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兒媳婦挑的不錯,池二郎在府里過得春風得意,自家夫人這幾日真的是柔情似水,猶如回到新婚時候的激情四射。
池二郎沾沾自喜,這就是對比中的發現,他一個爺們的眼光怎麼也比兩個毛沒長全的崽子強上許多,看吧那顧小娘子在怎麼是個全乎人,也沒有自家兒媳婦嬌憨天真的招人稀罕。
要是沒有一個顧小娘子比著,阿遠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得了夫人的心。都是自己給胖哥定親挑的時機好,當然了也是自己挑的兒媳婦確實好,別說自家夫人稀罕,就是他看和小丫頭憨憨的霸道性子,看著都稀罕。跟兒子那個般配呀。
可惜好景不長,定國侯府世子的親事,怎麼也算是大事,消息雖然傳播的不快,可在山上的定國候老父親還是知道了。
版本還不是最新的。听說兒子私自做主給孫子定了親事,兒媳婦都惱了~,真是恨不得給兒子兩巴掌。混賬玩意,官做的越來越大了,腦子越來越來越回去了。這是讓人給灌了水吧。
當初他老人家在怎麼混球,也不敢隨意拿兒女親事玩鬧呀,都是同夫人商量,探討著來的好不好,這是對發妻的尊重。真是沒法再好好的玩了。
急匆匆的下山,去找兒子說道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把兒媳婦埋汰在里面呢,當人夫君,當人父親可不是這麼一個當發。
池二郎好歹也是有差事的,這位定國候老父見兒子不容易,回到府里,還是協同夫人一起去看了兒媳婦。
池老太爺從來都是個敞亮人,一句話人家就拍板了︰「四娘呀,雖然听你娘說,阿遠那孩子不錯,很是得胖哥和你的喜歡,可這事還是二郎做的不對,你放心爹娘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胖哥的婚事,算他歪打正著,可二胖還有嬌嬌的婚事,誰也不能越過兒媳婦你給孩子做主,這話今天爹娘就放到這里了。回頭就去同二郎交涉。定然給你個說法。」
太夫人跟著點頭保證︰「四娘呀,你爹說的就是娘的意思,這件事情實在是二郎做的不是。」
老太爺看向夫人非常的不滿︰「哼,你就該趕緊讓人知會我一聲,也省的兒媳婦受了委屈。」
太夫人看看自家老太爺,誰讓你非得在山上貓著,在侯府的存在感那麼低呢,都要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了,不然至于的這麼大的事把你給忘了通知嗎,
話說回來,這年頭頭兒女的親事,都是爹娘說了算的,他們這些祖父祖母可沒什麼說話的余地,頂多給人家一個參考意見而已。
文定這種事情,不過是雙方父母坐下用頓飯交換個信物而已。更是沒有什麼作為性。
看在兒媳婦的面子上,就不同他家老爺掰扯了︰「都是妾身的不是,竟然忘了這麼大的事了。」
說的好沒有誠意,邊上的芳姐差點笑場,自家婆婆現如今日子過得松快了,性子都跟著變的越來越詼諧了。
池老太爺指著老妻,就沒好意思說,你竟然連夫君都給忘了。算了誰讓自己說話不算數,沒有帶著老妻一起出去走走呢。
明明就是這女人記仇嗎,當初年輕的時候,那性子多好呀,年歲大了,兒子本事了,跟著脾氣都長了,池老太爺斟酌半天,終于不在說道了。惹不起他不惹。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芳姐也不好讓兩老為了年輕人的事情而有了爭執︰「爹娘的心思,兒媳婦明白的,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就是沖著阿遠的面子,咱們也不能在因為親事的事情說什麼了。兒媳婦開始確實生氣的,可夫君的眼光還是好的,阿遠那孩子真的不錯,爹爹同阿遠相處相處就知道了。如今媳婦也沒什麼不滿意的,兩孩子還小,能夠從小相處在一塊,了解彼此的性情,那也是很不錯的,咱們只當是成全一下小兒女的情分好了。」
