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的喜床上是會按照規矩放一些棗子、花生之類的堅果討個好彩頭的,新人想要睡個安穩覺,還得全部找出來才成呢。
曼玉無力地掀開錦被,卻發現膝蓋踫到的堅硬的東西,竟然是一個一個打成小巧花生、核桃造型的小銀錠,精巧可愛,栩栩如生。
「銀子!」
曼玉的聲音陡然有了精神,猛地將錦被掀大一些,驚喜地發現床上撒了許多這樣的小銀錠,還有不少金色的混在里面,閃閃發亮,異常好看。
小紅這丫頭說曼玉是個財迷,果然不錯。
蘇封抱著手臂,看著曼玉眼楮閃著精光,嘴角不自覺得咧著在那兒撿錢玩,他的嘴邊也是沒意識到帶著笑容。
「怎麼會是銀子做的?真土豪。」
曼玉一邊在床上搜索著,一邊嘴里嘀嘀咕咕,眼楮跟放光一樣,不放過每*一個小銀錠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直到將床上搜了個遍,才心滿意足地捧著一捧金子銀子。
「不是,應該分一分嗎?」。
蘇封瞧著曼玉將小銀錠統統裝進她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匣子里,絲毫也沒有要同他分享的樣子。
曼玉手一抖,不可思議地看向蘇封,「你也要?又不值錢。」
不值錢你往後收什麼呀?
蘇封好笑地擺擺手,這才見到曼玉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財迷地將東西地放好。
這麼多可愛的金銀小錠,稍稍緩解了曼玉心中的沉痛糾結。死就死吧,曼玉轉頭爬上了床榻,鑽進了里面兒的被子里,然後坐著不動,等蘇封也上了床,她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曼玉腦子里有前一世的記憶,那會兒葉曼玉如願以償的成為了蘇封的妾室,什麼洞房花燭,統統沒有,只不是從葉府。換到了蘇府的一個小院子住罷了。
沒有龍鳳喜燭。沒有鳳冠霞帔,葉曼玉身著輕紗羽衣,畫了媚人紅妝,千嬌百媚地同蘇封度過了荒誕的一個夜晚。
這種記憶曼玉寧可不要啊。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未成熟的人兒。怎麼就能千嬌百媚得起來?
「我、我睡了。」
曼玉挪著身子往被子里鑽,企圖將腦袋也埋到錦被中。
蘇封長手伸,輕輕一掀。曼玉又再次見到亮光。
青絲散落在枕頭上,配著曼玉如玉般瑩潤的臉頰,和她略略紅腫,卻異常水潤的眸子,蘇封手腕用力,感覺沒使多大的勁兒,就將曼玉扯,趴在他半臥的懷里。
曼玉的手撐在蘇封胸膛,想要拉開一些距離,掌心里傳來灼熱的熱度,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不過前世那些小說她也不是白看的,不能動,這種時候動彈,那就是挑|逗,是會成為被怎麼怎麼樣的理由的!
曼玉緩緩地呼吸,全身細胞出現高度警戒的狀態,愣是跟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地伏在蘇封的身上。
可誰來解釋一下,她都這麼努力了!為毛身下還有個不屬于她的東西慢慢地抵住她身子?書上不是這麼說的啊!她還是個純潔的少女,不能這麼坑人啊!
曼玉硬著頭皮,一點兒一點兒撐高自己的身子,想要避開讓她毛骨悚然的玩意兒,可蘇封只輕輕晃了晃,曼玉又跌了下去,摔在蘇封硬實的胸膛上,生疼生疼的。
腦子里拉響了高度的警報,曼玉可沒指望蘇封會憐香惜玉,蘇封是武將出身啊,習得一身好功夫,自己弱了吧唧的身子,不會死掉吧?
曼玉都要哭了,忽的角度一轉,她的頭枕在了柔軟的枕頭上,身上光線一暗,抬眼只能瞧見蘇封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染了情|欲的眼楮,比往日更加的讓曼玉害怕一些。
「別怕,都是這麼過來的。」
曼玉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她也顧不得對蘇封的憎惡痛恨情緒,驚恐佔據了全部的主導思想。
怎麼可能不害怕!拿根棍子自己捅捅試試,那是說不害怕就能完的嗎!?
