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利離開之後,阿斯克坐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等了約莫五分鐘之後,他把從尼可•勒梅那里得來的魔藥一飲而盡,站起身,穿過厲火之門,擋在了正好準備從這里原路返回的奇洛的前面。
「此路不通。」
阿斯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個告示牌,上面寫著這麼一句。隨手把告示牌往地上一砸,他推了一下眼鏡,搶在奇洛之前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奇洛點了點頭,沉聲道︰「雖然我知道你很有可能還活著,但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左右掃了一眼,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就你一個人?」
「你猜。」
「鄧布利多去了倫敦,他沒那麼快趕回來。」奇洛冷靜的分析道,「整個霍格沃茨,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是嗎?」
阿斯克挑了一下眉毛,他盯著奇洛的左半邊身子,那里一片焦黑,就好像被火燒過,露在外面的皮膚,干枯、皸裂,一道道裂開的傷口就好像被人千刀萬剮了一般,但卻詭異的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你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啊。」阿斯克笑了笑,他的手上握著哈利的魔杖,但卻沒有急于向奇洛發起攻擊。「看來,哈利還是有點用處的,省了我不少的力氣。」
奇洛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你已經拿到魔法石了吧?」
「當然。」
「那真是太好了。」
阿斯克好像很開心,奇洛心里的不安卻是越來越重,而這一切都被阿斯克看在眼底,綻放于他臉上的笑容讓奇洛有種毛骨悚然的危險感,這種感覺只有在面面對憤怒的鄧布利多的時候有過,他當時幾乎以為自己死定了。
「我賭一個銅納特,你一定在拿到魔法石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把它融合進自己的身體,對嗎?」。阿斯克得意地笑著,看著瞠目結舌的奇洛,他繼續說道︰「因此,現在我面對的是你,而不是他……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吧。」
阿斯克所說的「他」,顯然就是奇洛的主人,伏地魔。
「奇洛,我也不廢話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束手就擒,也許還能保住性命;另一個選擇……」阿斯克的笑容漸漸變冷,「當時控制蛇怪在那里偷襲我的,應該就是你吧?」
「不是我,是他。」奇洛回答道,他突然笑了起來,半張臉形似怪物,半張臉還是人的模樣,這鮮明的對比足夠讓膽小的人昏厥過去,「還有,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哦,隨你了,反正我剛才那只是客氣話。」阿斯克一臉的無所謂,「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即便你想做一個好人。」
奇洛微微一愣,然後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就那麼想作為一個人人唾罵的反派死去?」阿斯克問道。
「我本來就是反派。」
「如果仔細傾听被遺忘的角落,會听到,每一株小草都有微小而洪亮的聲音;如果向著塵埃俯去,會看到,每一只螞蟻都有著卑微而堅強的微笑。」阿斯克吟誦了一段詞句,他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奇洛,微笑著說道︰「你不怕死,你只是害怕默默無聞的死去,沒有人記得你,沒有人知道你曾經存在過。」
奇洛盯著地面,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阿斯克緩緩舉起魔杖,對準了奇洛,「奇洛,準備好迎接正義的懲罰了嗎?我要代表正義消滅你!」
「這樣的對話還差不多。」奇洛笑了笑,他也豎起了手中的魔杖,用同樣中二的語氣回答道︰「哼,你以為你真的能代表正義?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才是正義!」
「火焰熊熊!」
「阿瓦達索命!」
紅黃與綠光交錯而過,阿斯克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奪命綠光從距離他足有三米多遠的地方掠過,顯然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而他的魔咒,準確的擊中了奇洛,後者似乎沒有要反抗的力量,任憑身上的衣物起火,整個人焚燒起來。
鳳凰浴火,涅槃重生,換做是人,恐怕只有化為一堆灰燼。
「不堪一擊。」
阿斯克收起了魔杖,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站在那里,任憑火焰焚身,好似一根人形火炬的奇洛。
「你……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我的主人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無從得知奇洛是如何說出話的,按理說,他的聲帶應該早就被火焰燒焦,應該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才對。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快要死了。說出了人生最後一句台詞,標準的反派台詞之後,奇洛的生命走向終點。
伏地魔會不會幫他報仇,這個不好說,不過,他應該會被不少人,比如哈利,比如斯內普,比如鄧布利多……他會被這些人記住……作為一個反派。
故事並沒有結束,實際上,這才剛進入正題。
奇洛的尸體之上,一縷黑煙緩緩升起,凝聚不散,化作一張猙獰凶厲的丑陋臉龐。
「又是你!」伏地魔憤怒的咆哮著,「為什麼你還沒有死?!」
「在上面相遇的,必將在下面重逢。」阿斯克聳了聳肩膀,伏地魔的出現不僅沒有讓他緊張起來,相反,他好像更加輕松了,他一本正經的對伏地魔說道︰「其實,我已經死了,而且,你也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就在地獄。」
「為什麼你還沒有死!」
伏地魔又重復了一次,這一次,阿斯克反應過來了,他模了模下巴,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你好像認錯人了。」阿斯克說道,「我大概也猜到你到底說的是誰……只不過,你為什麼會記得他?如果我沒弄錯,你應該不可能對他保存記憶才對……就我所知,除了幽靈還有少數幾個人,其他所有人關于他的記憶全部被清洗了,包括你在內……」阿斯克看著伏地魔,後者此時還在咆哮著重復著那個問題,他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你還沒有死!」伏地魔聲嘶力竭的吼道,然後他突然用手捂住頭,痛苦地嘶嚎道︰「該死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了?!」
阿斯克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你問我叫什麼名字?」
「對,沒錯!該死的,你到底是誰?!」
「我的名字……」阿斯克模了模下巴,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我叫湯姆•里德爾。」
「湯姆•里德爾?」
「是啊,湯姆•里德爾……」阿斯克張開雙臂,好像要擁抱伏地魔一樣,他用一種很賤的語氣說道︰「來,兒子,喊聲爸爸听一下!如果爸爸高興了,也許還能給你點糖吃。」
「……」
「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如果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伏地魔,你來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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