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那臉上更和氣了︰‘是芳姐跟雲姐,一年不見可都成了大姑娘了,大伯母給你們兩個帶回來了好東西,一會就送到你們院子里面去。’
五娘親熱的勾著大伯母︰‘大伯母帶回來的東西,就沒有雲姐不喜歡的,就知道大伯母惦記我們,大伯母一項可好,這麼遠的路,怎麼就回來了,您也沒有提前寫信。」
華晴芳覺得自己到底不是五娘的年歲,即便是心里同樣想念大,可也不能這麼無障礙的表達出來欣喜想念之情。
只見華家大伯母臉色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口︰「听說你們兩個明年就要先後成親,大伯母還怎麼呆的住嗎,若不是你大姐姐二先後有孕,恐怕都要跟著一起回來的,你們也就是現在還能在一起聚聚了呢。想起來真是遺憾,不過你大姐姐跟二都給你們兩個帶回來了禮物,還有你們兩個給兩位準備的東西,你們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讓我一定要告訴你們兩個一聲。」
說完看向老︰「這兩孩子不聲不響的給大娘跟二娘送去那麼多的東西,都不知道呢,娘您是不知道,听了大娘跟二娘的話,我這心里呀恨不得把這兩孩子拽過來好好地喜歡一陣呢。難得他們兩個有心,還知道惦記出嫁的。」
華老婦人︰「做的好,做得好,就應當如此。親戚也好,家人也罷,情分都是走動出來的,不然哪里有什麼情分在。好了老大才回來。下去好生的歇著,明日在好生的熱鬧熱鬧,看看這一身又是風,又是雪的,也就你慣著他們兩個,因為這點小事,大老遠的還往回跑。」
華三跟池氏相處的時間長。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齷齪。作為帶管掌家自然是要跟著下去吩咐事情的,邊走,妯娌兩個就聊開了。
馮氏抱著五郎,也知道羨慕不來。自己才嫁進來幾天呀。
芳姐過來扶著馮氏︰「母親。大伯娘最是和氣不過。尤其是喜歡孩子,明日咱們在帶著五郎見過大伯娘,您說好不好。」
馮氏眼眸含笑︰「那是自然。」
到底年歲小。即便是穿著再怎麼老成,間還是漏出來小女兒嬌態。
華晴芳忍不住抹鼻子,這該死的年代,馮氏這樣的竟然都抱兒子了,還有自己這麼大的閨女,跟誰說理去呀。
話說好像自己給弄成這樣的呢。如今想起來,有點心虛,自己當年到底多莽撞呀。婚姻多大的事呀。怎麼就敢如此算計人呢。往後定然要對馮氏更好些吧。
華老婦人把兒孫女們都給打發下去,立刻臉色就變了,那臉嚴肅的就跟芳姐初見老是一個樣。
當真是刻板的可以。
吩咐邊上的婆子︰「去把老大身邊的婆子,還有跟著回來的管事,護送回來的護院什麼的都給我傳進來。」
這麼多年已經少有這種嚴肅的時候了,大才回來,沒見怎麼招惹老呀,而且大同老之間相處向來和睦的。
婆子想不明白,匆匆去傳話。
華老先見了大身邊的管事婆子,還有媽媽︰「你家在你家老爺那里可還好。」
婆子同媽媽回答的恭敬︰「回老話,在老爺那邊還好。」
華老婦人︰「你們老爺跟相處的可還好。」
當婆婆的都會關心兒子的房里事。婆子跟回答︰「老惦記,老爺相處融洽。」
邊上的媽媽聲音就含糊幾分。
華老眼神凌厲︰「可是有不懂事的人給你家添堵。」
婆子跟媽媽同時一愣,這話他們這些下人怎麼回答呀。
倒是邊上的管事婆子︰‘回老話,自從到了老爺任上,每日里都溫溫和和的,跟老爺也沒有紅過臉。婆子們從來就沒有听過主子們伴過一句嘴。」
邊上的媽媽想想,事實如此,所以跟著點點頭。
華老對著媽媽詢問︰「你是池家的,是的女乃媽媽,家生子對吧。」
池家媽媽︰「回老話,老記性好,奴婢是身邊的陪嫁媽媽。」
華老婦人︰「你家當真如管家婆子所說一切都好嗎。」
