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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的宮中,許多人輾轉難眠。
周盈腦中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夜,等到天快亮才眯了一小會兒,還沒開始做夢就被舞月給輕聲叫醒了,有些發懵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舞月。
「帝姬,陛下今天一早,派人將鳳印送回弘聖宮了。」
周盈一時沒反應︰「送鳳印又怎麼了,那鳳印中可有什麼特權?」
「鳳印本就是皇後之物,代表後宮至高無上之權,當時冊封之時皇後在百官之前受賜的便是鳳印,先前一直由皇後掌管,後來皇後不得聖寵,屢屢被刁難,獨孤無法便替皇後將鳳印交還給了陛下,鳳印一交皇後便成了一個擺設,才會有了後來德妃越過皇後之權掌`.``管後宮的局面。前朝被收回鳳印的皇後不是沒有,大多是慢慢被廢黜了,如今陛下突然又將鳳印放還,這其中的意味奴婢不敢擅自揣測,便趕來告訴帝姬。」
周盈擁著被子坐起身來,也覺得是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近來因為被她那些小手段吸引,宇文與楊麗華之間的關系的確有所緩和,卻也只是從針鋒相對緩和到可以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罷了,似乎還沒到這般信任到重新放歸權利的地步,況且這放權之舉在周盈看來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楊麗華本就性格懦弱。難當一國之母的職責,入宮以來看似無甚差錯,卻並非因她穩妥自持。只是因她的權勢被剝奪,一直萎縮著不能出頭罷了。就算當初宇文不收回她的鳳印,也不見得她就能治理好後宮,德妃持重,賢妃精明,往下的後妃昭容婕妤美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從前這些事都是由德妃出面打理,也算是井井有條,如今鳳印還巢。皇後重新成為後宮的權利代表,可她真的能統率起後宮麼。
皇後重拾權威,德妃的權利自然會被大大削弱,從前她們尚可和平相處。時至今日損失最大的也是德妃。她會不會因此而記恨上皇後?況且皇後掌管後宮,便是將她從之前的默默無聞推到了眾人眼前,這樣一舉一動都時時刻刻被人關注著,會不會更容易被人抓到紕漏握住把柄?
周盈越想越覺得不妙,當初她入宮不過是要保楊麗華一命,讓她不至于被宇文廢黜,可從未想過要讓她成為後宮權利第一人,眼下這樣的局面或許獨孤最樂意看見。還可能會因此覺得她周盈有本事,可往後她該怎麼辦?先不論她不過是個待嫁的帝姬本就不該參與後宮之事。就算她有心參與,可有這個能耐參得進去麼?
這後宮里,可處處都是人精!
不過睡了一個覺,睜開眼就變了風向,原本不過是一場「拯救皇後」,轉眼間就被卷入了「宮心計」中,這宮里的風向真是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
周盈面沉如水︰「昨夜皇上可有見過什麼人?能不能打探到那人是誰?」宇文不可能三更半夜睡醒了突然起意要還鳳印,一定是有人同他說了什麼讓他改變了心意,要麼就是他想借著這出還鳳印打其他的主意。
舞月道︰「秦關去探了,昨夜皇上並未見過外人,連那位與陛下走得極近的師父也早早就睡下了,等到送過鳳印後皇上才召見的他。」
周盈這下真糊涂了,難道真是宇文午夜夢回突發奇想的一出不成,還是他昨夜突然做了什麼夢,夢里有個高人建議他如此否則就會招致血光之災?
「帝姬,還有一事,今早送過鳳印後,陛下讓人將崇義宮里的那個小皇子帶去了正陽宮,停留了半個時辰左右,還招了趙崇一同入宮,听說是在商議讓他做皇子之師的事兒。」
「那個趙崇是什麼人?」
「博學多識,在家中行二,世代書香門第,先帝和當今聖上之師都是出自他一門。」
宇文這究竟是怎麼了,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剛剛扶起了皇後,怎麼又想起給宇文衍找老師了?難道是他突然開了竅轉了性子,想當一個明君了?
眼下剛剛過了年,還未出正月,要是她記得沒錯的話,宇文禪位應當就是年後幾個月的事兒,這麼著急著給宇文衍找師傅,難道是要準備將他立為太子,而後扶持成儲君麼?
那他那五個皇後怎麼辦?如果他是禪位之後再行得冊封,那應當是稱作「太後」而不是「皇後」,眼下他只有楊麗華一個皇後,就算日後母憑子貴可以將宇文衍的生母也封做皇後,那也只有兩個,剩下的三個空缺由誰來補的又是什麼時候補上的?
