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連忙朝屏幕看去,畫面不斷重復,而且都是慢鏡頭。
年輕女警剛進來時只是大概掃了一眼,也沒細看,這回細瞧之下,清冷俏麗的臉龐也出現了一絲變化。
反觀其他人,依舊是一臉茫然。
「任局,難道是司機醉酒駕車?」有個小‘警’察問道。
「對,一定是喝酒壯膽!」
「就是這樣,還是任局眼光獨到,觀察仔細!」
有人附和,還有人拍起了任局長的馬屁。
任局一臉失望,對這些家伙有些無語了。
「那黑色的東西是什麼?」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一下子蓋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任局眼楮一亮,看著景晴問道︰「小晴,你是怎麼認為的?」
年輕女警景晴看著屏幕,開口回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一定是那黑色的東西扎破了那輛比亞迪的輪胎,才導致車子打滑失控,最終撞到護欄的。」
黑色的東西?
眾人這回看得更仔細了,果然,在慢鏡頭中出現了一個細小的黑色物體,不仔細看,還真容易被忽略掉。接著,那黑色物體仿佛一只飛蟲,有目的性的直接撞上後面那輛車的前 轆,至此,畫面中的黑色比亞迪就開始無故打滑,最後撞在護欄上爆炸……
「那是一支圓珠筆!」
突然有人驚呼。
所有人都看向的那‘警’察,連任局都納悶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只見那名‘警’員緩緩抬起手,而他的手上正抓著一支黑色的圓珠筆,與屏幕畫面上的那黑色物體幾乎一模一樣。
這回所有人臉上都掛滿了驚疑,如果屏幕上那黑色的物體真是圓珠筆,那這也太夸張了吧!
「任局,您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那輛車的輪胎是一支圓珠筆扎破的吧!?」
所有人兀自不信,除了那名叫景晴的年輕女警,她的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汽車輪胎的厚度是多少,那就不必說了,而圓珠筆的鋒利度……就算是扎車的內胎,恐怕一下子都不一定能扎破,更何況是外輪胎。
任局也不,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支筆就往牆上一擲,「嚓」的一聲,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支筆竟然齊根沒入牆壁當中!
這……尼瑪在表演雜技呢!?眾人驚異連連。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一會兒讓人把筆取下來,再把牆粉上一層漆!」任局見這一手震住眾人,旋即說道︰「景晴留下,其他人回去都寫一份‘論案報告’,就此次案件談談你們的看法,明天早上交給我。」
所有人這才陸陸續續起身離開,不過眼楮卻又不時的看一眼牆壁上的筆‘洞’,臉上的震驚依在,心中無限驚嘆。
見眾人離去,任局才看向景晴,說道︰「你和我都是上面調過來的,應該也看出什麼了吧!」
景晴點頭道︰「局長你是二流武者,那輛甲殼蟲里應該也是二流武者,三流武者還做不到這樣。」她本身就是三流武者,自認為絕對做不到用圓珠筆扎破輪胎這樣的事。
任局卻嚴肅的搖頭,道︰「這不一樣,我面對的是牆壁,而人家面對的是移動中的輪胎,這難度可就大了,說不定對方是個一流武者呢!」
「一流武者!」景晴不由驚呼,「這種人怎麼會在這種小城市?」
「南通市可不小,連陸老都在這邊養老,出現一流高手也不是什麼奇事,我倒奇怪的是,一個一流武者怎麼會給人當保鏢?而且還是一個小富商女兒的保鏢?」任局疑惑道。
「那武者是保鏢?」
