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台上的表演已經進入了這部戲的高,潮部分。
公主的馬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緩慢地行進著,一隊由普利公國的精銳衛兵所組成的衛隊守護在馬車的兩側,衛兵們身披的盔甲隨著走動而不斷地踫撞摩擦,發出低沉的金屬顫音。
馬車窗口的簾子被人由內而外地掀開,露出了公主那張滿是愁容的俏臉。
這時,情況突變。
隨著一聲尖銳哨聲的響起,數不清的箭矢從山路旁的樹林中激射而出,攜著「嗖」、「嗖」的破風聲襲向了公主的護衛隊。
來不及做出防御的衛兵們紛紛中箭倒下,猩紅的鮮血浸染著土黃色的山路。
「快去保護公主……呃!」
衛隊長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柄細長的騎士劍從他的背後刺入,貫穿了他厚實的胸膛,血液順著騎士劍的劍鋒不斷滴落。轉眼之間,便在地面上積成了一小灘。
一身銀甲的女騎士面無表情地拔出了沾血的騎士劍,淡淡地掃了一眼圍護在馬車周圍的殘余衛兵們。將衛兵們臉上的驚恐收入眼底,嘴唇輕啟︰
「殺。」
伴著這聲命令的落下,女騎士身後的殺手們利落地將弓弩收入背後,抽出了腰間的短刀,沖向了那架被衛兵們死死守護著的豪華馬車。
「哇!寧檸她演得太棒了!」和葉忍不住驚呼道。
「太帥了!!」
「演得好!」
禮堂觀眾席上的其他觀眾也接連發出了陣陣驚嘆。
‘柯南’見自己的身邊遲遲沒有動靜,便扭過頭看向了成實,卻發現後者並沒有像之前一般為寧檸鼓掌喝彩,而是怔怔地望著舞台,望著那位執劍而立,冷若冰霜的女騎士。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你嗎…
成實的嘴角不覺間爬上了一抹苦澀,為什麼要壓抑著自己,為什麼要隱藏一部分真正的自己……為什麼從來不生我的氣,哪怕心中藏著事情也要用微笑來面對我。
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你曾經的身份啊……
因為…
無論是什麼樣的你,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的。
似乎是有所察覺,舞台上的女騎士緩緩偏過了頭,與昏暗的觀眾席中成實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女騎士回過神來,清純甜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眼里的冷酷褪去,包裹著銀色戰甲的雙手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出自本能地握緊了手中的騎士劍。
突然間,被熄滅的一盞盞壁燈齊齊亮起,將昏暗的觀眾席重新照亮。
寧檸也看清了座位上成實那泛紅的眼眶,與一張一合的嘴唇正訴說著的話語︰
「對不起…」
「……!!」寧檸的身體猛地一顫,接著迅速地低下了頭,黑色的長發從耳後滑落,遮住了她的臉龐。
不過好在觀眾們都被突然亮起的燈光所吸引,並沒有幾人注意到這樣的一幕。
「燈怎麼全亮了?你們趕快去把燈關上,順便檢查一下電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學生會長听著觀眾席中不斷傳出的喧嘩,連忙做出了安排。
幾十秒後,壁燈一一熄滅,整座禮堂再次陷入了黑暗,唯有絢麗的燈光在舞台上不斷地閃耀著。
那位剛剛離開觀眾席的神秘男子的身影也出現了安全通道的進出口,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成實用手背擦了擦眼楮,好奇地向身旁瞥了一眼,卻意外地注意到了神秘男子臉上的那一抹友善的笑容。
……
在最危急的關頭,片片黑羽從空中飄落,像是在預示著某人的到來。
曾多次幫助過公主的黑衣騎士再次出現,深藍色的騎士頭盔遮住上半張臉,瓖嵌在頭盔頂部凹槽中的銀白色羽毛隨著主人的陣陣凌厲進攻而在空中飄舞。
「已經安全了,公主殿下。」黑衣騎士單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前。
「全身包裹于黑衣中的無名騎士啊,如果你願意實現本公主這卑微的願望,那就請你摘下你那漆黑如夜的面具,以真面具來面對我吧。」小蘭痴痴地望著這位英勇的黑騎士。
黑衣騎士卻沒有按照劇本中的情節來演下去,反而站起身,用力地將小蘭擁入了懷中。見到舞台上這勁爆精彩的一幕,台下的觀眾席陷入了一片沸騰。
「等等…醫生,這…這和我們排練好像不太一樣吧?」小蘭微紅著臉,在黑衣騎士的耳邊低喃道。
黑衣騎士好像沒有听到小蘭的低語,抱住小蘭的雙臂又緊了一分。
小蘭本想掙月兌開,卻突然見到幕布之後園子手中舉著的牌子,牌子上寫道︰很好,就這麼演下去。牌子下是園子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俏皮笑臉。
