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念安對曲媽媽的話最初有些不解,最後終于恍然大悟笑了起來︰「媽媽放心,我讓綠萼去買的人參不是送給司馬家的,送她家的東西,我另有準備。」
曲媽媽松了口氣道︰「想著姑娘也不是那樣的人,倒是我多慮了。」
羅念安仔細看了看她,笑著道︰「媽媽,您也跟了我這麼久了,我便與您開門見山的說吧,日後我是希望媽媽能多幫著我,拿您當女乃娘敬重著。所以媽媽不必這麼對著我這麼緊張,該說什麼就說,不必擔心我會嫌媽媽嗦。」
曲媽媽愣了一下,看向羅念安,眼中盡是感激︰「姑娘……」
羅念安拍了拍她的手,打斷她的話道︰「您能來我這兒,我心中感激,您為我做的事兒,我都心里明白。昨兒要不是您去請了老太太來,只怕我也不能整治那毒婦了。您代表的是老太太的面子,卻時時刻刻為+.++我打算,這份情,我羅念安不會記不住。從今往後,也得靠著您,幫我多看看,多听听,為我清理左右,替我管理下頭的丫鬟們。媽媽,我已沒有父母了,如今只能您幫著我,教我做事做人,安娘對您是真心拿長輩來看,請您也把安娘做當孩子來看吧。」
曲媽媽眼淚撲簌簌的往下直掉,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姑娘苦啊,可是姑娘苦誰看得到?人人都當姑娘走大運,原來不過是個鄉村的丫頭。搖身一變成了侯府的表姑娘。可是跟了姑娘之後,她這一日日的看著,竟沒有一個真心待姑娘的人。姑娘一路自個支撐著,直到現在,才稍微對她有了點依賴,這份依賴讓曲媽媽心里感動不已,這樣強勢的一個女孩,可背地里,又是多麼的渴望被人疼愛。
主僕回到家中,羅念安稱心里不爽利。想安靜片刻。讓綠萼清了人出去,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頭。實際上一進房間,羅念安便帶著綠萼買回來的人參去了個人空間。
小鹿听說姑娘要種人參,忙去把張有根找了。張有根看了看羅念安手里的人參道︰「這倒是小事。只是人參有年份之分。你要十年人參。還是百年老參?」
羅念安想了想,自個的空間雖然是五比一的時間,可是要等十年或是百年都等不及了。不過好在空間種出來的東西。效果都會比外頭的好上百倍,她想了想道︰「不必太久,只要種好,成了型即可,我過幾日就要,能種出來嗎?」。
張有根笑道︰「這有何難?不過就是一個坑,一勺水的事兒。」
張有根拿了人參走了,羅念安這才問小鹿道︰「這幾日有沒有什麼不妥?」
小鹿搖頭笑道︰「這兒是姑娘的地盤,能有什麼不妥。對了,說起來,還真有件事兒。姑娘還記得百寶閣嗎?我今兒去百寶閣抽箱子,百寶閣變了。」
變了?羅念安愣了一下,隨小鹿到了百寶閣附近,遠遠的看,百寶閣已經散去了外頭的那層灰霧,再不是什麼都看不清的狀態了。走近一看,百寶閣上的幾樣東西都清清楚楚的擺在上面,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些什麼。
「我們有多少清潔皂了?」羅念安問道,抽寶箱沒少抽到這種垃圾東西,她空間里的宅子的私庫都快放滿了,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小鹿歪著腦袋想了想︰「少說也近千了,我每日都會來抽一次,大多抽的都是那個。」
羅念安帶著小鹿瞬移去了私庫,查點了一下私庫里的東西,除了金色的易容面具,其余都是垃圾了。好吧,就算對外人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可對她來說是垃圾。
「這個,還有這個,這兩樣你幫我清點一下數目,改日我有用。」羅念安指了指清潔皂和遮瑕粉道。
這兩樣是沒抽到好寶貝時的產物,就等于後世抽獎的鼓勵品是一包紙巾一樣。這兩樣東西,清潔皂去污極強,無論什麼污漬都能洗去,就是拿來洗澡洗頭,也不會覺得干燥。而遮瑕粉則就是一般的粉底,不過效果可比後世的那些知名品牌還好,不論臉上有什麼洞什麼坑,還是哪里膚色不均勻,撲上一層這個粉,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羅念安在後世的時候,拿這兩樣當日用品來用的,所以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小鹿在空間里頭住久了,也是天天用的這個,便也沒太把這個當稀罕寶貝。可是這些東西要是拿到了外頭,可就不一樣了。