池家媽媽遲疑好半天,這些倒也算是實情,不過自家的脾氣秉性,就是當真又不痛快那也是放在心里的,怎麼會放在臉上呢,就不是跟人拌嘴的人。何況是跟老爺了。︰「回老的話,都還好。」
說完低頭不語。
華老打發人下去。才把送兒回來的管事叫進來︰「你家老爺做了什麼混賬事。」
管家撲通就跪下了,低頭︰「老老爺的事情奴才哪里敢管呀,何況老爺之間相處還好。奴才實在不知道什麼。」
老手邊的茶盞一下子就摔下去︰「你在外面呆了幾年,膽子都長大了,敢糊弄與我,我讓你跟著老大出去那是信你,你看看你如今是個什麼態度,奴大欺主不成。」
可是把著華管事給嚇死了,這罪名可是不敢當的︰‘老奴才不敢,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呀。’
老︰「我來問你,當初老大身邊的丫頭可是打發了。’
管事低頭,到底是老別看不管事了,該知道的都明白著呢,再不敢欺瞞︰「回老話,才的時候,老爺就吩咐那紅柳姨娘出府了。」
華老當真是怒不可泄,手邊的玩意不管貴重與否就摔了︰「大膽。我華府何時出過姨娘。」
華管事是華府大管家的兒子,若不是知根知底也不會放在華家大老爺身邊伺候。從小到大雖然是奴才,到底也比下人高上那麼幾分,何曾被如此對待過,可見自己當真是做錯了,老氣得不輕。
躲都不敢躲,連連扣頭︰‘奴才錯了,老容秉,紅柳姑娘本來是要出府的,只是幾年來紅柳姑娘管著內院。一時半會的交接上有點難處。所以。所以。」
看著老華管事不知道怎麼說了,老爺都不催,你說他們當奴才的能管這種內宅閑事嗎。
老︰「哼,一個丫頭管著內宅。我讓你們這些管事是吃素的嗎。」
想想也知道。這種事情上這丫頭都能如此大膽。往日里該有多威風把。
自家那是給自己面子,給兒子面子,不然偌大一個尚書府都能打理的頭頭是道的。怎麼會弄不好一個四品官的府邸。氣死她老人家了。
華管事︰「紅柳姑娘是老身邊的,老爺自然要多看重幾分。」
華老冷哼︰「哈哈,我兒都知道給我面子,對個奴才客氣三分,怎麼一個奴才就非要打我的臉呢。我只問你,現在那賤人可還在府里。」
管事低頭︰「回老話,紅柳還伺候在大老爺書房。不過老爺有意讓紅柳姑娘出府的,老爺給紅柳姑娘安排妥當了的。」
華老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好個老大,自己是怎麼教訓他的,他倒好還要弄個外院出來。
老也是從熬過來的,這種氣怎麼難生自然明白,陰沉著一張臉︰「明早你就過來,我給你兩件東西給你家老爺送,在敢敷衍與我,就別怪我不看在你爹的份上收拾你。」
華老心說還不如老二呢,雖然不定時的抽了點,好歹分的清哪頭輕哪頭重呀,如此寵著一個通房,那不是給老大沒臉嗎,難怪那孩子就回來了。
等華老上書回府的時候,華老難免自責︰「都怪我,當初怎麼就鬼迷了心竅非得把老大給留下呢。看看如今弄的,當初老大兩口子感情也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老二兩口子,可好歹比老三兩口子強不是。如今看到那老三倒是個有福氣的,打打鬧鬧的兩口子始終沒有生分了。」
華老上書自然是知道了這里的事情︰「內宅不清,是個蠢的,也不用擔心,那孩子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心里定然明白的。」
華老婦人一瞪眼︰「什麼叫一時新鮮,他寒了老大的心,一個丫頭就業罷了,可那是伺候了多少年的通房,說沒有情分在誰信呀,在這麼下去,夫妻的情分都讓他給佔了。」
華老尚書模模鼻子,這個話頭就不能提,當初他身邊的通房可也是被自家給打發了的。
夫妻兩人還因此有過執拗,不過是如今年歲大了,心思淡了,知道老妻的不容易了。
老發狠︰「兒子自然是親的,也不遠,兒子身邊沒人伺候的時候,在替他盡孝呢。老爺您那藤條恐怕要動動了。」
