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二妹妹臉上的傷與惜兒無關!」
顧文惜知道現在辯駁是最無用的,可是跪在地上的她除了義正言辭的為自己辯白以外,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
「無關?你竟然還敢不承認!」
顧林氏听到顧文惜的話,更加的生氣,狠狠的將丫環剛剛送來的茶給掃了下去,茶水濺到了顧文惜的裙角,原本的素色一下子被茶水的顏色浸染。
「你身為嫡姐,不能善待庶妹,犯下過錯,竟然拒不承認,究竟是誰教養的你如此目無尊長,如此的心狠手辣!」
顧林氏言語打擊著顧文惜,口中的話語字字誅心,仿佛跪在她腳下的顧文惜與她沒有半點關系。
「祖母,都是若兒不好,如果不是若兒通過了女學的考試,大姐也不會不高興的,更不會在父親的面前詆毀若兒。」
顧文若以受害者的姿態站立在顧文惜的面前,她微微低垂著頭,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與之前凶狠狂傲的姿態完全不同。
「哼,她若是有你一半的乖巧,就是我們顧家之福了。好好的一個女兒家,偏生了那副惡毒的心腸,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了誰?」
顧林氏的話字字誅心,若是傳揚了出去,顧文惜便是剪了頭發做姑子,也難洗清身上背負的毒婦罪名。
此時此刻,面對著興師問罪的顧林氏,面對著栽贓陷害的顧文若,顧文惜百口莫辯。
她的腦子里一下子清醒過來,仔細的回憶著從顧文若找上門來,到隨之而來發生的一切,她忽然明白了︰原來,她的苦肉計還沒有真正的實行,顧文若對于自己的陷害便已經開始了。
原來,原來,她到底還是太過年輕了!
原來,原來,顧林氏對于自己當真是沒有一絲祖孫之情。
她,她若非是重活一世,只憑著一個五歲的小姑娘被自己的親祖母安上了毒婦的罪名,這一生便是毀了!
「祖母,惜兒說過,二妹妹臉上的傷與我無關,無論祖母如何責罵,無論祖母如此責罰,惜兒沒有做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認下的。」
顧文惜依舊是跪在地上,但是腰桿卻是挺的直直的,她高傲的抬著頭,直視著顧林氏和顧文若,內心里的憤怒讓她已經顧不得去害怕與擔心,目光里的堅定更是不容質疑。
「你……你真是反了!」
顧林氏眼見顧文惜小小年紀,竟然還敢出言反駁自己,氣憤難當,一只手掌使勁的拍打著案幾,若非剛剛已經是將茶杯掃到了地上,她真是恨不能將那茶杯摔在顧文惜的頭上。
顧林氏與顧文惜目光相對,彼此誰都不讓著誰,氣氛一時僵著!
「姐姐,姐姐,妹妹打心里敬重于你,你,你怎麼能夠如此!」
顧文若站了出來,聲淚俱下的對著顧文惜說著,「姐姐,妹妹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就算是進女學,那也是我憑著自己的本事考進去的,沒有礙著姐姐你什麼吧?為什麼你要在父親面前說我不是?為什麼你要讓父親不同意我去女學?」
顧文若再一次提起女學,為的便是提醒顧林氏之前顧文惜想要憑借著顧允周進入女學一事,讓顧林氏更從心里厭惡顧文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