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听了,傲嬌地抬頭,伸出爪子梳理頭上的毛發。還扭動著小身子,竭力想擺出一個威風凜凜的造型。可惜它還太小,看起來一點都不威風,反而蠢萌蠢萌的。看得言清發笑。
言陣、陌地等人還在持續震驚中,三魂七魄離體,呆而無神地望著耍寶的小白,沒有表情。
羽汕仙君快嫉妒死言清了,這死丫頭氣運怎麼這麼好?!傳說中已絕跡的赤蹄白虎,都教她找到,還收成了徒弟!
他老人家至今可是連神獸的邊都沒沾著呢!呃,他洞府里那只懶惰不上進的麒麟不算!言清都有兩只神獸了,還一只比一只逆天!賊老天也忒無眼!
「言清,把小白虎給我抱抱!」羽汕仙君激動地伸出手,急急催促言清︰「老夫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傳說中的聖獸呢!快給我看看。」
言清低頭湊到小白毛絨絨的耳邊低語︰「羽汕仙君是資深的劍修,修劍和教徒的經驗,都極其豐富。他的幾個徒弟,都很厲害。比師父我……恩……稍強那麼一些。你討好他,就可以從他那兒多學些修劍的竅門。」
小白虎聞言,眼楮一亮,一下化作一道白中帶紅的閃電,沖入羽汕仙君懷里,軟軟地仰首蹭羽汕仙君的下巴,「嗷嗚~~」仙君,你好呀。
「好!甚好!」羽汕仙君愛不釋手地抱著小白虎,撫模著它蓬松順滑的獸毛,笑得見牙不見眼。
當著言清的面。他就開始誘、拐小白虎︰「小白呀,與仙君一道回仙羽門,做老夫的關門弟子如何?只要你答應。仙羽門幾個庫房的寶貝,任你挑!老夫私庫里的東西,你想要什麼,就送你什麼……」
「仙君,小白可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言清把重音放在「唯一」上,皮笑肉不笑地對羽汕仙君道︰「您都是有三名愛徒、多名徒孫的老前輩了,怎麼好意思。搶我這個晚輩的獨徒?」
「小白,回來!」言清愛憐地側臉蹭了蹭听話地飛身回到她肩上的小白,不理會搖頭晃腦直喚可惜的羽汕仙君。對著發呆的言陣等人道︰「且回回神,把小白的模樣看清記好。」
「日後扶川谷中,小白可任意來去。陌地,你一會兒把所有弟子。都召集到試練場上。我讓小白公開露個面。免得那些不長眼的弟子。在谷內見著它也不認識,誤傷了它。」
「對其他弟子,只稱小白是普通的純種白虎便是。它乃赤蹄白虎一事兒,我希望,只有在座的各位知曉,就不要往外流傳開了。」
言清不客氣地對羽汕仙君和火離道︰「小白還小,需要大家多多愛護。仙君、火離,日後若小白上門求助。你們可不要把它拒之門外。」
「寂青、陌地、言陣和火鳳,從今往後。扶川谷中,除了我,就屬小白最大。你們要把它當少主尊敬,不可怠慢了它。」
「另外,還要麻煩諸位發個心魔誓,不要把小白的真實身份外泄。大家只當它是一只普通的白虎便是。尤其是言陣你們四個,要保證終生不得主動傷害小白,要以保護它為己任,待它如待我。」
「哼!老夫為何要听你的?」羽汕仙君對言清別提多麼羨慕嫉妒恨了,人上了年紀,就容易任性,喜歡和人反著干︰「小白虎又不是我家的,我干嘛要管它的死活?我偏要出去宣揚開,你有一只赤蹄白虎,讓各方人馬都跑來扶川谷找你的麻煩。」
他哼了哼,言陣四個已經依言清所言,發完心魔誓了,火離也依葫蘆畫瓢,掐動手訣,開始起誓。
羽汕仙君大怒︰「火離你這孽徒,不準發誓!听到沒有?你敢違抗師命?!老夫打死你!」
言清攔住暴跳的羽汕仙君,心中很是不耐︰這老人家真是難伺候!怎麼他還不飛仙?趕快飛升去仙界,免得讓她頭疼。她師父當年可是比羽汕仙君知情識趣多了。
言清暗自思忖著︰等日後羽汕仙君渡飛仙雷劫,仙界之門開啟時,她得給她師父發張跨界的加密傳訊符,好生告他一狀。讓師父替她收拾這個難纏的老小孩!
小白虎見狀,飛到羽汕仙君懷里,變成一個軟萌萌的童子,拿一雙清澈帶水的眼楮望羽汕仙君,「仙君,您不喜歡小白麼?是不是小白哪里不好,惹您不高興了?您說出來,小白會改的!不要不喜歡小白,好不好?」
羽汕仙君再任性,也不會拿孩子出氣,且還是小白這樣珍稀、資質絕佳又懂事乖巧的聖獸女圭女圭,他老人家嘆口氣︰「哎!你這女圭女圭……罷了,不是老夫的,老夫也不強求了。」
羽汕仙君抱著小白,與火離一道發完心魔誓,又傳音與小白唧唧哇哇談了半晌,知道了它的出身,明白了它與言清是如何相識的,為何非要跟著言清了。
羽汕仙君又喟嘆了幾聲,認命地把小白交到言清手上,「這孩子,與你有緣。你可要善待它!若日後被本君你對小白不好,我可要好生教訓你!」
「師父,您怎麼……」突然變了個人。火離不解地審視著羽汕仙君,他老人家居然是真心放棄拐帶小白虎,並為小白虎撐腰,覺著他的師父,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也不知那小白虎與他說了什麼,怎麼就讓他忽然轉了性子?
「仙君大可放心,小白是我唯一的徒兒,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它。」
言清納罕地望望乖乖縮在自己懷里的小白虎,又與羽汕仙君和火離閑話幾句,送別了他們,便與陌地幾個,一起前往試練場,替小白正名。
在試練場上,言清先說明自己撿回了一只白虎神獸,並將之收為親傳弟子。日後,小白虎就是扶川谷的少主,谷內修士不得輕待它。
最後,言清話音一轉,「听說,你們都在傳,小白是我和火離的私、生子?」
此言一出,全場冷寂。所有弟子,不管是站在言清身後的、高台之上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們,還是高台之下的諸弟子,都深深地低下了頭,祈禱尊上不要大開殺戒,懲治所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