曼玉抿著嘴,眼楮里流瀉出來的恐懼讓蘇封的心里軟了下來。
再特別的女子,終究還是會有害怕的事情,平日見到曼玉,她的眼楮總是冷情淡然,充滿了理智和慧黠,如今跟一只小兔子一樣,倒也有趣得緊。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反差極大的情緒,更容易激起蘇封骨子里潛藏著的沖動,既想要將曼玉摟在身子里好好地疼愛,又想將她徹底揉碎了,如此便不會再有旁人覬覦。
粗糙的指月復將曼玉臉上的淚痕擦去,柔女敕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蘇封俯,密密的吻落在曼玉的臉上,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記憶里從未有過這般被溫柔的對待,曼玉有些震驚,紅女敕的小嘴微微張開,冷不丁被蘇封給尋住,便再沒有松開……
***************我是嚴打仍在進行中的分界線*********************
曼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
是在蘇封永無止境的索取中,還是他意猶未盡,恨不得將自己拆吃入月復打算再來一次的時候。
感謝人的本能,讓自己暈厥了,否則曼玉興許會顧不得強弱懸殊的差距,找把刀來直接捅死他算了。
即便她知道成功不了。
意識漸漸回復,窗外的光線彰顯著天色已經大亮了。
平日的經驗告訴曼玉,這會兒定然已經不早了,只是采薇居然沒有進來叫醒自己,也是稀罕。
微微動了一子,無處不顯的酸疼讓她一身冷汗,身體有什麼地方仿佛都不屬于自己了,叫囂著用疼痛跟自己抗議。
可也不是她造成的,為何疼的是自己?爽的是別人?女媧娘娘當初造人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曼玉躺在那里,不找邊際地想著,月復中饑腸轆轆,再躺下去,不會餓死在這里吧?
深吸了一口氣,曼玉用手肘強撐起半個身子,扭頭正打算叫人,卻發現這床上居然不止自己一個人躺著。
蘇封那個罪魁禍首就躺在她的身邊,呼吸均勻似乎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曼玉一個驚嚇又躺回去了,頭卻仍舊沒有扭回來。
沒有平日虛假的笑容,沒有陰森地讓人靈魂顫抖的眼神,蘇封平靜地躺在那里,面容平和,甚至透著滿足,果然是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你是禽獸啊!」
曼玉冷不丁將自己頭下的枕頭抽走壓在蘇封的臉上,順帶用沙啞的聲音咆哮出來。
他怎麼可能沒醒?裝你妹啊裝!
枕頭下面傳出了動靜,一只骨節修長的大手將枕頭從臉上挪開,蘇封的眸子果然清醒透亮。
「醒了?」
「差點就醒不了了!」
曼玉豁出去了,都肌膚相親了,她還在蘇封面前裝什麼大家閨秀?大家都不是什麼好鳥,也沒那個必要。
采薇在門外听得肝撲通撲通亂跳,眼楮掃了一眼離得遠些守著的小七,他臉上也滿是詫異,居然還有一絲崇拜,當真是如此厲害?
屋內,蘇封的眼楮在曼玉氣憤得一起一伏的胸口繞了一圈,記憶里女敕滑如脂,帶著幽幽香氣的觸感讓他喉頭動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壓制住。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曼玉的腮幫子鼓著,很不屑的鄙視了蘇封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傻子才會虧待自己,先喝了再說。
屋內悉悉索索了一陣子,采薇沒再听見氣急敗壞的聲音,心里剛剛松了口氣,屋子的門忽然被拉開了。
蘇封穿戴整齊地走出來,通身的氣勢讓采薇只敢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兒。
「伺候少女乃女乃起身,用些東西再來前邊。」
采薇等蘇封離開了才匆忙進了屋,就見著自家裹著被子坐在床榻上,粉女敕的臉蛋滿是倦容,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
「少女乃女乃,該起身了,還要拜見長輩呢。」
曼玉一點一點扭過頭,見著了采薇,嘴巴扁了起來,「我餓……」
*****************************************
「,用一些就成了,拜見長輩可不能遲呢。」
木檀輕聲地勸著,眼瞅著曼玉又夾起一個紫玉小燒麥,都有心將曼玉的筷子奪下來。
「不急,不急,總要讓人吃飽了肚子吧?」
曼玉渾身酸痛,有些夾不穩,筷子上紫瑩瑩露著晶瑩米粒的燒麥落在了碗碟里。
她盯著猛看,心里發狠,將筷子放下就直接用手去抓。
干嘛啊?她就是粗俗了!反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活該他蘇封娶了個粗俗的!
曼玉越想越恨,咬牙切齒地將精巧的小燒麥一口咬了小半個,也不管木檀都要昏倒了,趕緊讓屋里蘇家的下人都出去。
「這可怎麼辦……」
采薇拍了拍木檀的肩膀,「木檀,也是……憋著氣了,蘇大人的手沒個輕重的,那麼怕疼的人,發泄發泄也好。」
伺候曼玉起身的時候,采薇險些叫出聲,渾身瑩潤如膏脂的肌膚上,那一個一個駭人的青紫印記,會生氣也是正常的。(未完待續……)
PS︰盡力了,嚴打中,能這樣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