定王妃一早听說金家來的是大少女乃女乃和七,更知道這位大少女乃女乃便是林安兒,早在幾年前,她便在宮里見過林安兒,听說是她親自來了,定王妃親自接待。
林安兒和金璇給定王妃見了禮,定王妃身邊站著的便是新兒何紅萼,定王妃親熱的拉著她的手,溫言道︰「快別多禮,說起來王府同你娘家也是舊識,咱們也不是頭回見面,只是前幾日才知道,許側妃在京城的親戚竟是你婆家。」
林安兒微笑︰「許側妃是我家老太太的娘家佷孫女,算是我夫君的遠房表妹。」
「楊月想來是思鄉情重,這些日子郁郁寡歡,身體也越發差了,宮里的太醫也來看過了,說只是小毛病,可幾副湯藥喝下去,卻也不見好轉,這才讓娘家人來看看她,或許看到你們,她心里高興,這病便也好了。」
林安兒心想,許楊月看到她才不會高興呢,興許會氣得更重些。
比起上次離開金家時,也不過短短一兩個月,許楊月便瘦了一圈,又目深陷,面色蠟黃。她不過十六七歲,可看上去卻像老了十歲。
林安兒不由得惋惜,都說是攀龍附鳳,如許楊月這般,嫁了個王爺,可又如何,一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在王府過得並不快樂。
定王妃和何紅萼客套了幾句便出去了,屋里只留林安兒和金璇,還有躺在病榻上的許楊月連同幾個下人。
「楊月表姐,大嫂來看您了,您身子可還好些?」金璇問道。
許楊月用眼角瞟了眼林安兒,幽幽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林安兒苦笑,她還真沒有那麼多壞心眼,被人委屈的感覺真不好。
「許表妹,你是從金家嫁出去的,你如今身上不好,金家人來探望你也是應該,你總不想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這里吧。」
許楊月冷笑︰「我死我活關你何事,關金家何事?」
林安兒強忍著沒有給她一拳,她使勁在袖子里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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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在發燒,這一章碼了整整一天,內容也挺空泛的,頭好疼,暈沉沉的,實在是沒有靈感,對不起大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