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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在一片黑暗中模索著,他運用起法力,點燃了一束光芒,看見旁邊有兩排燭火,他又再次動力,但燭火卻比想像中的難以點著,周伯疑惑了一下,念了口訣,往燭火的開頭方向打去,第一根蠟燭終于點燃了,漸漸第二第三根蠟燭,依序慢慢地燃起,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微微明亮了起來。
那燭火晃蕩的影子在牆壁上,詭異的讓周伯這什麼也不怕的人,背後也忍不住一涼,他觀察著四周,又看著自己落下的那個洞,面露疑色,在這麼平凡的一間屋子底下,居然藏了個這樣的地方?
繼續觀察四周,四周非常的簡單,除了連排的燭火外,就只有一個台階,上面有一張金雕玉琢的椅子,他往椅子的方向走去,看見椅子旁邊有著兩個腳印,像是長久站立所留下來的,腳印比平常要大且深,不似一般人能做到的,周伯眉頭一皺,想到自己師兄失控的體型,判斷這或許就是師兄站過的地方。
既然師兄站在這里,那旁邊自然不用多說,就是貝卡的位子無誤,周伯小心地打量著這張椅子,除了奢華以外,沒有別的形容詞可以描述,他想到自己師兄的狼狽以及為了貝卡所致的丑陋,忍不住鼻頭一酸,暗自在心中想著,你這傻子,腦子比我這喝了花水的人還混亂嗎?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不值得,她坐你站,她不把你的命當一回事,當初救她到底為什麼呀?
不過人各有自己的選擇,自己選的自己甘願,周伯盡管覺得不舍可惜,卻又無法對于這個師兄批評,畢竟自己現在的樣子也不太成樣子,一個喝了花水的老頭,嬉笑怒罵的掩飾著一身功力,師傅恐怕一樣也不樂見他這樣子。
然而又想起了那個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再見到的師弟,周伯想到了黃少少說的話,感傷起來,覺得自己當年一直在計較著師傅偏心,其實自己卻是那樣幼稚,師弟涌著寶物,卻願意放棄交給黃少少,他這樣來回穿梭在世間當中,其實也是孤獨的吧,當初如果多給他一些好臉色看,不因那些嫉妒而毀了師兄弟情誼,或許現在也不會鬧成了這般田地。
繼續往前走,在空曠的地下密室中,他隱隱約約听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喘息,周伯傾耳听去,卻找不到在這地下密室中,能有什麼地方躲藏著其他人,這時她又往剛才落下的洞口看去,想著,有其一必有其二,這地下室的底下,說不定還別有洞天。
「底下是誰?」周伯大喊,回音回蕩著,卻沒有回答。
「有人沒有?」一樣的結果。
周伯歪著頭,更加仔細地找尋可能是暗門的地方,他把地面上所有的地方都踏過一次,聲音是極為平均的,而且他發現當他喊出聲音後,那原本的嘆息就消失了,好像故意要避開他似的,這更讓他確定了這地下室之中絕對還有人在,並非妖邪,只有人才會怕人,故意躲藏。
連牆壁跟蠟燭的方位他都看了一次,還是找不出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周伯這番折騰下來也累了,他一**坐到了貝卡的椅子上,突然覺得這椅子好像哪里不對,坐上去的時候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響,好似底下連著些什麼。
原來如此,周伯又拍拍腦袋,這地下室里最重要最值錢的是什麼?就是這張椅子,他卻視若無睹,周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開始研究著這椅子的玄妙之處,他搬動搬動著椅子,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動靜,又細細看了上頭的花紋,一樣是找不出個詳細脈絡,正當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多想了的時候,他看見這椅子上雕了一只鳳凰,而這鳳凰的眼楮卻是長的偏了些。
他看著陳君畫畫許久,雖然自己的丹青沒什麼長進,不過這應有的比例還是很清楚的,周伯想,該不會這就是關鍵,他緩緩推動著以綠寶石瓖著的鳳凰眼楮,發現確實可以推動,心里一陣高興,直往上推,把綠寶石推到了鳳凰眼楮該有的高度位子。
喀拉拉的聲音從椅子底下發出,周伯立即往後退了兩步,擔心是什麼陷阱,不過椅子只是往後退,露出了一個比一人寬上半倍的大洞,同時他也听到了底下有一個女子倒吸了口氣的聲音,那聲音其實非常微弱,要不是因為這里實在太安靜又封閉,一般來說根本不可能听見,會直接忽略掉。
