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靈護 (四十八)周伯的建議

作者 ︰ 艾少少

說的也有道理,現在看來,功夫越是強的人越有一些怪脾氣,光是周伯一門三師兄弟,有一個專愛把人送來送去鬧著玩的吳伯,另一個被癩蝦膜沾了眼楮,願意放下一切跟一個女魔頭攪和的師兄,更別說是其他不認識的人了。本書由

就像那個黑影,恰恰是個百分百的好例子,完全捉模不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站在誰那邊,想起了黑影,黃少少突然又雞皮疙瘩爬了滿身,她趕快搖了搖頭,把腦中這恐怖的想法都去除干淨,全部趕出腦海。

看竹姿還有些可惜的樣子,黃少少向她說道︰「實在是,這類人不踫來得好。」

「少少姑娘也這樣認為嗎?」。竹姿有些意外,她原先以為黃少少應該對這些人物特別有興趣,因為她自己應該也要被歸在一類才是。

「當然是啊…」吞了吞口水,黃少少又說︰「否則如果多來幾個類似黑影那樣的,我們怎麼應付得了,就連一個都已經是焦頭爛額,隨時擔心他會變成未爆彈了,更別說如果是來個一打,那就實在天下要不亂也困難。」

「原來如此。」竹姿自己想了想那個畫面,也立刻覺得不甚舒服,如果這西雲國里再多幾個像黑影那樣能耐的人,就算不作亂,隨意潛伏在大臣家中與宮里,誰都難能晚上一覺到天亮不擔心的吧?

不過關于地下室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竹姿有些發急,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好,她心里也沒有個準則。發兵是一定要的,最好的狀況是既能帶回有邑,又能夠活抓受傷的貝卡與周伯的師兄,她想著如果這邊找不到好對策,可能還需要去跟昆豪與若納商量。

在這空白期之間。竹姿想到了黃少少本來要問的問題,也不見她提出,不知是忘了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于是她對黃少少打了個手勢,不料黃少少沒有看懂,一臉滿頭霧水的樣子。她只好開口說道︰「你不是有關于李御醫的事情要問嗎?」。又用手指成扣,用力敲了兩下腦袋。

黃少少恍然大悟,她點點頭,對周伯問道︰「周伯,我還有個問題要問。」

「問什麼?該不是要問你跟那個將軍小哥的姻緣吧?按我說來。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看你也不積極,有些地方你該主動的就不能太羞澀了,有話說女追男隔層紗,你們既然是之前有過緣分,現在也就不要太拘泥了,我瞧那個若納也是呆頭鵝一個,你們誰都不跨出第一步。這局也難成。「霹靂啪拉的,明明就不重問題,依舊是說的一長串。連嘴角都冒泡了。

而陳君剛好畫畫到了一個段落,听到這些話,把畫筆擱下,抬起頭兩只眼楮水靈靈的就轉。他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看著黃少少說︰「原來你喜歡若納哥哥啊!「

這句話講得非常大聲,黃少少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旁邊的宮女也接著唧唧喳喳了起來。

「沒有的事。」黃少少趕緊否認,想把話題拉回原位。「是有關于那個東雲國的御醫…」

「那個小子有什麼好問的?」周伯挑起眉毛。「我沒什麼跟他接觸。他的狀況不是太清楚。」

「恩…」黃少少努力的想著形容詞,花了老半天的時間。終于勉強擠出了能符合問題的。她問周伯︰「周伯,你有否覺得他有些異常之處?比如說智能還是…行為方面?」

「說清楚些,例如什麼?」

「恩…我覺得他似乎有些退化的跡象,也說不明白,一開始我以為是迷藥讓他倦了些,過幾天就會好,可是看起來卻好像這退化跟迷藥無關,兩天過去,本來是能說話能走路的人,變得跟三歲小孩一樣,已經不單純只是倦的感覺了,更像是完全失去了精神。」

周伯眉頭皺了起來,右手在下巴上繞著圈搓,神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麼,一段時間過去,他才好像想到要怎麼回答,開口說道︰「我是沒有注意到這些,我等會兒過去看看…不過,你說的這些跡象,倒也不能說跟迷藥沒有關系,反而應該說有很大的關系才對。」

