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元洲幾人考完試了,路瑤見他們幾人就跟著腌菜似的,忙讓李管家安排他們下去洗漱休息。
待元洲洗漱之後,便到了路瑤的院子,路瑤看著比自己高差不多一個頭的元洲,心中不由感概。
「姐,軍軍呢。」元洲過來,左看右看也沒看到自己的小外甥。
「魏國公府的大姑娘帶著他玩呢。」路瑤的話讓元洲一愣,見元洲不明,便跟元洲解釋著。
「姐姐怎麼認識魏國公的大姑娘。」元洲意外的很,雖然他姐夫是三品官,但與國公爵位比起來,還差的很遠的……
「也是投緣。」路瑤也不可能告訴元洲魏大姑娘就是劉寧,只能簡單地說了一下那天的情景。
元洲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倒是路瑤對元洲考試很感興趣,不停地問著元洲會試是怎麼樣的。
听了元=.==洲描述,一排排的小屋子,每個考生一間狹小的房,在里面吃喝拉撒還有考試,路瑤不禁有些同情這些考生們。
「感覺如何,有沒有信心。」
「有,我覺得自己答的不錯。」相比著路瑤的不確定,元洲倒是自信滿滿的。
路瑤也知道不好考,但她對家里這幾個考生還是有信心的,沒準平江城真出了狀元也說不定。
「路瑤,軍軍可好玩了。」劉寧拎著軍軍出現在路瑤和元洲的面前。
路瑤無語,「你這樣拎著我兒子真的好嗎。而且還在我面前。」
劉寧嘿嘿一笑,忙把軍軍放到地上,看到元洲眼楮一亮。就想喚上,路瑤忙道︰「這是我弟弟元洲,元洲,這是魏國公府的大姑娘。」
元洲忙朝著劉寧見了禮,劉寧直道不用,軍軍見劉寧笑了,也跟著傻傻地笑著。
這段時間。元洲忙著備考,根本沒有時間跟軍軍玩,所以一考完就特想念著軍軍。現在見到軍軍,忙招了手。
軍軍認人,也不怕生,大家都愛抱他。見了元洲從袖里拿出了一顆糖。軍軍就粘了上去了。然後就這麼跟著元洲離開了。
路瑤看著軍軍那有女乃就是娘的樣子,特無語,這小子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反正路瑤覺得自己小時候絕不會這樣,馬勵也更不可能。
「元洲變化好大,俊秀的很,真是男大十八變啊。」劉寧坐在路瑤身邊感嘆著。
「路家除了我,哪個不好看的。」路瑤不禁說道。她這是大實話,路家人的樣貌個個都生的好。就她普通一些。
「你也比以前漂亮好多了好麼,若是這時候有相機,你就可以對比了。你也是女大十八變。」劉寧看著現在的路瑤,滿意的點點頭,路瑤如今也勉強稱的上清秀佳人了。
「要是你還在路家,現在就是一代妖姬人物了,不過路菁如今比你以前更加青出一藍。」說起這個,路瑤憂心忡忡的,不是每一個美麗的女子都有好結果的,不是有句話叫紅顏禍水嗎,路菁的相貌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娶的了。
路菁這副相貌,越大越出眾,也不知道未來誰娶了她。
「你怎麼沒帶她上來。」劉寧嘟了嘟嘴,也好奇路菁和路元昆什麼樣了。
「就路菁那樣貌,我哪敢帶過來,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而路菁又是一介孤女,若是被權勢的人看上了,你覺得會如何?」這便是路瑤最擔心的。
劉寧一頓,看上了就是做妾了,以她們現在可保不住路菁,劉寧雖然說已經成為了魏國公府的大姑娘,可路菁卻沒什麼關系了,就是她站出來也沒用,心里也替路菁憂心了起來,
路菁今年十五了,劉寧和路瑤對看了一眼,都覺得肩上的任務重啊。
考完試後,梁遠山他們並沒有急著回平江城,而是留在京里等考試的結果,若是過了會試,那就可以繼續在京參加殿試了。
元洲他們很幸運,都通過了會試,大家為此都很開心。只有梁遠山心情不是那麼的美妙,本以為自己會拿第一,但江山備有才人出,會試第一的則是出自江西的吳伯宗。梁遠山第三,許謙和第十,元洲十五,文柏和文弘排在二十名之後。
會試過後,就是殿試了,如果以會試的成績,那麼前三甲便有平江城的考生。可殿試卻說不準,畢竟這是聖上親自考核的,成績也難以預料。
不管如何,路瑤也高興了,殿試就是一個排名了,只要順利過了殿試,元洲也是進士了。
「夫人,六公子中了一甲第七。」六子歡快地跑回來朝著路瑤報告著。
路瑤眼楮一亮,第七名啊,那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其他人呢。」路瑤問道。