池老太爺心里滿意,就沒有看過這麼通情達理的兒媳婦︰「那也是你這個孩子通情達理,不通二郎一般見識,不然不光是內宅不得安寧,就是母子情分,夫妻情分,怕是都要因此而傷了和氣。媳婦不計較那是媳婦大氣,爹還是要同二郎說道一番的,不然爹都沒臉去見親家老爺呢。」
芳姐對于有人站在自己這里,還要替自己出氣的事情,那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何況就像公爹說的,在這事上,池二郎被教訓一頓,一點都不委屈。
對著老公公行禮︰「兒媳全憑爹爹做主。」
華二老爺自覺在兒媳婦這里表態夠力度了,才帶著夫人專門等著兒子回來準備教訓。
池太夫人就差對著自家老爺翻白眼了,你才剛學好幾日呀,怎麼就好意思,把自己當成個老學究一樣,來教訓兒子呀。比起兒子來,這位可是才靠譜不幾天呢。
池二郎被老爹給教訓了一通,老太爺雖然在兒子跟前底氣不足,可人家能苦口婆心的給兒子分析行事,跟兒子說道兒媳的好處,也算是為了小兩口費勁了心思了。
華二夫人心說這就是老爺說的教訓兒子呀,這也就是給了兒媳婦一個好瞧,當然了也確實完全站在了兒媳的立場上,給兒媳婦說盡了好話。
難得當初的名滿京城的池二老爺如此明白呢。
池老太爺看著當了兒子的侯爺,站在自己跟前畢恭畢敬的听著,心里不是沒有滿足感的,曾幾何時自己也曾被老侯爺這麼數落呀。嘿嘿,在這個時候池老太爺竟然忍不住笑了。
池二郎抬頭,自家老爺的臉上表情怎麼就那麼猙獰呢,什麼意思呀。
池老太爺那是沒控制好情緒,表情失調了︰「咳咳,二郎呀,多的爹也就不說了,你如今都在聖人跟前當差了,明白的事理肯定要比爹多。爹就叮囑你一句,可咱們做人要有良心,要守住根本,富貴不拋妻,不忘本。可以記仇也要記恩。爹活了這麼多年雖然混蛋的事情沒少做,可這壞了根本的事情沒有做過。對得起良心。」
定國候就不知道他爹竟然還混蛋的這麼有原則,真是不容易,是不是要去祠堂上香,感謝列祖列宗庇佑呀。難得自家老爹明白︰「爹教訓的是,兒子受教了。」
這池老太爺才趁機說道︰「胖哥的事情,以然這樣了,索性結果還算是不錯。四娘也是個通情達理的,沒有你鬧。二郎呀,二胖還要嬌嬌的婚事,往後就听兒媳婦的了。」
太夫人在邊上差異,難得自家老爺在兒子面前還能說句硬氣話,還以為這輩子老爺在兒子面前,腰板兒都抬不起來了呢。不過送算是對兒媳婦有個交代,老爺也算是說道做到了。
夫妻兩人看著定國候的臉色,唯恐兒子不同意。要說同意那肯定是不同意的,二胖也就罷了,自家嬌嬌的親事,池二郎那是百分百要親自過目的,不過他相信自家夫人不會對閨女隨便,所以很痛快的點頭︰「自然是听夫人的,兒女的婚事怎麼能越過夫人呢。」
池老太爺︰「哼,你若是早就這麼想,就不會有這一出,那廖家也是不錯的門第,若是正經的同兒媳婦說道,難道還能不同意,看看你做的事情。」
池二郎心說,怕是夫人就會不同意。不過這話沒法跟自家爹娘掰扯的,想來只有岳母能夠理解他池二郎為了兒女婚事的這番心思了。知己是丈母娘。這個關系有點詭異。
池二老爺自認同兒子講明白了,也算是給兒媳婦出氣了,而且條件也達成的不錯,就不知道人家夫妻之間早就有這個認識的。不過難得池老太爺願意為了兒女的事情操心,大家給面子心照不宣而已。老小孩兒小小孩嗎,當孝順老人了。
在池老太爺安慰兒媳婦的時候,芳姐很配合,直說幸虧有爹爹做主。
就為了這句話,池老太爺還帶著夫人特意去華府拜訪了一番,對著親家老爺就是一番誠摯的道歉。委屈了兒媳婦了呢。
華二老爺早把姑爺從里到外的給教過了,不過還是很感動于親家公夫婦,對于自家閨女的疼寵態度,很是客氣了一番。