「你讓秦關去正陽宮那里守著,有什麼消息馬上回來告訴我,順便想辦法給我帶一封書信出去給鄭恆,有些事我要私下問他。」
既然說是私下,自然不能讓旁人知曉,舞月深知她也是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八哥傳信自然用不得,從宮內往外傳書信雖說麻煩,但也不是沒有門路,她便領了命退下了。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不到,正陽宮那里就傳來了消息,半個時辰後皇帝便下旨昭告天下,封趙崇為少師,專事教導皇子宇文衍。
听到這個消息時宇文晴一臉不可置信,周盈比她早知道一步,淡定許多,只在心中默默的想著一件事︰少師是位列三孤之中,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職位是用來輔佐太子的。
宇文是真的打算要立宇文衍為太子了麼?
宇文晴不明所以,在一旁嘟囔道︰「沒想到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想到後福來得這麼快,眼下宮中就這麼一個皇子,若是德妃近幾年生不出一個皇子來,這皇位他可就十拿九穩了。」
「帝姬,皇子殿下在外求見。」
周盈正伸手抓一把瓜子,聞言不由一愣,宇文晴在一旁咋舌道︰「真是個有心的,這是趕著來謝你麼?」
不動聲色將那把瓜子又拋,周盈站起身來理了理裙上坐出來的褶子︰「許是有旁的事,你現在這里坐,我去見見她。」
宇文衍執意不肯進正殿中來,不知是為了避開旁人還是他有什麼顧忌,周盈便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寢殿中來——按照宮規,皇子不得隨意進入後妃和帝姬的寢殿,周盈此舉不過是在暗示她︰這里都是自己人,即便是違反宮規之事,同樣不需顧忌什麼。
宇文衍也是個聰明孩子,微微驚訝之後便恢復了如常神色,如同小大人一般的坐在周盈對面,端得一派淡定從容的喝了半盞茶,其間頻頻抬眼瞄同樣默不作聲專心喝茶的周盈,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糾結。
周盈早就注意到他的那些小動作,並非故意不開口讓他為難,只是人家都尋上門來定然是有值得上門的事兒,她一個被尋的人又怎麼好隨意開口搶了話柄呢。
宇文衍到底是小孩子,定力還沒達到多高水平,半盞茶下肚許是有些撐得慌,便憋不住先開了口︰「今日來是感激堂姐當初出手相助,方才父皇賞了我不少東西,我不知堂姐喜歡什麼,就選了幾樣好的來送給堂姐。」
周盈將手中茶盞擱在案上,抿唇輕笑︰「道謝之事殿下似乎已經專程來過了,眼下殿中只有你我堂姐弟二人,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的好。」他稱呼自己為「堂姐」,周盈便順著他的意思將二人的身份用親戚關系拉近,若是有求于人自然需要思量再三,若是中間摻和著一層親戚關系,說話辦事自然能行個方面。
宇文衍來之前應當是猶豫過許久的,即便現在他坐在周盈面前,臉上依然是一副「說與不說」的糾結神情,周盈也不催他什麼,從說完那句話後便順手拈了一塊點心慢悠悠的吃,給他留出足夠充足的時間思考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堂姐……知道我的出身麼?」宇文衍猶豫半晌只道出這麼一句,似乎在試探什麼。
周盈將口中正嚼著的糕點咽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來漱口,才道︰「英雄不問出身,你如今既已經得了陛下器重,當用功讀書不辜負陛下厚望,又何必執著于出身呢?」
宇文衍聞言,眼楮頓時明亮了幾分,目光灼灼的看著周盈,神情中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欣喜若狂。
出乎所料,他竟突然站起身來,對著周盈行了一個對皇帝皇後才有的大禮,將周盈嚇了一跳,忙站起身來閃過半個身子,只敢受了他半個禮。
「你有什麼話,只管說來便是,如此讓我怎能受得起。」一個大禮讓周盈有幾分慌亂,亂得不是受這一禮名不正言不順,而是這大禮之後的要求,周盈只怕自己難以達成。
宇文衍立在周盈面前,目視著她緩聲道︰「我如今年歲雖小,但在宮中多難也嘗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堂姐當日出手相救,此份恩情我必然銘記于心,若是日後能……必然加倍報答堂姐之恩情,我雖不想三番兩次麻煩堂姐,只是這宮中趨炎附勢人頗多,于我眼中唯有堂姐這般磊落之人可信,所以才來此求堂姐,求堂姐帶我去一趟永巷,見一見……我母親。」(小說《千金帝姬》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