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像一整座島飛起來是什麼樣子的,而金獅子做到了,憑借著他那強悍的果實能力,那已經飛起來的塞班島的下面還在不停的掉落著碎石。
雖然說是‘碎石’但是那只是和塞班島整個相比顯得渺小罷了,巨大的石塊不停的跌落到下方的海面上……
「桀哈哈哈哈!!老家伙,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很友好的跟你說聲拜拜?」
金獅子的一只手還搭載塞班島的上面,就仿佛是他憑借著無與倫比的力氣生生拔起了一整座島一般,他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竟然和之前支配了巴恩身體的卡贊流露出的感情差不多。
他重新從懷里掏出了一根雪茄放到了嘴里,在煙頭的前面打了個響指,竟然就如此輕易的點燃了它。
「喂,金獅子,你是不是高興的有點早了。」
腳下動作不停,一直在使用月步踩著空氣的那個光頭男人,慢慢抬起了頭,隱藏在底瓶一般厚的鏡片下的眼楮里透過了一抹凶光。
說著那人卻一點點的利用月步平穩的落到了一個之前被破壞的在海上漂流的軍艦上。
之前一直鎖定金獅子的目光卻在慢慢的閉合,而那巨大的塞班島還在緩慢的飛行……
那人不再說話了,雙眼閉合後,雙腳慢慢的分開了一個距離,身體下沉,一只手抓住了腰間的初代鬼徹,而另一只手則是搭在了刀柄上……
「呼……」
「吸……」
「呼……」
「吸……」
他在調整自己的呼吸!
看到了那個站在軍艦上的人的舉動,金獅子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面容也變得嚴肅,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多年廝殺造就的直覺在告訴他,有危險!
他再一次加大了自己手上能力的輸出,塞班島飛行的速度在慢慢加快。
之前還得意的嘲諷那個光頭男人的金獅子此刻的心卻是有些忐忑,他甚至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自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靶子?!」
金獅子在心里驚恐的想到……
而那個人,似乎已經把自己的呼吸調整完畢,進入了短暫的呼吸停止狀態……
「呼……」
這是那個男人呼出的最後一口氣,氣很長,呼了很長時間……就仿佛抽干身體的力氣一般,肩膀一松……
手上卻緊緊握住了騷動不止的初代鬼徹的刀柄上。
黑光一閃,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初代鬼徹還在刀鞘里,唯一的不同就是它已經停止了騷動……
那人卻慢慢的站了起來,手已經離開了腰間的初代鬼徹的刀柄……
「劍術,或者說劍士的靈魂,只有在施展拔刀術的時候才能盡顯其的強大……」
他語氣很平淡,但是也透露著嚴肅的味道,仿佛在說一件真理,一件自己恪守的格言……
「當然,只有寄托了劍士靈魂的拔刀術才能發揮最強的力量……」
那人還在淡淡的說著,但是卻並沒有什麼變化發生。
「哈?」
「你這個老家伙在那里自言自語著什麼啊?」
金獅子笑的幾乎掉不住嘴上的雪茄了,吐出的煙霧也變得斷斷續續,仿佛是看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不過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一輕,震驚的他把目光投向了那被自己‘托舉’在手上的塞班島……
幾乎是塞班島的三分之一,竟然在慢慢的滑落,那切面就仿佛是鏡面一般光滑,崩塌一般,巨量的碎石落到了海里!
這時,又一次傳來了那個光頭男人沉穩但是壓力十足的聲音。
「我說過,你高興的有些早了,今天我不會再出手,你走吧。」
「什麼?」
之前那個光頭男人的拔刀術給了金獅子強烈的震撼,甚至是恐懼,劈山斷岳對于金獅子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並不算是難事,但是誰也無法再另一個人毫無感知的情況下做到這一切……
想到這里,金獅子的喉頭再一次不自然的蠕動了一下……
「你就打算這麼收手了?」
金獅子仍舊面色平靜的問道。
那人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你幫我告訴巴恩一聲,我改變主意了,我突然覺得讓一個人品味恐懼要比立刻殺了他好很多,我有些期待他的未來了。」
金獅子深深的看了那個光頭男人一眼,仿佛是在確認了他不會出手了之後,轉身帶著剩下的塞班島快速的離開,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雲層中……
「真沒想到,金獅子竟然也會來。」
早就遠離了塞班島的白胡子看著那逐漸消失在雲層之中的塞班島輕聲的說道。
「老爹,巴恩先生他沒事吧。」
另一邊在肩膀上纏著繃帶的馬爾科一臉擔憂的看著白胡子說道。
「放心吧,巴恩他會沒事的,要不是擔心你們,我也會和他並肩戰斗的,說起來還真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呢。」
說著,白胡子慢慢的張開雙手,露出了一個只剩一角但還是仍然在倔強的燃燒著的生命卡……
「老爹……」
…………
「大人。」
一個穿著少將軍服的海軍恭敬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軍艦前頭的光頭男人說道。
「恩,派人去那片海域打撈一下,那里有貝加龐克要的東西,」
「是!」
那個少將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就離開去召集人手了,而那個光頭男人卻是把目光投向了金獅子消失的地方,嘴角一翹。
巴恩被印第哥接住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了,這座被金獅子掌控當做基地的浮游島叫做‘維爾梅優’,不過它現在有了一個新鄰居,正是有著一個巨大光滑切面的塞班島。
「印第哥,派人去那個島上開采這種石頭,要多少有多少,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此刻的金獅子站在島上,手里把玩著一個色彩斑斕的石頭對印第哥說道,如果巴恩的小徒弟莉亞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認出那是什麼。
「爐岩碳。」
印第哥走上前接過了那塊石頭,就要離開去召集人手去開采,可卻被金獅子叫住了。
「喂,印第哥,之前我叫你接住的那個家伙呢?」
被叫住的印第哥用那滑稽的小丑面容看向了金獅子說道。
「我把他安排在了C區了,我叫了人在照顧他。」
听到回復的金獅子淡淡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受傷的巴恩已經轉醒,眯縫的雙眼慢慢的睜了開來,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
「這里是……」
巴恩輕聲的說道。
「啊,你醒了啊。」
這時候一個稚女敕的童聲出現在巴恩的耳朵里,巴恩把頭轉了。
那個少年看到自己守護已久的男人終于轉醒,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個空洞蒼白的雙眼。
「你看不見麼?」
那個少年用手在巴恩的面前揮了揮問道。
「嗯。」
巴恩卻是笑著點了點頭,應道。
「你叫什麼名字?」
巴恩又問道。
「我?我叫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