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靈護 (四十九)樹林里的地下室

作者 ︰ 艾少少

躺在柔軟的床褥上,一雙美麗的眸子緊閉著,總是艷麗過分的臉龐此時失去了神采,蒼白的如一張剛漂淨的紙片,貝卡的額上不時冒出冷汗,她似乎陷在一場噩夢之中,時不時皺起眉頭,咬著嘴唇,明明是沉沉地睡著,眼角卻有擋不住的濕潤流淌。百度︰本名+

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男人坐在距離兩尺遠的椅子上,仔細地端詳著這份讓他願意放棄一切的世間絕色,他隱隱的感覺到有些心疼,他猜想著貝卡現在正在做一份什麼樣的夢,夢里又遇見了什麼人?會不會有半刻屬于他的存在,抑或是一個畫面也好。

幾聲夢囈從唇間溢出,男人豎起耳朵細听,臉色卻是不自然了,貝卡在夢里夢見的原來還是那個名字,她不停低聲喚著那個人,一聲又一聲的「有邑」,夾帶著多少百轉千回的柔情,從來不屬于他的溫暖。

心中有什麼再次崩裂了,然而那又能怎麼樣呢?能夠這樣靜靜的共處一室,已經是奢望中的事情,睡著的貝卡失去了潑辣的脾氣,顯露出了另一個面貌,像是個鄰家的姑娘,那樣的惹人憐愛,宛若是回到第一次見到她那時,還保有著清純氛圍的少女,但這樣的貝卡並不常出現,甚至男人有時候會覺得,那一天那場偶遇,驚慌失措窩在自己懷中的人兒,這一切根本只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內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發生過。

「……」長長嘆了一口氣,可是男人連嘆氣都沒有聲音了,不過那應該有的傷感卻彌漫在整個地下室中。

這里是男人長年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在他們平常討論私密事情時地下室的正下位置。男人把這個小小的居所布置的很有雅致,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整理這個「家」成了他在經歷種種不堪時,唯一能夠放松的事情。

屋子里看似簡單,但任何的擺設都是經過精心的設計。就連是一個小茶杯,也是他精挑細選下,以最好的瓷泥燒成,並且涂上細致的白釉,當初會選這個杯子也是有些原因的,因這杯子的外觀以及當手撫上杯子時。所能感受到的細滑,再再都讓他想起了貝卡如凝脂一般的無瑕肌膚。

望著貝卡的睡相,他再次無聲地嘆了口氣。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床上的貝卡猛然坐起,她還來不及看清楚眼前的所在。對著空氣歇斯底里地喊叫著︰「有邑!有邑!有邑!」是從夢里醒來了吧?又是一道苦楚的酸流過心頭間。

貝卡不斷揉著眼楮,終于在她稍微能平息下心神的時候,她恢復了冷靜,望著眼晴的男人,對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眸子,她突然忘了男人其實丑的無話可說,反而有些說不出口的愴然。

「我怎麼會在這里?你快帶我回東雲國,快點!「開始把眼前的事情看清楚。那個原本刁蠻的貝卡回過神。「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做些什麼?」

男人沒有回話。

事實上他是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的,只是沒有辦法開口,如果她可以說話。他應該會好好地告訴貝卡這一切的荒謬,可是他連一聲嘆息都是奢侈,他只能用著無比悲哀的眼楮看著貝卡,然後把一切說不出來的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眼神中。

「你不要以為你把我帶來這里…趁著我現在虛弱就可以想要對我做些什麼,我可是東雲國的郡主,你不過是我的僕人。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這樣看著我。」貝卡氣的是臉紅脖子粗。

丑陋的臉上爬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男人什麼動作也沒有。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把視線投向遠方。

「你不要以為你不能說話就能裝傻!我要見有邑。帶我回去東雲國…你以為我把困在這里我就會甘願跟你在一起嗎?」。發覺男人一直不理自己,貝卡試著要字型下床,她舉步維艱的移動著身體,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以及傷口,她咬著牙,一顆汗珠子滑落。

突然間,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貝卡沖過來,他充滿悲哀的眼神正對在貝卡之前,貝卡有一些慌亂有一些心驚,如果是以前,她是絕對不可能怕的,可是現在她身上負了傷,雖然黑影的手上也被狼咬了一口,可是他畢竟功夫比自己強多了,幾天的修養自然是好多了,他使出的力道是貝卡無法掙月兌的。

