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系統只能下一個旅程吧!?
「這些人可都不簡單,貿貿然前去的話,估計討不得好,還是商量個計策為妙。」蕭菲離不是不衛階的聰明勁兒,只是又是雇佣兵,又是秘密組織的。蕭菲離總覺得這些人不是善茬兒。若是狠角色,一個談不攏的話,會不會就動手殺人的。
雖然這是一個法制的社會,可也耐不住有些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衛階挑眉︰「原來你還有點良心啊?」
切!
蕭菲離只是怕死了之後,又要從頭傲嬌一遍,然後再傻逼似得離家出走,給她帶來更多的不便而已。
這會兒撇著嘴,衛階也不點破,只是道︰「容我想想……」
說著,就拿著筆記本回房間了。他向來都不按常理出牌,有些事兒也不愛跟她說,就像那天明明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節目,可是無論她怎麼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就是不肯告訴他。
這會兒不說,蕭菲離也沒轍,但她多少還是對他有點信心的。
就算衛階那邊沒辦法的話,蕭菲離也會去找海叔幫忙,畢竟當初楚洛在的時候,曾親自囑咐過海叔。
蕭菲離畢竟要做兩手準備,潘安是一定要救的,每個月都有固定粉絲值需要掙。他不在,木有曝光率可怎麼辦?再者劇組停工一天又得損失多少錢。轉眼又快到周五了,他還要繼續成為嘉賓呢?
蕭菲離這會兒想的頭疼。卻不料,外邊莊嚴就帶回來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其實也不算嚴嚴實實,衣服穿的還是挺齊整。挺潮的,就是戴了口罩和墨鏡,摘下來之後。卻讓蕭菲離傻了眼。
「墨 …」
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拍戲的。
「我不從報紙上看到那些消息,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兒?」墨 的語氣應該是生氣的,可這會兒卻滿是濃濃的關懷和擔憂。
蕭菲離石化了,感覺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對。不是說好了,考慮一段時間嗎?她還沒給他答復。以兩個人的交情也沒有到事事都說的地步吧?!
看她眉頭緊蹙間已經閃過諸多的情緒,墨 一把保住,嗔怪了一眼︰「果然是個沒良心的丫頭啊。」
模著她柔順的秀發。聞著淡淡的發香,這兩天來的擔憂終于可以一掃而光了。也不枉,他求著導演,放了一天的假期給他。這還是他從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不務正業」了呢。
門口站著的還有石化的莊嚴。這小子看著兩個擁抱的那麼那一幕,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腦海中自動腦補著潘安和衛階知道後該怎麼自處情節?心里頭默默地又為潘岳點了一根蠟!
雖然看上去好像是多角戀的關系,但莊嚴的心里頭已經把蕭菲離當成了了不起的人。這一切也就看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兒,橫豎他也管不了人家的私生活。所以默默地就轉身,把門給帶上了。
就在關門後,不久,房間內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蕭菲離,你丫是不是有家暴的傾向?」
明明那麼的氣氛。明明拋棄了一切從劇組趕回來的,正常的女人都應該會感到感動吧!他幫她摟住懷里的那一瞬間。她不是應該依靠著她的肩膀默默地傾訴著自己的遭遇嗎?
開頭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正常,為什麼到了後來就演變成了全武行?
蕭菲離腳尖轉了轉,臉上依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對不住啊,可能,習慣了吧!」
她真的只是不大喜歡太過親密的肌膚之親唄,遙想之前每次都很努力地想要爬上床的潘安,屢屢被踹都要堅持上來。到後來大半夜了,搞得大家都精疲力盡了,不知道怎麼搞得,兩個人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等到第二天一早,蕭菲離發現一只樹袋熊就這麼掛在她的身上的話。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腳又將他踹飛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抗揍的,踹習慣了,總覺得別人跟潘安也一樣。(潘安是NPC,系統自帶修復功能。)
習慣了?墨 瞪大了眼瞧她,這事兒也能習慣嗎?這丫頭到底有多暴力?以前也沒听過她有這習慣啊?
但是他好像朦朦朧朧地又想起了某次在酒吧里頭的遭遇,單槍匹馬就敢跟訓練有素的保安對抗了起來。
看來或許真的是習慣了吧!
「我去給你找點紅花油。」蕭菲離看著墨 一臉受傷的模樣,想到了之前他也是被她踹傷了,這不會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吧?!