「嗯,剛才莫青雲打來說了一下,那輛車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女兒的保鏢,監控錄像里就能確認,這倒是真的。」任局點頭說道,想到什麼,又吩咐了一句︰「明天我和你親自去莫青雲那邊查查這保鏢的底細,像這種老怪物還真是令人頭疼!」
見任局一臉苦笑,景晴安慰道︰「說不定對方是莫青雲的哪個長輩呢,應該不會藐視法律的,畢竟陸老可在這邊,有他老人家鎮著,這些老怪物也不敢亂來。」
「希望如此吧!」
…………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微微明亮,陳暮就從修煉中醒了過來,一夜的修煉,他的力量又增加了一絲。
來到廚房,看到鍋里的粥下去了一截,陳暮就知道一定是莫熙雪偷……額,反正不會是老鼠吃的。
稀粥給莫熙雪留著。
自己將就著炸了倆饅頭片當早飯吃過後,就從車庫開出一輛車準備去學校。
昨天力叔打過通知了陳暮,莫熙雪已經給學校請了假,這幾天都不用去上學。並且還詢問了陳暮是否去學校,陳暮想了想,還是選擇去。
當然,別墅里的安全就不需要太過操心,這里面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畢竟是同一個班的,如果同時請假不去學校,一定會惹人懷疑的,莫熙雪早先就說過,不想讓人知道她有個貼身保鏢,陳暮尊重雇主的意思,嗯……以上是官方說法,現在陳暮已經開著車朝北華路駛去,用公家的東西干私事,這是他最喜歡做的。
……
北華路的公交站牌處,早早的,就有許多人在這里等車了,絕大部分都是族,也有幾個學生夾在其中。
「小凝,今天怎麼坐公交車啊?」齊月騎著自行車路過站牌就看到了其中最顯眼的薛凝。
薛凝看到是齊月,也打了個招呼,手上還抱著書本,無奈道︰「昨天回家太晚,自行車碾到玻璃碎渣,現在車還在張叔那邊放著,說是一會兒中午給修。」
「哦,這樣啊,那我就先走了,學校見。」齊月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村的好友,也就不便停留。
「學校見。」
與齊月別過,薛凝吸了口氣,初春的空氣微冷,薛凝白皙的俏臉也被凍得冒出淡淡紅暈。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來了好幾輛車都是其它路的,眼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也快遲到了,薛凝都有些想步行去學校了。
周圍許多學生也都等不急,于是幾個人湊在一起搭出租上學去了。薛凝有些舍不得,搭出租的錢都能夠她一天的伙食費呢!
「呦~這不是我們班的大校花嗎?怎麼還在這兒等公交車啊?」一個略微刺耳的女聲傳來。
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薛凝瞥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燙著波浪頭,染著金黃色頭發的女生扭著腰朝站牌這兒走來。
薛凝一見這女生,頓時回過頭不再理會,對方是她的同班同學,並且還是一個村兒的,不過兩人關系可不怎麼好,每次見面,對方都會冷嘲熱諷,好像不說幾句就渾身不自在。
女生瞧薛凝不理自己,心中微微氣惱,似乎下意識的將手臂低了一下,胳膊上掛著的淡灰色皮包頓時掉在地上。
「哎呦~我的包!」女生聲音一驚,像是故意吸引人注意似的,連忙將包撿起來,掏出濕巾擦拭著上面的灰塵時,口中卻也不停碎碎念道︰「這可是鱷魚皮包呢,我男花了一萬多給我買的,可別給蹭破了!」
周圍還剩下幾個人,聞言眼神頓時都看向女生手里的皮包,一萬多塊錢的包,他們也只在網上見過。
薛凝卻覺得對方很無聊。
女生擦完包,抬頭對薛凝輕哼道︰「你也別羨慕我,長得再漂亮又如何?不懂得展現自己美的女人,遲早會被社會淘汰的,女人的青春可有限的很吶,瞧瞧你,連個包都沒有,手上拿著東西也不嫌費勁?」