同樣的問題又來了,會在這里的人除了貝卡沒有別人,可是…他這一下去,盡管找尋貝卡確實是他的首要目的,不過貝卡是何許人物,如果她在下面…周伯瞧了一眼那空隙的黑暗,如果她在下面做了什麼埋伏,自己恐怕會中招,而且他對這里的地形實在不熟。
想了想,周伯走到蠟燭旁,拔起了兩根蠟燭,先扔了一根下去,沒听見女子的尖叫,只有撲滅火勢的聲音,這表示貝卡並不直接在洞下,而且如果底下直接有埋伏,她應該也不敢這樣快速的上前滅火。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周伯又丟下了另一根蠟燭。
這次就傳來了女子的哀嚎聲了,應該是正中到了貝卡的身上。
「你又是什麼人!不要再扔這些東西下來了!」貝卡的聲音從底下傳出,听起來有幾分虛弱無力,周伯又想,那代表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的完全,既然一下去不是陷阱,面對著一個受傷的貝卡,他應該還是有辦法對付。
天底下,他不敢說自己武功最強,法力最威,但比起一個靠著迷藥作亂的女人,他還是有點自信。
為了擔心迷藥,周伯先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往下跳去,多吸一口氣,至少能夠讓自已緩過些時間。
*
西雲國里,大家也都在為著周伯的事情發愁。
陳君拉著黃少少,突然眼神一變,他向黃少少說道︰「我好像又看見了其他的東西了…有一個有蠟燭的地下室,一張椅子,我看見師傅從椅子底下跳下去…」
黃少少急著問︰「你知道地下室在什麼地方?」
陳君閉上眼楮,眉頭皺了起來,他的腦子中慢慢浮現出了一個畫面,一個蒼郁蔥蔥的樹林,一間小小不起眼的房子。
他也不說話,直接就往畫室的方向跑,黃少少跟在後面追,若納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昆豪已經跟著往前跑,不得已,若納也只好跟著,既然黃少少這麼相信陳君,那姑且一試,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有什麼本事也無妨,說實在的,他也不是不相信陳君,反而對陳君最熟,可是他在與陳君的相處之上,確實沒有見到這個孩子除了畫畫以外還有什麼特異之處。
直沖到畫室,拿起紙筆,陳君開始頭也不抬,在紙上畫出自己看到的景象,一張接著一張,栩栩如生,畫好的作品也不整理,一張張落在地面,黃少少不敢打擾他,只在旁邊把畫撿起來,她看著樹林以及小屋,心里又想,就算這是真的位置,可是那麼大的地方,要從何找起?
突然腦袋想到了竹姿曾經提過以前西雲王曾在她小時候帶她到過一間位處邊界的小屋,不知道是不是這一間?她拉開嗓子,趕緊喚來了藍柔,讓藍柔趕快過去把竹姿請過來,藍柔听到了,立即小碎步跑著,出去請了竹姿。
這時昆豪等人也到了,他們看到黃少少手里拿著許多張畫,又听見了黃少少如此著急的去請竹姿,來龍去脈有些不解。
昆豪問道︰「這些畫是什麼意思?」
「這可能就是周伯所在的地方。」黃少少回答後又補充,「而且我覺得竹姿可能認得這里,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證明陳君說的沒有錯,他從未到過這個地方卻能夠畫出這里的圖,表示他真的看見了什麼。」
昆豪點頭,把視線投向下筆如飛的陳君,在那孩子的眼神中,他找不到任何一絲分神,他是那樣專注的在畫著畫作,如果不是真的周伯有難,陳君平常時候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細看著這樹林,昆豪認不出位置,又把圖拿給了若納,若納同樣也搖頭,剛好竹姿听到是有急事,來的也快,她接過了這些畫,眼神從疑惑成了驚訝。
黃少少知道她猜測對了,於是問竹姿道︰「你認得這個地方嗎?」。竹姿立即點頭。
「具體的方位不是完全清楚,可是大概知道在哪里。」她回答道。「就在東西雲國交界,往內走的林子中,很偏僻不好找。」
「沒關系,這樣就縮小了許多範圍了。」黃少少說。
既然知道了範圍約略在哪里,昆豪立即出去調動兵馬,交代好了位置,說一定要搜個徹底,連一方一寸也不能放過,他派了兩隊矯健兵馬,即刻上路,一分鐘也不願耽擱。
陳君還在畫,不過畫的內容開始變了,在他的畫中出現了貝卡以及周伯對視的畫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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