她真的沒使那麼大的力啊?
找好了紅花油,看墨 還杵在那兒,似乎一臉懷疑的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能用?
「這個要怎麼用啊?」
這已經到了連基本常識都不懂的地步了?蕭菲離感嘆,明星當久了,還真的是連生活的基本技能都沒有了。
「把衣服月兌了,趴下!」她干淨利落地指點道。
這個也,太奔放了吧?!
墨 的腦子里頭忽然閃過了一些畫面,難怪阿離那麼彪悍,原來她喜歡主動的啊?
可是他是一個男的誒,這樣會不會不大好啊?
猶猶豫豫間,欲拒還休的就把衣服給月兌了個半,當然還剩一個小背心。眼瞅著他這麼主動就要將其月兌下的時候。蕭菲離連忙制止道︰「這個就先不用了吧?你不冷嗎?」。
她只是想要讓他月兌掉外套而已,至于這麼干脆嗎?
「冷!」好像還真一點。
「算了,我快點吧!躺下吧!」蕭菲離直搖頭。感覺這家伙的智商都一下子變低了。
「啊?躺,躺下?」會不會太快了,他還沒想好姿勢呢?
客廳里頭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墨 現在的感覺是痛並快樂著。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想差了,簡直要人命?為什麼會想到那些事上?二來,阿離的手法和勁道也太好了些,傷口雖然火辣辣的,這會兒卻好受了很多。感覺經脈都活絡了起來。
這玩意兒還真用。
這家伙算是一臉享受的表情,衛階原本是跑到房間里頭,去查看關于楚洛家的資料的。沒多時就听到了客廳里頭又是慘嚎,又是談話的。也沒怎麼在意。他房門還沒關緊呢?一門心思都在想著如何籠絡住楚洛的舊人。
可接下來這聲音為什麼會听得這麼不對勁兒呢?
男的︰「輕點,嗯。對~好,舒服~」
女的︰「是這里?還是要上去一點兒,重一點嗎?好吧,輕一點兒~」
這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連一向面無血色的衛階臉上都出現了一抹潮紅。
隨後想到這不就是蕭菲離的聲音嗎?客廳里頭還有一個男人?到底是誰?
衛階這會兒氣血上涌。想著小爺累死累活的在這兒找資料,忙著給你擦**,丫,倒好這麼不知檢點,連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都帶回來了。
他氣勢洶洶,雄赳赳氣昂昂地沖出客廳,平生一來第一次要來抓J。
「蕭—菲—離!」到了客廳之後平地一聲吼。剎那幾乎想要把罵人的話直接月兌口而出了。
這個時候沙發上的兩個人,齊齊抬頭。
蕭菲離看著衛階還異常的奇怪。這家伙一向沒什麼血色啊,這會兒感覺臉色紅潤。是不是意味著身體素質往好的方面發展了?難道系統也突然開明了,變得不那麼刻板了?
這是好事兒啊,難怪他立馬就沖出了門,找她是為了告訴她這件喜事兒吧!?
「怎麼了?你今天臉色好很多了?是不是病好了?」雖然不及潘安回來這個消息來的振奮人心,但是身邊的NPC不再是病秧子,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喜事兒。
衛階︰「……」
他看到蕭菲離穿戴齊整,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我想的那樣。心里頭的氣勢一去,這熱氣也消散了大半,臉色又恢復了原有的蒼白。
神情也變得高冷無比,只是一時間還不知道蕭菲離剛才講了什麼,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樣子倒是無比的呆萌。
至于墨 這會兒的心思,就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五味雜陳吧?!一會兒想著怪不得阿離拒絕我,原來家里頭還住了這麼一個人,好像那天就是他把阿離給抱回去的。早就應該想到了啊。一會兒又想著為什麼阿離身邊的人都比我好看?難道是我當年傷她傷的太深,導致她內心郁結,發誓一定要找比我好看的人來打擊報復我?這麼一想,阿離的心里頭還是有我的~
墨 的灰暗的眼楮,又亮了亮。
「這誰啊,阿離,家里頭不要隨隨便便什麼野男人都帶回來?」等衛階緩過神來,就直接開啟了毒舌模式。
隨隨便便的野男人?
蕭菲離想要一頭撞死,早就知道衛階這土包子肯定不會直覺地去看八卦新聞了,任誰看到墨 這樣的男人也不會想到隨隨便便四個字吧?!