「梁公子十三,許公子第十九,陳大公子第二十二,陳二公子第二十七。」
路瑤听了這消息,不禁一愣,梁遠山的成績落後了這麼多,她還以為梁遠山就算不進前三甲,那也得排前十。
「狀元是誰?」
「好像是吳伯宗,榜眼是郭翀,探花是吳公達。」六子又道。
路瑤不禁點了點頭,這三個人她還是听說的,吳伯宗是會試第一,郭翀會試第二,吳公達是會試第四,這麼說來,意外就在梁遠山這里了。
梁遠山發揮失常了。
很快大家也都知道了消息,除了梁遠山微失落之外,大家都很高興。
梁遠山從小聰明好學,記憶力又好,為人較自負一些,哪知道上京考試,高手如雲,梁遠山就顯不出來了。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狀元頭餃卻落不到他的身上,這就算了,不只是前三甲,就是前十,他也沒有上榜,梁遠山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接下來便是領職,前三甲進入翰林院,狀元為從六品修撰,榜眼、探花為正七品的編修。
元洲入翰林院做從七品的檢討,梁遠山、許謙和、文柏、文弘都被外放到各地去做正八品縣丞之類的。
消息傳回了平江城時,陳氏他們不禁大喜過望,最開心的就屬陳舉人了,興奮過頭的後果便是直接暈倒了,把大家嚇了一跳。
元洲在翰林院領了職,路瑤便在隔壁買了一個二進院給元洲住,待陳氏和楊婉進京了,住的進來往也方便一些。
而梁遠山和許謙和還有文柏、文弘他們拿了述職的旨意就得回平江城,然後再到地方上任去了。
元洲留在了京里,陳氏和楊婉也不可能在平江城待了,帶著任郎中和楊大夫一從得跟著進京了。
路良德很高興,元洲中了進士,對路家也有好處。而且他的女婿許謙和中了進士,成為了正八品的官員,以後前途無量著呢。
然,老太太這里听到了元洲中進士了,雖然中風了,可是她耳子沒聾,當下都要氣暈了。
第二日一早,蘭芝姨娘便發現老太太吞金自殺了,整個路府嚇了一跳。
老太太一死,路府便辦了喪事,這個時候路良德可真把老太太怨上了。老太太以為她這麼死了,元洲怎麼也要回來守教,卻忘了,她不是元洲的正經祖母。但老太太這一死,可把路府給害慘了,族譜上雖然沒有老太太的名,但老太太到底是生了路良德的親娘。
老太太沒了,路良德便讓兒女們為老太太守孝,何貴妾給攔著了。
「老爺,元重和元澤妻子還沒有過門呢。」何貴妾出聲道,老太太本來就不是族譜上的人,守哪門子的孝。再說了一旦路良德給老太太守孝,外面的人怎麼看,還有一旦守孝,元重和元澤的婚事便得再拖一年,何貴妾如何願意。
不說何貴妾,就是小劉氏也不願意了,她還等著抱重孫呢。
老太太的事情不了了之,路良德也沒敢張揚出去,只有悄悄地為老太太辦了喪事。
老太太出了昏招把自己命給弄沒了,要是地下有知,知道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會不會氣活起來。
收到消息的陳氏並沒有回路府,心里慶幸老太爺死前留了一手,不然現在老太太的做法真的讓元洲難做了,元洲剛領了職,若是要過守孝,那差事就得告吹了。
只是老太太畢竟是路良德的親娘,也是路菁和路元昆的親祖母,路良德把路菁和路元昆要了回去,陳氏也不好說什麼。
老太太去世後,路府照樣辦了喜事,路元重和路元澤的妻子前後被迎進了門。
因著陳舉人這一次暈倒,陳氏回了陳家給陳舉人侍疾,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壓抑在心中的郁氣終于得到了釋放,陳舉人一松懈下來,反而病了。
這一日,胡學良把路良德請到了知府府來,也不知道兩人密謀了什麼,路良德走的時候整個人都飄起來似的,輕快極了。
陳舉人病好後,陳氏才開始準備進京之事,一想到要離開,陳氏也是很舍不得。再加上父母年紀也大了,陳氏是個孝順的女兒,離開之前每日都到陳家去陪陳舉人和陳老太。
而且走之前,陳氏也做了一件事,便是把以前楊氏交給她的一些鋪子交給了路元昆管理。路元昆不愛讀書,但卻很有經商的天賦,所以為了路元昆和路菁姐弟,陳氏便把楊氏的東西都交給了路元昆了。
然,一件事情卻讓陳氏震驚,路瑤和劉寧氣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