小蘭遲疑地點了點頭,繼續了表演︰「你該不會是斯比特吧?難道你就是那位從前被父王刺中眉心,趕出王宮的托朗普王國的王子?如果你還沒有忘記我們兒時的那個誓言的話……」
「就請在我的唇上留下你的印證。」小蘭微仰著臉,睫毛因緊張而輕輕抖動著,一副任君采摘的誘人模樣。
黑衣騎士低下了頭,吻向了小蘭粉紅色的嘴唇。
「喂喂!!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如果你敢對我未出嫁的女兒毛手毛腳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見到此情此景,毛利小五郎爆發了……
「冷靜點毛利叔叔……」成實與和葉苦笑著按住了想要沖上舞台找黑騎士拼命的毛利小五郎。
「你們別攔著我!他今天要是真敢親下去,我非得……」
「啊!!!」一聲驚恐淒厲的叫聲突然在觀眾席的角落里響起,听起來,這人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
「死者莆田耕平,男,二十七歲,醫生,就職于米花市綜合醫院。」
目暮警官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將目光投向了與死者一同觀看表演的一位年輕女子,「是這樣麼?」
「嗯…沒錯。」
「那麼他在出事之前,有沒有出現過什麼異常的表現呢?」
「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在看台上的表演。」年輕女子深吸了口氣,緩解心中的恐懼與緊張,「我听到莆田他發出了很痛苦的低喘聲,當我轉過頭時,他已經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是這樣啊…」目暮警官模著下巴,看向了一旁的鑒識人員,「死者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看樣子應該是氫化鉀,一般人在死的時候臉上都會失去血色,而被害人的嘴唇和指甲的顏色不但沒有呈現發紫現象還呈現粉紅色,這就是氫化鉀中毒的證據。」一位戴著藍色鴨舌帽的年輕男子從人群中走出,正了正帽子開口道。
「氫化鉀跟其他的藥物不同之處就在于服下之後細胞中的電子傳輸系統會開始發作,可以在不適用血液中氧氣的情況下順著血液循環全身。這麼一來氣色反而會更好,所以死者的臉色才會是那樣的。現在只要檢查一下死者的嘴巴里是否有杏仁臭味,如果有的話,那就保準是氫化鉀了。」
年輕男子低著頭,鴨舌帽長長的帽檐擋住了他大半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驗尸官,是他說這個樣子嗎?」。
「是的,目暮警官,剛才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口腔里的確有杏仁味。正如這位少年所說,我也推斷這名死者是服下了氫化鉀才中毒身亡的。」
听了驗尸官的回答,眾人紛紛將震驚的目光集中在了鴨舌帽男子的身上。
「我說…你到底是誰啊?」目暮警官盯著鴨舌帽男子,總覺得他隱隱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
「雖說我離開了一段時間,但目暮警官也不至于把我給忘了吧?」鴨舌帽男子嘴角微微揚起,將帽子摘下,露出了一張英氣俊俏的年輕面孔,一雙濃眉給人一種武士的堅韌感。
「我是關東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啊。」這人如是說。
「什麼!?」
「工藤老弟?」
「新一!?」
「……」成實看著假扮成新一的平次,苦笑著嘆了口氣,俯身低聲在‘柯南’耳邊道︰「小哀…你現在後悔和平次的合作了嗎……」
‘柯南’沒有,微微抽搐著的嘴角表明了她此時的心情。
「怎麼,你們不?」感受到周圍人懷疑的目光,平次笑著打了個響指,走到了小蘭的身邊,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小蘭的肩頭,低下頭對著‘柯南’說︰「就是這個戴眼鏡的小鬼打叫我來看演出的,沒錯吧,柯南?」
‘柯南’無言地抬頭望著‘新一’臉上不斷月兌落著的白色粉底……
「工藤你最近是去大阪調查案件了嗎?怎麼都帶著一股大阪腔?」成實的聲音里滿是笑意。
「有…有嗎?成實你是听…听錯了吧……」被成實這麼一問,平次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只是一個勁地給成實打著眼色,示意他別多嘴,快來幫自己解圍。
就當成實猶豫著要不要幫他兩把時,和葉的聲音從成實身後傳了出來︰
「平次你怎麼在這里?臉上抹那麼多粉底做什麼?發型也變了,難不成你是在演歌舞戲嗎!」
「和葉!?你怎麼會在這…」‘新一’止住了話,輕咳了兩聲,重新開口道︰「等等,我才不是什麼平次,我是工藤新一啊!」這麼一喊,‘新一’話中的大阪味頓時又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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