你丫大街上隨隨便便找一個試一下?
墨 也是一噎,這小子真夠毒啊?
「那個,衛階他……」
「沒事兒,小孩子不懂事,也是常有的事兒。我能理解。」比毒舌,他也會啊。墨 的演技在這會兒發揮的淋灕盡致,明明是個冰山的美男,這會兒非要裝作跟溫容一樣謙謙。
怎麼看起來總覺得哪里違和?
對了,是眼神中的斗志昂揚。非要拼出一個高下。
「對了,阿離,他是你親戚家的孩子,怎麼住你家啊?」墨 這會兒故意以蕭菲離的男友自居,有意無意就多靠近了蕭菲離。
這衛階的狐狸眼一眯,又開始算計了起來。
比力氣。他是打不過了,比口才誰怕誰啊?
幾個回合下來,墨 頗受傷。這還是蕭菲離把衛階趕回了房間的緣故。因為這家伙斗志一起來,出口就成文章,拐著彎罵人起來,連她都要揣摩好幾遍才知道是幾個意思?
墨 原本還想著在口頭上能佔點便宜,可是踫到衛階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算是懵了。
「他啊,我表弟。從小就這樣。你別往心里去。」蕭菲離看著墨 被打擊著一蹶不振的樣子,有點過意不去。
也許,衛階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還真能夠騙到幾個楚洛的舊下呢?
這衛階一被關進了房門內。墨 的精神頭就上來了。這家伙說的什麼,他一概都沒听懂,反正裝出受傷的樣子是沒錯了。
「阿離,既然是你表弟嘛。也是我表弟了。讓著他也是無妨的!」
得。看樣子就是沒事兒了。
墨 怎麼說都是一個大明星,他就算想要留在這里陪著蕭菲離。劇組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待了半天,就被經濟人催促了,這耽擱一天損失的就是整個劇組的經費。所以臨走前,墨 才鄭重地對蕭菲離說道︰「阿離,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兒,起碼要讓我知道。縱然我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但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這份情誼,看得出來並非心血來潮。
他的確說的很是莊重。甚至他都已經暗中聯系上了溫容幫忙查看,只是那邊的語氣雖然溫和。但听得出,卻有些敷衍。所以他不敢孤注一擲全壓在他的身邊。好在事發地是在魯州,剛好他也在拍戲,原本在魯州就有些三教九流的人脈。應該能夠派的上用場。
但他的性格是,東西沒有辦到之前,他不願意直接往外宣揚。
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原是分別,越是能夠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從那天說是讓蕭菲離考慮清楚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為什麼不讓她多留一日?他想明白了心意,就會原原本本告訴她!
可是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忙,就算她待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有時間陪伴。
目送著他遠去,蕭菲離的心情有些沉重。被一個人喜歡,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兒,更何況喜歡自己的人還是一個大明星。任何一個女人都會一種虛榮感。
若說今天墨 跑來找她,她沒有半點的感動是假的。
只是這份感情,不是她說接受就能夠接受的。
算了,現階段還是把潘安找到要緊。
可是京里頭還是來了,是長公主那邊的景宜,只是說了一句︰「他很好,不必掛念。也不去再找。」
然後就掛了。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蕭菲離不是听不出長公主語氣中的疏離,現在她甚至跟她徹底劃清了界限。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交情,她就是奔著潘安很像我的兒子樂湛這一點兒才來的時候,見著潘安之後也把他完全當成了樂湛的替代品。
可蕭菲離說過了,他不是,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樂湛,他只是潘岳而已。
他們不信,所以還是要把他帶回去,按照著原本給樂湛的安排的路子,照樣安排給潘安嗎?
這算怎麼回事兒?
就算想要補償,能是這種補償法嗎?那個時候蕭菲離的心里頭堵著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若是沒掛斷,她直想吼︰「你們已經害死了樂湛,難道還想要害死岳嗎?」。
是的,樂湛就是他們害死的。
從她得到資料的那天就有這個認知,上流的社會固然奢華無限,可也像是金絲鑄就的牢籠,一進去的人,就被束縛住了。捆綁住了一生。
父子,樂宏偉和樂暉,兄弟,樂暉和樂湛,他們之間有什麼親情可言嗎?滿滿的算計,那個時候的樂湛只是孩子,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在一個金色的牢籠里頭,不被父親看重,不被兄長喜愛,他甚至自己親生母親的陪伴,那種枯寂的生活,讓他感到了絕望啊?
