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悲嗆的聲音響起,高砂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要害處,正發出痛苦的**。
他感覺,有一種深入靈魂的痛處正在他的要害處徘徊。
刷!
另一邊,池上雖然被高砂撞倒在地,但最後時刻投出的籃球還是進入了籃筐。
只是,體育館內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之中,觀眾都用詫異莫名的眼神注視著那塊場地。
「哇哈哈哈,這真是現世報啊!」半晌後,高宮望雙手捂著圓滾滾的大肚子,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就是,就是!」
櫻木軍團的其他人也是一樣,這幾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會因為世俗的眼光而去改變。
而之所以如此,無非是高砂之前傷了池上,至于是不是故意的,他們自動無視,偏移的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也無怪會如此。的幸災樂禍。
「那家伙的反應真是太慢了,人家都將膝蓋弓起來了,還非要主動往上面撞,難道他認為他的那話兒堅硬如鐵不成。」
櫻木花道更是幸災樂禍,自從剛剛池上被高砂弄的受傷後,他就看高砂極為不爽,現在看到這一幕,心情的舒爽可見一斑。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雙方的球員都是反應,海南球員立即來到高砂面前,問長問短,並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池上,大有一言不合就群毆的趨勢。
陵南球員則是立即將池上從地上拉了起來,並用身體擋在池上面前,和海南球員對峙,雙方之間的火藥味非常濃重,大有一觸即發的趨勢。
海南恨池上傷了高砂,陵南同樣痛恨高砂傷了池上,並且他們認為當時的高砂就是故意的。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原本該立即做出反應的裁判卻陷入糾結之中,這到底該怎麼判罰。
按籃球規則來說,犯規的是撞人的高砂,誰讓他剎車不及時,導致正面撞上池上,何況誰都知道池上是受傷上陣。
可這到底只是基本情況,裁判同樣有各自的偏向,雖然犯規的其實是高砂,可只要是男性心里都清楚,那一撞的痛苦,這就讓裁判同情起來。
另外,若是判罰不傾向于海南的話,場上的火藥味無疑會更加嚴重,雙方很可能會動手,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嘟!
「藍隊四號侵人犯規,進球不算,球權轉交白隊!」
裁判連忙跑上去,站在兩隊球員中間,宣判了判罰。
這里的「侵人犯規」屬于「惡意犯規」規則內,都會讓對方獲得兩次罰球的機會,並得到控球權,通常被稱為「兩罰一擲」。
雖然犯規代價比普通犯規更嚴重,可只是增加一次普通犯規次數,並不會直接罰池上下場。
其實,按照之前的情形來看,最好的判決應該是雙人犯規,只是海南球員的情緒明顯不對,裁判的判決才會偏移。
池上模模鼻子,滿臉都是無奈,不過對于判決他也只能模著鼻子認了,反對的話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同樣會導致裁判心里不爽。
池上有這樣的覺悟,但明顯不包括其他的陵南球員。
「你這個裁判是怎麼當的,幾分鐘前這家伙明明故意犯規,你沒有對他判罰;這一次呢,又明明是對方主動撞上去的,怎麼就又成了我們犯規了,判罰也太有傾向性了吧!」
魚住極度不滿的嘟囔著,滿臉怒視矮小的裁判,讓裁判倍感壓力巨大。
其余的陵南球員也是有樣學樣,將裁判圍在中間。
「海南之所以連續15年縣大賽冠軍不會也是這樣獲得的吧!」這是在場一些觀眾們浮出的心聲。
場上,海南球員面面相覷,這下子反倒沒有他們的事情了,只好對一時站不起來的高砂問長問短,說一些諸如你沒事吧?那里痛不痛?那個地方是不是斷了?蛋蛋有沒有碎之類關心的話。
高砂一馬痛的直翻白眼,然後在隊友的攙扶下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感覺那個地方的疼痛減輕了很多。同樣從剛剛的自模來看,那里並沒有碎,剛剛的碎裂聲恐怕是劇痛中下意識出現的臆想。
這一次,高砂沒有演戲,也無法演戲,那是實實在在、深入骨髓的劇痛,沒有人會想著去這麼自虐。
在剛剛發生的時候,高頭教練就從替補席上站了起來,滿眼都是焦急,當他听到裁判的判罰後卻送了一口氣,而現在看著陵南球員包圍裁判的時候,臉上更是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笑意,並且怎麼忍也忍不住。
「高砂真是我們海南的福將啊!」
而在這時,池上眼見裁判的表情越發難看,立即上前分開隊友,道︰「都冷靜點,裁判的判罰並沒有錯!」
這話一出,裁判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原本想要吹哨的沖動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反而感激的看了池上一眼。
池上在陵南的威嚴日重,幾乎堪比田岡教練,直接導致隊友們不再抗議,哪怕心里依舊不滿。
由于主事人高砂一馬下場並無法執行罰球的緣故,執行罰球的球員更換,由啊牧來進行。
別看啊牧投籃很臭,但罰球卻格外的穩定且精準,這也是無法對他展開砍鯊戰術的根本原因。
刷!刷!
在罰完球後,海南就在中圈開始發球,比賽繼續開始。
!
防守啊牧的仍舊是池上,只是他的情況並不好,如果是正常情形下自然能夠進行限制,但腿腳的不便反而限制了他,尤其啊牧用的還是背身進攻。
池上抵著啊牧,可身體卻不得不後退,最終啊牧趁勢一個轉身,從池上受傷的右腳處成功突破,並將球打入。
也是這一球,直接導致壓制了海南大半場的得分被反超,這同樣給海南注入了一劑強心劑。
陵南發球的時候,池上就開始慢跑著沖入對方陣地,而帶球的仍舊是植草。
這一次,啊牧全神貫注的盯著植草,並利用強壯的身體壓制,導致植草不得不背身運球,以免被斷球。
可這麼一來,植草的視野里哪里還有池上,自然不能夠為池上做球。
只是下一刻,一道身從植草面前影閃過,植草下意識將球手遞手傳給他。
這個人正是仙道,剛一拿到籃球,海南就立即按照暫停時的舉措來限制仙道,距離仙道最近的兩個人立即朝他沖來。
只是不等他們接近,讓他們詫異莫名的是,之前一直不傳球的陽光男孩竟然傳球了。
接到球的仍舊是處于背身狀態的池上,後背用力然後一松,再一個轉身,頓時和武藤有了一步左右的空間,然後左腿屈膝,右腿超前弓起,起跳,後仰,拔腕。
或許是之前高砂的慘狀,武藤一見到池上這樣的動作,立即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只能在原地起跳,只是這樣又如何能夠對微微後仰的池上產生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