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因為在忙論文,四萬字的文獻翻譯……還有一個大實驗的事情,所以出現了一些錯誤,有些抱歉,不過,我會注意的,然後,明天應該會補上這周應該更新的吸血鬼的番外,以上。)
冬至那一天,在春官長的安排下,新王即位的最後一個步驟,祭祀上天也算是完成了,只有在祭天之後,一個國家才能從先代王失道之後所遭受的妖魔肆虐中解月兌出來。
在完成了這件事之後,宏始元年才算是進入了真正的開端,而櫻為王的路途也算是正式開始,不過,作為一個好兆頭的是,王宮中的路木結實了。
路木是整個國家的里木來源,每個國家都只有一棵,這是只有王能夠對之作為祈求的神木,如果王想要孩子的話,就是從這里獲得,同樣的,也可以在這里求得谷物。
而櫻在對這顆路木進行求索之後,經過八日W@,終于得到了果實,正是之前她所說到過的那種荊柏一樣的植物,而且為了能使這果實作為一劑良藥,櫻還將剩下的兩個C等級兌換都用掉了。
雖然說利用兩個C等級兌換影響一個國家那樣大規模的情況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卻讓這成為了可行之事,因為不需要直接的做到那種程度,只需要影響到路木就行了。
一旦路木結實,那麼第二年,一個國家所有的里木都會結出果實,如果路木結出的是谷物的果實,那麼整個國家都會結出一樣的果實,這也是這個世界那些讓人驚嘆的神跡中的一種吧。
在冬至之後,櫻上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驍宗的任命,讓他帶著他所管轄的王師還有另一部分承州師趕赴文州,表面上的目的是圍剿那里的匪患,不過,等到了那里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就是將現在那個臭名昭著文州候解決。
依照驍宗的能力,做好這點事情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櫻還讓李齋從旁協助,這兩個人都是能夠信得過的,更何況,櫻還將自己的「影」在兩人的身上留了一部分,所以那邊倒是可以放下心來。
在驍宗走後,則是由本來的禁軍左將軍,丈阿選,擔任秋官長,他在前代嬌王的時期,就是和驍宗齊名的武將,在才能方面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為人顯得有些寡言少語。
之前的天官長被除去了職務,而現在的這位則是本來在乍縣擔任文書的正賴,曾經作為驍宗所轄地方的官吏,幾乎每一個都稱得上是人才,現在的秋官長芭墨、加上正賴,還有作為禁軍將軍的英招,都是由驍宗所舉薦的。
不過,太過于信任一個臣下的話,會很容易使得其他官吏產生些不好的想法,所以,除此之外,整個朝堂上出現的新面孔就沒有多少驍宗派系的人了。
而統領六官長的冢宰則是由櫻親自進行任命的,在櫻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小部分人甚至都沒有听說過,而知道這個人的則是對櫻會了解到這個人的存在感到駭然。
冢宰的名字是花影,本來是藍州的州宰,作為一個女宰相,她在政事方面的能力是被不少老資歷的官員所熟知的,這從在嬌王失道後,藍州的管理仍然井井有條,就足以說明一切。
不過,很多人仍舊會對她產生懷疑,因為畢竟一國冢宰和州宰是不同的,這位女宰相又能否處理好,還是會讓人感到擔憂的,不過在櫻的威勢之下,也沒有人敢公然的反對,至于那些委婉的勸諫,完全是幾句話就能搞定的。
說起來的話,花影會被質疑也是在櫻意料之中的,從艾琪那里傳來的情報足以表明這個女人是有著多麼優柔的性格,沒什麼脾氣,更別提什麼霸氣之類的了。
但是,從她在藍州頒布的那些法令以及一些做事的手法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很重情義,知書達禮,塌實穩重,深謀遠慮的人,總是會看見她皺眉,也正是由于她對于前路的思索,雖然不少顯得是杞人憂天,但這樣的性格,卻能夠讓櫻輕松不少。
不過,有些事情倒是讓櫻一向都算是平淡的性格都有些無奈和些微的不爽,這也有櫻專門對這個有些弱氣的女冢宰說起過「如果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可以直接來找作為王的櫻商議」的原因。
……
這時候,趁著難得的空閑時間,櫻在青葉的指導下,用毛筆寫著字,雖然還有些生疏的樣子,但,一筆一畫都很工整,而青葉則是帶著非常溫和的微笑,在邊上研著墨。
青葉是一個在白圭宮中已經待了近百年的女官,在嬌王開始治理戴國的前期,就進入了這座王宮,因為本身出身家道中落的仕族家庭,再加上,嬌王所推崇的文治,讓這位女官的見識和學識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而且,似乎是因為閱歷的緣故,這位女官總是給人一股非常溫馨、寬容的氣息,而這樣的感覺在櫻的記憶中也只有在曾經那個名為葵的女性身上感覺到過,總而言之,這是一個讓櫻還算有好感的女官。
但櫻不會知道,這位女官會對她這麼好的緣故,可不只是由于她王的身份,更多的卻是源自于櫻本身的情況,表現出來的性格,以及那份淡漠的,讓人不由得有些悲傷的氣質,在很多正常的女性眼中,她都是那種讓人不由得有些憐惜的可愛女孩罷了。