否則的話,一個花一樣年紀的少年,為什麼會選擇以如此慘烈的方式離開了人世?
他們都把自己的親兒子害死了,把潘安帶回去干嘛?補償?賠罪?還是當佛一樣供起來?
這一個瞬間明知道潘安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她還是感到了無限的氣惱,他們從來都不會關心別人怎麼想的,只會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接受?
蕭菲離的憤怒,讓她更加迫切地想要得到楚洛的那些勢力。
只有她真正強大起來了,別人才會正視她,願意去听她的想法吧!
本以為這件事兒樂暉多少也是插手的,卻沒有想到他很快也聯系上了。
這會兒依舊是開著那輛拽的二五八萬的天使之翼風風火火的來找蕭菲離了。
最近菲離娛樂經紀公司是多事之秋,尤其是她這個老板,有多少八卦媒體緊盯著。樂暉這麼明目張膽來找。也不怕被記者知道。不過轉念一想,以他們家那樣的家世,縱使上了新聞。打聲招呼也會全部撤下吧?!
只是她在業內的名聲,可就變得怪異起來了。
蕭菲離本來不想見他,這人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在楚洛那兒就把她給賣了,也幸而楚洛是「自己人」。否則的話。那天可能也就只有魚死網破的結局了。
自打那天之後。兩個人沒在聯系,也心知聯系上了,這關系也必定不如從前。
這會兒樂暉來找她,也是為了潘安的事兒。
他開誠布公地說了︰「是我爸爸想要把他接回家的,他一直很愛這個兒子。在他的眼里,樂湛才是他的親兒子,跟他親跟他像,卻從來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我從小不管多努力。他都只是認為我做的不夠,可是樂湛不管怎麼做。他都是歡喜的。連他喜歡畫畫那樣的東西,不務正業,他還是沒說什麼。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真正的父子。我看得見,他眉眼里頭的滿足和笑意,卻從來沒有對我流露過……」
大概樂暉一出場來勢洶洶,給蕭菲離的感覺就是一個反派大BOSS的人物。
猛不防的,坐在車上向她吐露心聲。這種事兒,來的太過匪夷所思,以至于她的大腦出現了片刻的當機。
這種事兒,她懂,就像前世。她跟他父親相處的時候,無論做的對還是錯,在他的眼里就跟空氣一樣。不,空氣不是多余的,但她是多余的。
他父親和繼母的眼里,只有她的寶貝弟弟。所以早早的就把她安排到了國外,不讓她在跟前礙眼了。
以至于她後來努力學成之後歸來時,還要回到公司,他們一個個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
天知道,那個時候她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怨恨?
可是樂暉至少比她幸運,他就算沒有父親,他還有母親。而且從他的語氣中,她感覺他的父親未必是不在意他的。或許正是因為在意才很苛刻,對于樂湛,是因為愧疚,所以縱容。
樂暉大概一開始就搞錯了。
蕭菲離嘴角微翕,樂暉看見了她的神色,反而嘲弄道︰「你不要想著可憐我,我並不可憐。樂湛那小子才可憐,我好歹是樂家的長子,嫡系的一脈,可他呢,卻永遠都只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如果進入了娛樂圈,他好歹還能活在陽光底下,有著眾人的追捧,要是進入了樂家,他什麼都不是。只能是被圈養住的少爺。除了衣食無憂,其他的事兒自己都做不了主!」
他提的最多就是樂湛,但蕭菲離清楚,他嘴里頭的樂湛說的就是潘岳。
她也就不明白了明明一個已經死掉的人,為什麼一個個就不肯承認死人是不可能活過來的呢?還是楚洛的實驗真的成功?克隆技術已經完美到可以復制出另一個人來了?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種法子才能夠讓樂暉他們信誓旦旦了。
又是楚洛留給了他們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這若是沒有什麼基因工程技術。現在他們看到潘安只會聯想到一個跟樂湛長得很像的人,怎麼會去追究這相似背後會是同一個人的想法呢?
「那個……你說了這麼多,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會讓潘岳出來?」不管樂暉怎麼傾訴自己,在她的眼里大概對他怎麼都同情不起來。
樂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他出來?」
「不然呢?你找我出來不會是跟我講訴你童年的悲劇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