兩位親家在一起,很是推心置月復了一番,喝酒就喝了大半日。人家華二老爺連衙門都沒去,直接請假在家,陪親家老爺。
讓池老太爺倍有面子。這事讓華老尚書知道的時候,就是一聲冷哼,都是慣得,兒女婚事而已,男人當家作主怎麼了,知會後宅婦人一聲就不錯了,偏偏遇上兩個狗屁不通的,竟然還把動靜弄得這麼大,真是不知所謂。合該好好教育一番才是。
沒法同正在陪客人的老二發脾氣,倒霉的也只能是華家大老爺,誰讓是現任家主呢。天知道他這個家主當的這個憋屈呦。幸好還有那麼點能力,得聖人的信任。當然了也是老二真的挺不務正業的,不然他這個家主還真坐不住。
作為家主來說,他感嘆不來,華府郎君出息人才輩出。
池二郎下衙才把醉醺醺的親爹從醉的一樣不太清醒的岳父府上接回來。都把池老太爺送回房了,這位親爹嘴里還在嘮叨他這個兒子,不能辜負了岳父大人的期許呢,要對人家閨女好,要知足什麼的,池二郎心說折還真真是親爹。
太夫人在邊上服侍著自家老爺,知道兒子肯定不耐煩,不過還是說道︰「你爹雖然醉了,可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親家老爺對我兒實在是讓我這個當娘的都愧疚呢。」
池二郎︰「兒子知道的,爹娘放心,兒子會同孝順爹娘一樣孝順岳父他老人家的。」
太夫人看看兒子,什麼都沒說,她要的確實是個結果,不過為何听著心酸呢,那可是自己兒子呢。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等池二郎回房的時候,芳姐已經休息了。池二郎把一身的酒氣梳洗過後,抱著夫人︰「可真是不敢招惹夫人,就沒見過誰家媳婦,把兩頭的都給哄得這般好的。為夫,真是羨慕死了。」
芳姐嗤笑︰「你該是怕死了才對吧。」
池二郎︰「夫人真知灼見。」然後就是一番遣卷溫柔。情到深處,池二郎摟著自家夫人︰「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委屈。」
芳姐用身上還剩下的幾分力氣,一個眉眼過去︰「我還要感謝你,讓我不用為了兒子婚事操心不成。」
池二郎很想點頭,他的初衷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怕是夫人不願意承這個人情的︰「呵呵,這個事情就算是過去好了,咱們再也不提了。」
芳姐︰「哼,你也要記住,兩孩子的婚事可不能在這般了。」
池二郎情緒驕傲的有點失控,聲音有點大︰「那是自然,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我家嬌嬌交給另一個人呢。」
外面值夜的婆子都听到了,心說原來府里的郎君不如小娘子金貴呢,世子的婚事都是這麼隨便的呢,可見郎君真的不怎麼金貴。
幾個孩子可沒有大人們的心思,相處的愉快著呢。
听說池老太爺從山上下來了,阿遠小姑娘就開始在胖哥的身後當小尾巴了,直說要未婚夫去同祖父說說,帶著他們一起去山上住些時日。
芳姐就沒見過這麼不見外的新媳婦,姑且算是新媳婦吧,不過如今看著都是童養媳了,難得廖家放心,竟然一次都沒有過來讓人接過呢。
都是胖哥熬不過阿遠的請求,親自帶著小小娘子回娘家看父母的。
池二郎觀望著,自家兒子將來怕是跟自己有一拼,在媳婦身上怕是沒什麼英雄氣概了。沒看到每次都被阿遠小娘子磨得沒法沒法的嗎。
早就想帶著新媳婦私會的五郎,也是想著趁機攢對著胖哥把這趟姓程定下來,不好當著自家親姐姐的面,說想帶人家小娘子上山。只是私下里面拜托阿遠小娘子去邀請顧家小娘子一同出游。也算是挺費心思的。
對于自家兄弟的心思,芳姐嗤之以鼻。糊弄誰呢。當他不知道那顧小娘子的秀的荷包,五郎一直貼身收著呢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