「什麼意思,有方法可以解嗎?」。

周伯又沉吟了一下,說道︰「有沒有方法解,這個要我等一下過去看完才能告訴你,至于什麼意思…這還不簡單,迷藥既然可以讓人上癮,或者是控制行為,以貝卡的險惡當然可能多留一手,她說不定添了什麼方子,是讓嗅到這些特制的藥物的人在斷去了藥物來源時,會出現這些癥狀,听起來應該不是太難理解。「

阿呀…這不就像以前在醫院遇到的毒癮患者的戒斷癥狀嗎?戒斷癥狀可大可小,有些只是短暫的生理不適,有些嚴重的還會出現幻覺跟妄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就太糟了不過。

竹姿在旁邊听的也是一顫,心念轉到了百姓身上,她問道︰「這樣的話,那我們讓客棧的老板勸說其他東雲國民眾開始把香料慢慢淡掉,會不會也造成類似的情形呢?萬一害到了無辜的百姓那可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周伯點著頭,開口安撫了竹姿。「這類有特殊功能的藥都不可能是大規模使用的,越是特殊的功用越是珍貴的藥材,大規模用在平民百姓身上,除非說東雲國實在整個宮殿就是個大煉丹爐,要不我覺得並不可能,百姓用的可能就是一般的定神劑而言,減少吸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頂多先前的幾天不適應而已。」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撫著胸口,竹姿冷汗細密的冒在額上,她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的吐了口長氣。

黃少少卻仍是沒有放下心,她有些難過的說道︰「上一次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周伯看著她,堅定而沉穩的說︰「姑娘啊,你也很清楚這世間定律吧,你改變了一樣事物,其他地方也必須將有更動,我敢保證像現在這樣一席話,在你上次也沒有出現,所以,一切都變了,不是嗎?」。

「這…唉。」嘆了口氣,黃少少很清楚周伯說的是正確的,現在發生的一切根本都已經超出她了解的範圍,什麼樹林里的地下室,貝卡又是怎麼躲藏的,就是若納好端端的存在著,本身就已經與上一次完全不同了,她當然不能再期待什麼事情都能用同樣的方式解決,更別說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在她預料中發生。

「別嘆氣了,反正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也沒有什麼選擇的機會,可不是?」飄過了黃少少的臉一眼,周伯繼續說著︰「當下能做的就是去想,怎麼把這個場面化解到最好的狀態,既能夠維持你想要保護的事物,又不會對其他地方造成太多不必要的傷害。」

「恩,我懂得。」

當然是懂,就是心里那塊揪死的結還卡著,想想,李柏翰好歹也是她的同事,她本來還打算在這之後想辦法送他回到現代的,如果他在這里就這樣一路痴傻下去,那回到現代對他而言,基本上也沒有意義了,難道叫他自己掛個號跟病人一起治療嗎?

見到黃少少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竹姿本來想要安慰安慰她,不過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說起來好像不太適當,她不是太了解黃少少身上所有發生的一切,隨便說什麼話來緩和可能都會造成反效果,于是安慰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又噎了回去。

「好啦,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應該就是要去跟若納他們討論如何出兵的事宜了,別怪我沒有提醒,時間一定要抓得越早越準越好,趁著我師兄還沒有復原,否則等他的傷好了,你們無論派多少人過去都是討死而已,沒有別條路子。」周伯說。

「是。」竹姿點頭表示把話听進去了,她欲離去之前,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周伯,能請教一件事情嗎?到底…為什麼你的師兄會跟貝卡同流合污,這實在是難以想像的事。」

此話剛好又提到了周伯的傷心之處,他眼眶一紅,鼻子立刻發酸,揮了揮手,簡潔的說道︰「還能有什麼理由,就跟你現在要去救有邑差不多,都是為了感情,可惜他這是孽緣一段。」

黃少少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用眼神暗示竹姿別問了,勉強的撐起精神,從位子上站起身,說了句︰「告辭。」接著就把竹姿帶走。

看著黃少少與竹姿離去的背影,周伯想著,到底這兩個姑娘之後會發生些什麼?剛才用竹姿來舉例似乎不吉利了,希望她不會步上同是「孽緣」的漩渦里。

門口亮恍恍的陽光還在曬著,看著明亮的光線毫無顧忌的射入房里,連灰塵在陽光的映照下都如此清晰,周伯收回了目光,把心思重新放到了陳君畫了一半的畫上。

「我們接著把剩下的畫完吧。」他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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