這話說的,旁邊幾個人忙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夾在腋下,他們也是無包一族。
這時一輛紅色寶馬M6跑車停在另一邊的車道里,車窗打開,一個男子朝這邊招手。
女生臉色一喜,自己的男真給力,居然換寶馬車來接她上學,頓時就朝薛凝輕笑道︰「唔~有男就是好,每天車接車送,你要不要搭個順風車?算了,看你也不願意,我就先走……」
女生話還沒說完,車里那男子卻走下來了,那男子走過來還不時看薛凝幾眼。
「劉延,你怎麼下來了?」女子皺眉詢問,她還以為自己的男看上薛凝了,身體還一個勁兒的擋住男的目光。
叫劉延的青年低聲道︰「小莉,我今天有事兒,你就坐公交去學校吧!」
「什麼!?」卷發小莉頓時大叫︰「你讓我坐公交車!?那寶馬是誰的?里面坐的是誰!?」小莉隱約看到里面有個人影,還以為男另有新歡了。
「你小聲一點兒!」劉延一臉冷汗。
「是我,怎麼滴?」那寶馬車里竄出一個腦袋,是一個留著胡茬的青年。
「你……啊?兵……兵哥!?」小莉正要罵出口,一看對方竟然是廖兵兵,頓時就給嚇住了。
廖兵兵天天在家閑著,前天听堂弟說要教訓一個人,可那家伙一直在醫院,這讓廖兵兵感到很無聊,今早接到一小弟,說看到薛凝在等公交,這可把還在睡夢中的廖兵兵給驚醒了,不過這‘驚’也是高興的驚。
于是立馬起床,連臉都來不及洗,就招呼一小弟開個好車過來,他本人可不會開車,當見到薛凝果然在這兒,廖兵兵自然大喜。
見到廖兵兵,薛凝眉頭不自覺的蹙起,也不知道對方來這兒干什麼,直覺告訴她,似乎與自己有關。
果然,廖兵兵也從車上下來,走到薛凝跟前,盡量用和善的笑容道︰「小凝,這麼冷的天兒,公交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不如坐我的車,我送你去學校,再等下去可就要遲到了。」
說是這樣說,他卻早讓幾個小弟去堵住了公交,沒有自己,不準通行,在北華路,他廖兵兵的話還是挺管用的。
「不了,我還是等公交吧。」薛凝語氣很淡,有陸雅琪幫她,她也不會太害怕廖兵兵。
廖兵兵輕嘖一聲,說道︰「小凝,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雖然保證不會強迫你,可你當初也答應過會給我追求你的機會,這送你上學才多大個事兒你都拒絕,你這也算給我機會?」一提到這個,廖兵兵就氣得直咬牙,當初因為陸雅琪的原因,他才答應了不會再強迫薛凝,不然的話,薛凝早就是他廖兵兵的女人了。
薛凝一愣,頓時有些結巴道︰「我,我……我坐不慣汽車,還是公交車舒服些。」她也怕廖兵兵毀約。
「坐不慣汽車?」
「嗯。」薛凝只想擺月兌廖兵兵,所以就隨口說了一個理由。
「那行……」廖兵兵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對旁邊的小弟說道︰「你會開公交車不?」
小弟先啊了一下,趕忙道︰「會,以前拿過a照。」
「一會兒我叫輛公交過來,你送我們去南通中學。」廖兵兵直接說道。
旁邊的人都有些無語了,泡妞泡到用公交車送女生上學也算牛逼人物了!
「你——!」
薛凝氣悶的剛想說什麼,廖兵兵卻突然打斷︰「如果你再拒絕,我就認為是你先不遵守約定的,那就別怪我用強的!」
薛凝聞言,眼中頓時充滿水霧,看了眼周圍,突然覺得自己好無助。
「就是嘛!」一旁的卷發女生小莉也趕緊出口搭話,對著薛凝假意勸道︰「你看人家兵哥都這麼對你了,你忍心傷害兵哥嗎?」。薛凝坐公交去學校,她豈不是又可以坐寶馬了,而且她也看不慣薛凝這種裝清高的女生,能看到對方出丑,她很高興。
廖兵兵給了那女生一個贊賞的笑,把後者給美的。
「小凝,過來!」
但是下一刻,一個淡漠的聲音卻突然在旁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