寶箱是每天都要抽的,外頭一天,里頭就是五天,也就是能抽五次,一天五次,一年下來是多少?羅念安都不敢去想了。不過就這麼點東西,她也不能直接開個店來賣,因為她貨少,總不能當天賣完就關店不賣了吧?所以她準備用這些東西,來打響她酒樓的名氣。
清點數量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羅念安干脆再去了百寶閣那里,剛才只看到上頭的灰霧沒了,並沒看到其他的變化。小鹿不會因為灰霧沒了就大驚小怪,她一定是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果然,羅念安再仔細看時,抽獎的次數超過一千次,因此百寶閣升級了。現在的百寶閣,一天可以抽三次,但只能取出一次寶物。也就是說羅念安有三次的機會,去抽自己想要的東西。東西都清清楚楚的擺了出來,所以這一次抽獎最好的東西是什麼,羅念安能一目了然,知道自己抽的不是最好的,就可以放棄再試一次。
只是這一次抽獎的時間還沒有到,此時外頭也是白天,不好久留,所以羅念安看了看百寶閣上的東西,沒什麼特別感興趣的,就直接出去了。
出了空間後,羅念安看了看懷表,已經是中午了,她趕忙開了門叫人擺飯,接著又去了一趟不醉不歸。
老石頭已經習慣了羅念安的男裝打扮,張大娘也見怪不怪了,倒是店里其他的伙計都不知道這個東家其實是女扮男裝。羅念安叫來掌櫃的,看了回賬本,見沒什麼大問題,便把賬本還了,隨口問道︰「這幾日可有什麼事麼?」
掌櫃的張了張口,想了想又閉了嘴。羅念安見狀問道︰「有什麼你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掌櫃的這才道︰「少爺,這幾日總有人來打听您,問您是什麼人,姓什麼叫什麼,又問您有沒有姊妹什麼的。」
羅念安心里一驚,面上卻淡淡的問道︰「什麼人這麼碎嘴,莫不是這里的常客?告訴他們不必問了,我家中並無姊妹未嫁,不用打主意聯姻。」
「這……」掌櫃的撓了撓頭,「並非常客們,而是一毛頭小子,他也不喝酒,就是經常打這兒路過,然後進來問少爺您的事情。」
毛頭小子?羅念安面上疑惑,心里卻暗自有了打算。「不必理他,他再來問就趕他出去,他若敢鬧,你便指責他圖謀不軌。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听東家,想必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必不敢和你亂來。」
掌櫃的忙拱手道「是」,羅念安皺著眉頭起身回了後院的酒庫,悄悄在里頭放了幾只老鼠出來。這些老鼠可是這里的常客了,就是她蓋新房的時候,從舊屋里收走的那批。她早就訓練好了,等著放出來呢。
羅念安垂頭對地上等待著的老鼠吩咐了幾句,這才通過酒庫回了空間,再從空間回了家里。
老鼠們只需幫她盯著有沒有人打听自己,平時不會出現在人前,也不會傻到去偷東西吃。羅念安吩咐過,會每日有人喂它們,它們自然會乖乖听話。
到底是誰在打听自己?羅念安疑惑了好幾天,幾天之後,空間里的人參已經種好了,她拿了四只出來,剩下的讓張有根繼續種著養年份,不要輕易拔出來,再另外多種一批,跟著這才帶著人參,去了司馬家。
司馬家已經空空蕩蕩了,二房三房在昨日搬走了,走的時候陣仗很大,想必全城都知道司馬家分家了。
羅念安在門口輕嘆了一聲,日後家里只剩司馬茹一個人了,她這日子可怎麼過啊。現在壓根就不必提司馬茹她爹了,因為她爹能不能活都還是個問題。靠人參吊命?蘇君妙知道醫學是什麼樣的,人參真能吊命,就不會有那麼多富人病死了。
「羅姑娘來啦,快請進。」司馬茹的大丫鬟,早早的看到羅念安來了院門口,趕緊把羅念安迎了進去。
羅念安四處打量了下,問道︰「既然二房三房已經分走了,為何你們姑娘不搬到里頭去?這里離著外院太近,一個姑娘家住著多不方便?」
司馬茹剛從房里出來,就听到這句,她便笑著回道︰「這里離爹爹近些,有什麼事兒也方便我看看。二房三房那邊,我正準備建一堵牆圍起來,那邊另開個門,賃出去給那進京趕考的人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