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放學時的鈴聲響起,陵南高校大門敞開,三三兩兩的學生或結伴或孤獨的離開校門,朝各自的家里走去。
陵南高校雖然屬于私立學校,但並不是所以學生都會是寄宿生,主要看離家是否近。
可以說,流川楓同學用的離家近這個借口並不是無的放矢。試想以流川楓騎自行車都會睡著的人,若是住宿可就沒人照顧他了,可若是不住宿離家太遠又會覺得太麻煩。
這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有一種人哪怕是隨著時代流逝也永遠不會消失的人群種類,那就是小混混。
陵南高校不遠處,某個比較僻靜的角落中,數名打扮另類的青年圍成一圈,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看著里面身穿校服的陵南學生。
「小子,這個星期的孝敬呢?」阿龍雙手捏動著,臉上帶著傲氣,看著面前畏畏縮縮的陵南學生,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阿龍是鐵男手下的一個頭目,不過在道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小混混,沒辦法,想要在道上混,除了威望外還需要武力支持,這兩點鐵男勉強具備,可阿龍暫時還達不到。
一般來說,在道上混的人每天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囊中往往會比較羞澀。
鐵男身為小混混們的頭目在神奈川縣自然有地盤,可地盤上收上來的孝敬大多自然也要上交,這也導致阿龍等人不得不另謀些財路,而學校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敲詐勒索的好地方。
當然這學校在他們眼里也要分一下檔次,一般來說小學、初中的學生囊腫往往比較羞澀,而大學學生又都是青年不好敲詐,于是高中生就成了他們眼里最好的肥羊。
同樣,高校在他們眼里同樣有好壞之分,比如湘北這樣門檻低的公立學校里的學生,他們的父母基本無權無勢,不然也不會將他們扔在湘北上學。而這種金錢比較匱乏的學生,自然比較沒有效率。
于是,阿龍等人的目光就放在了那些門檻較高的私立學校。一般來說,好的私立學校每年的學費都比較高,能在里面讀書的學生油水往往也更高。
身為小混混,阿龍自然會選擇肥羊來宰,其中距離較近的陵南高校就是他經常來的地方。
由于人數不多,又怕被校方,阿龍等人的目標往往是那些入校沒多久的新生。
只要是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智慧,小混混自然也不會例外,他們往往欺軟怕硬,但不得不說的是,他們的眼光並不會因為這層身份而變差。
「幾位大哥,時間太急,請再給我們多一點準備的時間吧!」植草忍住內心的懼怕,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沒錯,被敲詐的人正是陵南籃球部的植草,沒辦法,植草外表干淨,個頭小,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而老實人正是小混混最喜歡敲詐的目標。
從外貌來看植草是個好學生,打球也比較沉穩,可打球是一回事,被小混混盯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植草被阿龍等人盯上也是這幾天的事情,他原本想將這事告訴父母,但又怕打擊報復;同樣也想告訴籃球隊,但由于臨近縣大賽,他又不想因為個人原因從而讓讓籃球隊分心。
植草不得不進行妥協,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等到了時間仍舊沒有湊齊相應的數額,于是就有了這個說法。
「大爺最近手頭緊,正缺錢花,你現在說沒錢,上次是怎麼交代的。」阿龍眼楮里冒著凶光,拍著植草的臉頰,惡狠狠的說道︰「今天說什麼你也要完成這件事,不然後果很嚴重!限你半個小時,將這筆孝敬湊齊!」
「可是……」
「沒有可是,還不快去!」阿龍打斷植草的話,順勢踢了植草一腳。
植草腳步踉蹌,跌倒在地,雙手緊捏,眼里怒氣勃發,只是卻強忍著。
「小子,沒听到我的話嗎?還不快去!」
眼見植草沒有從地上起來,阿龍抬起右腳,就想踩上一腳。
植草下意識閉上眼楮,只是身體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疼痛,這讓他不由得張開眼楮,才赫然身前多了一人,而此時的阿龍正倒在一邊,**上清晰的印著一個腳印。
「隊,隊長!」
植草怎麼也沒想到,池上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只是一想到這里是是非之地,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後悔,這些人可都是混混啊,他怕將池上也連累進去。
「怪不得你這幾天這麼怪異呢,原來如此,沒想到有人敢公然敲詐我們籃球隊的人!」
池上臉上多了一分怒意,幾天前他就覺得有些奇怪,植草在訓練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被田崗教練接連訓斥了幾次,可仍然不見好轉。
身為籃球部隊長,池上自然要承擔著一些責任,在他心目中植草可以說是性格非常好的隊員,又豈會在訓練中松懈,想想都感到異常,于是這幾天除了學習和訓練外,他對植草多了幾分關注。
由于在校內的巨大名氣,對池上來說把握植草的行蹤可以說輕而易舉,于是才會在關鍵時刻到來,並阻止了阿龍接下來的一幕。
池上並不是爛好人的性格,若是陌生人被敲詐他或許不會阻止,可若是熟人,就不一樣了,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小子,你TM不想活了!」不待阿龍站起,那兩位隨同阿龍敲詐的同伙舉起拳頭就打,目標正是池上。
「隊長,小心!」植草下意識叫道,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來,只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放下心來。
池上很少打架,但並不能說不厲害,以他的身體素質教訓幾個混混還是非常輕松的,尤其他還掌握著打架利器——動態視野!
在動態視野開啟下,其他人的舉動在他的眼里都是慢動作,無所遁形,在這樣的情況下,優劣一目了然。
腦袋微微一偏,朵過一只拳頭,右腿一弓,正面沖來的混混‘自動’撞在他那弓起的腿上,然後痛苦的抱著肚子躬著身子。
右手一抓,輕松的抓住另一人擊來的拳頭,靈活轉身,身體猛的一躬,一個過肩摔,將那人重重摔在地上,一時間根本站不起來。
這其中所花費的時間,連十秒鐘都不到。
「敲詐誰不好,非要敲詐我們籃球部的人!」
池上來到剛剛站起的阿龍面前,一拳將他再次打倒在地,然後不待阿龍反抗,抓住他的前領,將他從地上拉起,迎面又是一拳。
「啊!」阿龍慘叫著,身上滿是傷痕,嘴角涌出鮮血,想要反抗卻力不從心,很快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下次若是再讓我在附近看到你們,後果自負!」
「隊長,這麼做教練會不會……」
植草想說這麼做會不會違例籃球部的規律,畢竟打架可是要實行隊內處罰的。
植草無比郁悶,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怕什麼,又沒人看到,只要我們不說,哪怕這幾個小混混說的天花亂墜,其他人又豈會相信。好了,植草,我們走,以後若是還有人敢欺負你,盡管來找我。」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隊長嘛!」
看著身旁仍舊一副淡然的池上,植草心里忽然多了幾分認同感。
「可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該死的陵南籃球部!」另一邊,在兩個部下的攙扶下,阿龍勉強站了起來,眼神里滿是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