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心體育館!
今天是一年一度高中生全國大賽總決賽的日子,在比賽開始前,大量的人流從各地涌入,體育館里的狂熱氛圍也就可想而知。
雖然博多商大附屬常年屬于大熱門之一,但由于突出團隊籃球的緣故,導致更多的觀眾支持第一次打入總決賽的陵南高校,場景可以說是相當突兀。
只是就算如此,早就適應了這種場面的博多球員除了一點本能的不忿外,再沒有其他反應,可能常年都是如此導致了麻木。
在熱身的時候,雙方球員之間的神態差異可謂極大,博多球員的熱身還算正常,不是傳球就是投籃適應手感。可陵南就明顯不一樣了,總體感覺就像是在夢游,打鐵聲不忍目睹,期間更是有球員投出了三不沾。
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道理,凡是在昨天經過異常激烈的運動,哪怕是常年運動的人,在一夜過後身體都會出現一些不適,有無力,但更多的是酸麻。而這對于籃球運動員來說,除了運動能力下降外,更會使手感變得冰冷。
在經過一夜的休息,陵南首發球員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其中嚴重者無疑是陽光男孩仙道,一身實力能發揮出正常狀態的五成就算不錯了;輕微者則是池上和內藤鐵也,基本能發揮出全力狀態,但體力只恢復到巔峰期的八成。
以陵南目前的狀態,池上和田岡教練表示擔憂,以這樣的狀態不要說是迎擊博多,就是面對普通的全國八強怕都是勝負難分(豐玉、常誠,不包括愛和學院、大榮學院),這其中的差距並不小。
若是正常狀態的陵南,自然不會弱于博多,但一旦狀態堪憂,比賽趨勢無疑變得極度危急。
尤其是在面對博多的團體戰術時,更會加劇陵南球員的體力消耗。
不論陵南球員或者教練有多擔心,都不能阻止時間的流逝,很快在熱身結束不久後,比賽開始。
陵南的陣容如下︰中鋒魚住、大前鋒內藤鐵也、小前鋒管平、分衛池上和控衛植草。
由于仙道的體力和狀態堪憂,哪怕仙道強烈要求上場,但田岡教練都沒有答應。
對于一名合格的籃球教練來說,教導球員是職責,但避免一名球員的身體出現問題同樣也是本職範圍。仙道這樣的狀態一旦上場,受傷概率數倍于尋常比賽,田岡教練拒絕也在常理之中。
何況,這樣的仙道和尋常球員並沒有多少區別。
跳球是由陵南的內藤和博多商大附屬的野比助進行,兩人身高相仿,彈跳出色,不過內藤無疑要更加強壯。
籃球高高拋起,剛一出現下落,內藤就迫不及待的起跳,將籃球先一步拍給植草。
植草是名優秀的團隊球員,控衛技術嫻熟,性格穩重,失誤率極低,開發出了中遠投能力,這些都是他的優點。
至于缺點,170的身高無疑處于劣勢,身體素質普通,尤其速度也就比尋常控衛相當,不說和宮城、澤北對比,就是比之池上、牧紳一都差了幾分。
至于博多的控衛,各方面能力最起碼都處于中上級別,技術嫻熟,尤其是防守和傳球更是突出,到底是常年爭奪冠軍的球隊,在底蘊上陵南自然無法相比。
植草運球過了半場,就開始放下重心控球,他的雙眼則是在四處掃描。
在SD里,植草的特點就是穩,失誤率之低堪稱控衛的典範,不過過于穩重同樣不會傳出穿透力和想象力極佳的傳球。
簡單的控球,同樣簡單的傳球。
傳球的對象是池上,沒有去接籃球,池上右手只是迅速的朝前一拍,‘啪’的一個擊地傳球,籃球徑直落入已經落位的魚住手中。
「驚人的穿透力,恐怖的把握時機能力和傳球功底,無愧于公認的第一控衛。就算是到了大學,以他現在的水平,也足以在第一年登頂!」
觀眾席中,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一直注視著池上,眼里滿是欣賞,只是在模著下巴做出評價的時候,臉上又帶著苦惱。
他就是深澤體育大學的教練唐澤一雄,而他的身邊則是一名同樣帶著眼鏡的大個子,也是深澤體育大學的主力中鋒——杉山祥太!
杉山祥太是目前大學的第一中鋒,在不久前更是成為了日本國家籃球隊的成員。曾經在高中時期更是以一己之力將籃球隊硬生生帶入全國八強,轟動程度並不比池上去年帶領陵南打入四強來的差。
「那就把他招進來啊,教練!」杉山祥太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說道,只是他只是看了池上一眼,然後就將目光注視在野比助、魚住和內藤鐵也身上,對一名內線球員來說,他們更喜歡觀察同位置的球員。
「你說的倒是容易,剛剛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幾個老家伙也來了。我們深澤體育大學確實優秀,今年更拿下了冠軍,但我們的傳統注重的一直是內線,恐怕對他的吸引還不如其他幾所大學!」
唐澤一雄苦惱的搖搖頭,這麼多年他一直注重內線的培養,但如今出現了池上這樣極為優秀的外線球員,也容不得他不重視。
身為大學里的知名教練,唐澤一雄能夠非常客觀的判斷出池上的具體實力,尤其是昨天那場陵南對決山王的比賽更是覺得相當驚艷,那四雙的傲人數據無不表明池上的驚人實力和潛力。
不說未來的潛力,光是池上昨天表現出來的水準,唐澤一雄都覺得目前的池上就算是放在大學里都起碼數一數二的。
「教練,不是還有一年嗎?用不著這麼急吧!」
「一年?你覺得那些老家伙不會采取點措施,恐怕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以他目前的實力已經不能用好苗子來形容了!」
唐澤一雄朝一旁努了努嘴角,目光飄忽的落在不遠處的幾個位置上,這幾個位置都坐著大學強隊的籃球教練,此時都一眼不眨的注視著比賽,準確的說是一直注視著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