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沒狀態,靜不下來,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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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兒女親事,若是當家主母不依,老爺也不好一個人就把親事定了的。
結親是結兩姓之好,若是主母和孩子都沒這心思,那就不是結親,是結仇了。
對著發脾氣的潛太太,潛老爺嘆了口氣︰「這事先放放吧,若要成行,也得……」說到這里,潛老爺頓了頓,搖搖頭出去了。
潛太太氣乎乎的等了會兒,沒見回來哄她,自己一個人生氣的睡了。
關于父母對這件親事的看法,潛水霆倒是料到了,只是他知道,若是娶了俞蕾,就能爭取到太皇太後的支持,這對將來成王上位是有利的。
別問潛水霆為什麼這麼急,他和成王倒是不急,偏偏寧親王急得要命,最近開始大∼無∼;「∼小說肆撈錢了!
若想起事,手上得有錢有糧還得有人。
軍隊是個吃錢的地兒,多少裝備和吃用,就憑尋常的份例,多少個寧親王都不夠軍隊塞牙縫的!
可是這麼大數目的斂財,就算再隱秘,也容易被看出端倪。
潛水霆揉揉太陽穴,原來當今聖上的病情已經如此嚴重了麼?
潛水霆在都城候缺,並不是成王的屬官,只是私下站在成王這邊,為他辦事而已,知道的事情雖然不如屬官來得多,卻也不少。
成王雖然母族不顯,可是野心,卻是不小。
不過這也不意外,偌大個家業,們若真不肖著那家財,才是異類。
很顯然成王並不是。
聖上有恙,看樣子還不輕,皇子們蠢蠢欲動。若是有個實力碾壓眾人的自是最好,如若不然,這太平了沒多久的天下,就又要亂了。
潛水霆那廂如何想,俞蕾亦不知。
她此時又陷入了噩夢里……
「放開那個女孩。」
俞蕾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見有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在身前不遠處響起,她努力睜開眼,看到一個古裝華服青年正起身向自己走來。
鼻端嗅到似有若無的香氣,有些甜膩,有些濃稠,越聞越不舒服,她好想打個噴嚏,卻怎麼也打不出來,憋得眼楮都紅了,難受得很。
好奇怪啊……這夢的感覺竟然如此蠻真實,下巴有點兒疼,嘶……
俞蕾的雙手無甚知覺,想來是被人以點了穴道之類的手法制住了,下巴被一只粗礪的大手攫住,將臉抬起,她不解的直視著眼前的青年。
青年輕袍緩帶,廣袖華服,望之頗有魏晉遺風。只是他容色雋淡,雙眉修長,直插入鬢,一雙鳳眼斜斜向上挑起,看起來刻薄中帶著幾分妖異,怎麼看怎麼沒有仙氣兒,不過是披著文士**皮貌的凡夫俗子罷了。
有的人,穿上了龍袍也不像太子。
就像眼前的男人,即便衣著華貴,那雙眼中透出的與身份不符的瘋狂也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
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上太子?
沒來由的,俞蕾腦中劃過這麼一句話。
哎?這是……
俞蕾有些懵,因為她听到「自己」在說話,可聲音一出她就驚了。這個聲音是和自己的清亮甜脆完全不同的柔如綿柳,而且氣若游絲,有氣沒力︰「我如今落在你手里,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只恨我姑父一家三代滿門盡數葬在你手的深仇大恨報不了了!」
還沒等俞蕾鬧清楚怎麼回事,就見那華服男子笑起來,笑意將他眼尾更加拉長上挑︰「這麼看你,倒有三分顏色。」說著他目光往下,瞟了瞟俞蕾並不飽滿的胸脯,「嬌如乳鴿,倒生得可愛。」
我去!**啊!
俞蕾張大了嘴想呼救,卻怎麼也發不了聲。
這具身體……這具身體不听她使喚!
這不是她的身體!
俞蕾後知後覺的了這個駭人的真相,不過沒等她驚訝太久,這具身體的主人又說話了︰「驕奢yin逸,你會有報應!」
華服男子像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一笑︰「若你不是楊玉桓的小姨子,本王倒想留你把玩一番……罷了。鐵一,賞給你們了!」
臥勒個去!為什麼又是楊玉桓!
沒等俞蕾鬧清楚為什麼又扯上楊玉桓的問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次恢復視力的時候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極其冰冷的地方,眼前一片鐵灰色,全身像是凍僵了一般,感覺不到一絲熱氣兒。她努力睜了睜眼,卻被一片沁涼蒙住眼楮,那冰心刺骨的感覺讓她又閉上了眼。
身體……能動了呢……
俞蕾試著抬起手將眼睫上的雪花拂開,只是拂得晚了,部分眼睫已被化冰之雪沾上,在視線里糊成雪白一小團,就像眼角生了白翳。
她試著動了動凍得發硬的身體,想坐起來挪到不這麼冷的地方去,一次次的嘗試都失敗了。她茫然四顧,只見天地蒼茫,雪花飄飄,竟不知身在何處。
好……冷……這是……哪里?
雪就這樣飄著,鉛灰色的雪雲慢慢轉淡,俞蕾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發白,似乎還發著光。
好累……俞蕾慢慢合上了眼楮,她想睡一會兒。
夢里的俞蕾陷入了永眠,現實里的俞蕾卻醒了。
頭痛欲裂……
俞蕾今天不想受冷水刺激,由著阿巽給敷了溫熱的軟巾子,這才喟嘆︰「舒服……」
阿離在一旁笑道︰「姑娘從前都要冷水激一下才好,可見翻了這年兒是長大了,再不要用些外在的事來促進自己。」
長大……了麼?
下意識的,俞蕾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還是小得可憐。
啐!沒事兒記得這些干嘛?
俞蕾心中忽然涌上各種情緒。原來原主前世是那樣死的……難怪不想回來再把人生走一遍。
罷了,自己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婚事是該籌謀了。如若不然,又被楊玉桓給帶累了,那可怎麼整!
今生好多事都發生了變化,楊玉桓給她定親的事還沒進行,其實也不難解釋,有那樣的大事要發生,他若是個正常的追逐名利的男人,就知道先定天下,再謀其他。
可也說不誰他是個狂妄之徒,抱著我死後哪管洪水濤天的想法,先把她擄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