不過,能夠見到櫻平常那副面目的人倒還真是不多,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還是將她看成是年幼異稟的威嚴女王而已,而青葉則是在對櫻照顧有加的同時,對她的學習能力感到驚訝而欣慰,同時又很自豪。
「櫻姐…主上,冢宰又來了。」
就在櫻拿著手中的筆,在宣紙上謄抄一些文章的時候,泰麒走了進來,剛想要對著櫻直接叫「姐姐」的時候,突然意識到,現在這樣的場合似乎不怎麼適合那樣的稱呼,有些笨拙的改口道。
而在泰麒話音剛落之後,花影就恭敬的走了進來,然後跪伏在地上,對著櫻行了一禮,並沒有主動說話,禮貌的等待著櫻先開口。
「花影的話,並不是那種會拘泥于禮數的人,高里你不需要這麼拘謹,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好了。」櫻對著高里平靜的說道,然後站起身,把手放在了走到身前來的麒麟頭上,柔順的模了模。
「嗯,櫻姐姐,我知道了!」幼小的麒麟露出天真的微笑,偏了偏腦袋,對著櫻用帶著滿滿元氣的話說道,接著,他就很識趣的退到了一邊,讓櫻的目光能夠無所阻礙的觸及花影。
「唉……」
非常輕的嘆了一口氣,除了身後的青葉還有邊上的泰麒之外,就沒有人能听見了,而听見這聲嘆氣之後,泰麒和青葉都微微的露出一個笑容,現在,他們都覺得櫻不像最開始那樣的冷漠了,而這樣的變化,他們覺得是好的。
「說吧,又是什麼事情,花影?你也該試著自己去做出判斷才對,我讓你當冢宰,可不是希望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斷定。」櫻頭上的貓耳微微的顫了顫,而身後的尾巴因為穿著袍子的緣故,所以只能隱約的看見它掃來掃去的樣子。
雖然語氣中的起伏並不明顯,但還是能夠很容易的判斷出來,而能夠讓向來淡然的櫻透露出這樣的情緒,先不管她的能力如何,但是這點就能說明她是個人才了。
「辜負了主上的期望,臣萬分惶恐,請主上賜罪。」
花影听見櫻的話之後,將頭埋得更低了,從她有些尷尬的語氣听得出來,她現在也是那種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似乎對于辜負櫻的信任,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這正是這位女冢宰讓櫻既滿意又煩心的地方,她會在處理事務時,盡心盡力的去思考一切,然後竭盡思慮的去得出結論,最後雖然是盡善盡美的想法,卻依舊沒有自信,而會來詢問作為王的櫻,似乎只有王的點頭,才能讓她確信自己是正確的。
「花影啊,你還很欠缺自信呢,作為冢宰,你的才能是絕對合格的,可是,就不能多點自信嗎?算了,自信滿滿的話,就不是花影了,我也不強求,但,也請,至少不要所有的大小事情都不能做出決斷,可以嗎?」。
低下頭,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女子,櫻有些無奈的說道,而在最後的時候,甚至散露出了一些她特有的「冷氣」,才讓這位冢宰應了聲是。
「那麼,說吧,這回到底是什麼事情?」
在看見面前這位女宰相雖然是很懇切的回應了自己,卻並沒怎麼改變跡象之後,櫻又有些不爽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用她特有的柔和夾雜著冷漠的聲線說道。
「是的,主上,主要的話,還是關于您昨天對我們幾人所說的初赦……」
花影听見櫻的話之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著櫻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而她皺著的眉頭,也顯示出她對于初赦的擔心。
所謂初赦,是指新王即位之後,正式頒布的第一道法令,而這也是民眾得到新王理念的重要渠道,可以說是斷定一個王的重要標準,就像是憲法一樣的東西。
「是初赦的內容違背了什麼禮法嗎?」。櫻平靜的對面前的冢宰問道,而看她和往常沒什麼不同的神情,也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
「不是。」花影立刻做出了應答,然後不等她繼續說下去,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又是否是違背了天綱大義呢?」
「不是。」
「還是說,這樣的法令是無法實施,難以達成的嗎?」。
「不是,但……」
「但是什麼?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我認為戴國民眾應該去做到的事情!」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櫻特有的那股壓迫和不容拒絕的口氣,而花影的眉頭又更加的緊皺了。
「可是,主上的想法,實在是太、太……太驚世駭俗了!是戴國,不,是整個十二國有所記載的歷史中都沒有出現過的想法!畢竟,軍和民是不同的!」
帶著為難和一份因為自己的職責所必須的堅持,花影對著櫻認真的說道。
「……」
櫻定定的看著花影,讓這位女宰相不由得低下了頭,而櫻也在這時候平靜的開口了。
「沒有出現過,並不代表著不能,既然不違背那些上天所定的戒律,那麼,就是可行的,而且……」
「主上!您如此的作為是會招致災禍的!」
在這時候,一個顯的有些年邁的聲音將櫻的話打斷了,然後,在櫻微微皺起的眉頭下,一個人直接的闖進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