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你就是個無恥的混蛋!有本事站出來和單挑啊!」
赤犬的身上已經不知道被巴恩砍了多少刀了,他已經放棄了痛叫,而是專注的叫罵著,盡管換來的是更加頻繁的巴恩的刀。
另一邊已經恢復听覺的卡普陰沉著臉,五官都仿佛浸沒在了臉上的陰沉里。
「喂,巴恩,夠了,欺負一個無法還手的人有什麼意思。」
卡普冷聲說道。
「放心,都是些皮外傷,不過我的時間有限,你如果還沒考慮清楚的話,我可不保證下手會不會變得重的一些。」
巴恩帶著些許玩味的聲音出現在了卡普的腦海里。
緊接著就傳來了赤犬叫罵的聲音。
「來啊!巴恩!再來啊。」
卡普的眉頭本就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了,可是還是抽動了一下,想起了之前巴恩說的話。
「我無意與你們海軍為敵,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接走我的老朋友,我希望你們不要繼續插手下去了,走吧。」
卡普自己回憶了一下巴恩自從出現在自己和海軍的視野里之後,除了在香波地群島好像確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耳邊還一直傳來赤犬的叫喊,終于,卡普緊縮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但是臉色還是陰沉的很。
「我答應你,巴恩。」
卡普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卻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
「呵呵,卡普,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是巴恩出現在卡普的腦海中的最後一句話。
「瓦爾多,咱們出去吧。」
巴恩突然出現在了瓦爾多的身後,淡淡的說道。
「嗯。」
瓦爾多沒有多說,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不是巴恩的對手,或許當初巴恩開啟暗天黑幕的時候把瓦爾多擴了進去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震懾他一下也說不定。
黑幕中央的那個巨大的眼楮在慢慢的閉合,直到它完全閉合隱沒在黑暗中,那巨大的黑幕也從那個眼楮消失的地方開始慢慢的碎裂,變成了無數遍黑色的碎片,越來越小,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從中露出了赤犬和卡普,慢慢的他們恢復了感覺,突然出現的陽光讓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的他們不禁的用手遮住了眼楮。
赤犬慢慢的適應了陽光,睜開了眼楮就看到了站在對面和瓦爾多一起的巴恩。
此時的巴恩正一臉微笑的向他們擺著手,好像在和他們告別。
「可惡!巴恩!」
赤犬說著,雙手卻已經變成了熔岩,不停的滴在地上。
「好了,赤犬。」
原本離著很遠的卡普利用剃趕到了赤犬身後,一只手搭在了赤犬的肩膀上。
人就是陰沉著臉,冷冷的說道。
「我們走。」
「可是!」
赤犬當然不願意就這樣吃了虧就走,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好了,你和我不是他的對手,你也看到之前那招了。」
卡普一臉不甘心的說著,赤犬听到後也沒在接話,而是狠狠的剜了站在另一邊的巴恩,收起了能力,扛起了已經失去意識的阿里,慢慢向軍艦的方向走去。
卡普和赤犬都是一臉的鐵青和不甘心,再加上昏迷的阿里,三人一路無言……
剛回到軍艦,卡普懷里的電話蟲就響了。
「嗶哩嗶哩……」
「喂?戰國。」
然後那個帶著圓形眼楮的電話蟲發出了聲音……
「什麼?塞班島?這需要用上我和赤犬嗎。」
「那里是白胡子的領地。」
戰國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把卡普所有推辭的話都噎了。
「為什麼要攻佔塞班島。」
卡普問道。
「那里是爐岩碳的產地。」
爐岩碳,這個詞卡普並不陌生,以他的身份自然也知道海軍目前正在研究著什麼,不用戰國多說,他也知道了,這個塞班島的重要戰略意義。
突然,卡普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戰國,這次圍剿瓦爾多,出現了變故。」
卡普聲音變得沉重,緩緩的說道。
「嗯?」
戰國自然想知道,是什麼能夠阻擋的了卡普。
「巴恩在這。」
戰國不說話了,很明顯,巴恩的出現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
見戰國不再說話,卡普默默的掛掉了電話蟲,臉上卻更加凝重了。
「白胡子麼?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這時候赤犬也走了,看著卡普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戰國元帥說了什麼?」
卡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拍了拍赤犬的肩膀,說到。
「讓士兵們準備準備,要出發了。」
「去哪?」
赤犬問道。
「準備從無風帶進入新世界,目標是新世界的塞班島,那里還有一場遠超這次的惡戰啊。」
而另一邊,海軍本部的作戰會議室里。
戰國還在拿著已經被卡普掛掉的電話蟲,好像是在發呆,實則是在思考著很多的東西。
他臉上的狀況都被身邊的一個人看在了眼里。
那個人是個光頭,穿著寬大的白色和服,帶著厚如瓶底的大眼鏡,額頭上布滿了皺紋,以及幾處深褐色的老年斑。
懷抱著一把巨大的刀,在上面甚至能夠看見一些如同火焰一般的黑氣,它的主人或許應該是一個壯漢,可是那個老人敞開的和服下面卻是瘦骨嶙峋的身體。
「發生了什麼?戰國。」
那人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巴恩可能會參加即將發生的塞班島爭奪戰,看來我要去一趟了,卡普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戰國放下了手上的電話蟲,一臉凝重的說道。
「巴恩?」
那光頭老人疑惑的問道。
「啊,他是海軍正在研究的強化機的發明者,也是一個大海賊,之前就是他和金獅子他們從深海大監獄里逃月兌的,還是世上唯一的一個雙果實能力者。」
或許之前的話都沒有引起這個人的注意,但是听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睜開了眼楮。
「雙果實能力?」
仍舊是那麼平淡的聲音,那人問道。
「啊,一個不知名的果實能力和生命果實。」
戰國回答到。
「這樣啊……。」
那人伸手在自己的光頭上模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樣吧,戰國,你留在這里,我去走一趟。」
「什……什麼?您是說真的麼?」
戰國突然變得惶恐起來,甚至話語中都出現了一絲的顫抖。
「啊。」
那人卻慢慢的站了起來,應了一聲就向門外走去。
戰國突然起立,對著那老人的背影,飽含敬意的彎下了腰。
「萬分感謝……五•老•星•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