華老上書覺得這話在磕磣自己呢。怎麼就覺得將來那藤條跟打在自己身上差不多呀。難免怪罪大兒子,怎麼這種錯誤都範呀︰「盡管動用。就該讓那孩子明白明白。莫要以為咱們這些長輩不在身邊,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發妻,發妻那是結發夫妻,怎麼如此糊涂。」
後面這句絕對有討好的嫌疑。
華老忍了半天才把那句隨了您了給咽下去。說起來還是二兒子性子隨了自己呢。
老這里的事情下面的兒孫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便是華晴芳身邊有個耳報神,也不過是知道老昨天發了脾氣,到底因為什麼沒打探明白。讓阿福抓耳撓腮的。
不過老第二日就讓才回府還沒拜見過爹娘的管事帶著兩個婆子走了,說是老爺身邊少不得人伺候。當然了這些華家大是不知道的。
晚上用膳的時候,華府一片喜氣。
飯後華三更是直接說道︰「不管大嫂年後怎麼打算,年前管家的事情弟妹是不會放手的。」
華家大池氏︰「嫂子承兩位弟妹的情,今年定然好生的過年。全憑兩位弟妹受累了。」
馮氏臉紅的起身︰「不敢當嫂嫂謝謝,弟妹受之有愧,是三弟妹受累了。」
說完低頭當真是沒法見人了,自從嫁過來,自己還沒操過管家的心呢,不是人家三弟妹把權不放,是自己因為懷孕給推了。
年頭的時候三弟妹還跟自己提過,兩人一起管家。當時芳姐在跟前,直接就替自己給回了,說是五郎還小,離不得母親,而且正當年節,諸事紛雜,自己一時間插不上手,還是等年後好。
馮氏雖然愧疚,可看著自家胖乎乎的兒子,當真是舍不得放手。如今可是丟人了呢。
華三就那麼笑吟吟的看著兩位嫂子︰「沒有關系,兩位嫂嫂不用客氣,左不過也就今年的事情,來年要受累的就是兩位嫂嫂了。」
心里說和二嫂當真是厲害,雖說當初芳姐說他們兩個小娘子給自己幫忙,可華府再不濟也不能勞動要花嫁的小娘子呀。還不是自己一人忙活嗎。
芳姐也是,自己這個嬸嬸對她也不算是難,怎麼就知道這個馮氏,不知道心疼自己呢,當時那是真的不太痛快的。
不過後來想想也覺得沒什麼,年節時候做交接確實忙亂一些。多有不便。
華老︰「好了,光听你們妯娌鍋碗瓢盆了。莫要拿這些閑事在今日里說。」
華三抬頭望天︰「娘這是閑事嗎,說的咱們都跟不用吃喝一樣。算了我也不做那掃興之人。不說就不說吧。」
華老引著大兒說些高興之事。絕口不提昨日在下人那打探到的消息。
華晴芳他們一群小輩私下里面聊天,能看出來沉穩的二郎今日興致頗高,可見多大的孩子都離不得娘。
華五娘︰「大伯母能在年關的時候回府,當真是熱鬧不少。」
華二郎︰「娘是可是此為你們兩個的婚事回來的呢,你這丫頭自然要覺得高興。」
華五娘跟前不能提婚事的,立刻就紅雲遍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華四郎不舍的跟自己斗得最凶的五被人擠兌,直接開口︰「誰說的,大伯母回來定然是給二哥哥操持婚事的。」
華二郎不好意思︰‘亂說什麼。我還小呢。’
華家大听到這邊小兒女的話題跟著就說到︰「娘,四郎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次回來,確實有給二郎張羅婚事的意思。所以,老爺那里恐怕是要耽擱下了,索性大郎兩口子在老爺身邊服侍,倒也妥當。」
華老臉上的笑容少了,二郎的婚事若是張羅起來最少也要過了來年八月,老大這是不準備再去老大那里了呢。而且這理由尋得讓人不至于懷疑,到底是大兒懂事,不忍讓他們操心,可就是太委屈老大了。竟然能在自己面前,一句都不提那個倒霉的通房丫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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