看著貝卡又驚又怒的臉,男人放揉了動作,指著床鋪,要貝卡重新躺下好好的休息。貝卡心不甘情不願的遵從了,抓住她的手則立刻放開,男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應該沒有趁著自己睡著做些什麼吧?貝卡又想,她趕緊看著自己身上的衣物,好險卻還是一開始過來的那一套,盡管有些輕薄的布料,卻仍是完好嚴實的裹在身上,她認出了胸口幾處打的結還是出自己的手筆,顯示著沒有被月兌去,抿了抿唇,半松了一口氣。

換了一種語調。「我拜托你,帶我回去找有邑吧,或者是把有邑帶來這里吧…我從未求過你,現在我低聲下氣的跟你說這些,你應該高興了吧,既然高興了,那就幫幫我,行嗎?「這番話里面充斥著許多種不一樣的態度,一開始想要讓男人心軟,可惜講沒有幾句,她又恢復到了趾高氣昂,男人再熟悉不過的樣貌。

不過這個要求還是沒有被接受,貝卡的臉氣得更加白,她想要起床打男人一頓,可是一來身體不適,二來她不想要一起身就出現了剛才那個畫面,那樣丑陋的臉逼近自己,就算這些年看了多次,還是一樣令人作嘔。

男人以唇語告訴貝卡。「危險,不能去。」

可是貝卡哪里管這些?危險興許是有的,可是危險對她來說又怎麼樣呢?她並不在乎男人犯了多少的險,她只希望有邑可以回到身邊來,她猜測的準確,再怎麼愚蠢也該知道,更何況她心機極重,不是一般年輕女孩的思考模式,如果竹姿知道了現在東雲國擺的是空城計,只有傀儡有邑東雲王在,絕對會把有邑帶走的。

如果有邑被帶走,雖然她很有信心下在有邑身上的迷藥除了她之外,不會有第二人可以解決,但是想到這些年有邑在東雲國畫的一張又一張的畫像,她多麼怕那畫像中的女子竹姿,不會使什麼魔法,弄出一番奇跡來,毀去她苦心安排好的一切。

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她張大了眼楮,里頭水汪汪的好像隨時就要落出淚來。

「我一定要見有邑。「

男人仍是拒絕,他舉起自己受傷的手,又指著貝卡滿是瘡痍的身體,唇語說道︰「受傷了,不適合回去,回去只有送死的份。」

終于貝卡是受夠了,她在一瞬間從剛才裝出來的柔弱演變成歇斯底里的態度,發了狂的大叫︰「我管你送不送死,你的命對我重要嗎?我不在乎,你只要去替我把有邑帶回來就成了,為什麼廢話這般多,你真當作我受傷了就無法對你做些什麼?」

伸手要掏口袋里的藥粉,可是手是那樣的痛,動作自然顯得笨拙,這樣的狀況就是要獵一匹路,要傷一個普通的尋常人都是困難的吧?更別說是這個功夫勝過自己許多的男人了,她頹然的失去了力氣,死死地躺在了床上,覺得世界好像就要崩塌在這一刻。

「你想要什麼條件?」貝卡一邊躺著一邊問。

男人搖了搖頭。他的心中再次被這句話傷害了,貝卡現在是當自己登徒子嗎?居然想跟他以條件談判了,她難道以為自己真的單純的只是貪戀她的美色?確實,他是貪戀著的沒有錯,可是相伴于那迷戀于外表的念頭,男人是從骨子里愛上這個女人。

當一個深愛的女人想要用這樣下三流的事情來當作交換條件,這不但是對自己情感的污辱,更是把這一切打得毫無價值的殘忍,他苦笑了一陣,那笑也是沒有聲音的,只有浮腫的臉上冒出了一抹難看的苦笑。

「你到底想要什麼?」貝卡再次問。

她不是不了解男人不可能對自己做出什麼,如果他想要什麼,那早就有機會得逞了,但她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引誘他,這些年來他在自己身邊,受到賞識的金銀珠寶自然不會少,也不見他看著那些錢財時眼楮有多放什麼光芒,會讓他死氣沉沉的眼神發出光彩的,只有自己。

既然這樣就成全他吧,只要能夠把有邑救回來,要犧牲什麼又有何關系呢?貝卡緩緩地開始想要解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動作極慢極慢,慢的像是在誘惑人一般,貝卡的動作中永遠有意無意的帶著份撫媚,盡管她沒有這樣的意思,可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舉手投足之間,很自然地就會散發出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綺麗神態。

男人嘆了口氣,站起身往床旁再一次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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