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女人是怎麼在小便池撒尿的?而且你現在再不止血,就等著血流完變死人吧!」
陳暮指著旁邊的小便池輕哼了一聲,又繼續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你現在很頭暈嗎?呼吸急促嗎?身體發冷嗎?犯惡心嗎?」。
說著陳暮已經走到了洛 身邊。
而洛 聞言下意識感覺了一下,頓時臉色一白,喃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已經感覺到頭暈、呼吸急促、身體發冷、肚子里翻涌犯惡心了。
「別亂動!」陳暮伸出兩根手指在洛 頸部和肩側的穴位點了兩下,才道︰「軟骨移位都會出現這些癥狀,更何況你目前還失血過多!」
被陳暮點了幾下,洛 的那種不適感頓時減輕了一些,就連傷口處也停止了流血。
「剛才我感覺受傷的地方又癢又麻,後來就沒了知覺,我害怕嘛,所以才來這里自己給自己治療。」洛 當下也顧不得害羞了,還好只是露出了肩膀位置的肌膚,就當電視上演的,自己穿得是泳衣就行了,如今還是先把自己的傷弄好再說其它的。
「自己治療?」陳暮就奇了怪了,「你不是說自己在秘境中只學了武功嗎,怎麼現在又會醫術了?」
陳暮邊說著,邊從包里拿出銀針。
「我就跟電視上學得,有於血了不都是把傷口割開讓於血流出來嗎?」。洛 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陳暮翻了翻白眼︰「動刀之前要先消毒你知不知道?」陳暮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隨意擱著的一把細小短刀。
「消毒?有什麼用?」洛 一臉茫然,其實她也是第一次這麼干,關鍵是以前也沒受過這樣的傷。
「別人吃完飯的碗沒洗就給你用,你會用嗎?」。陳暮問道。
「當然不會了,那得多髒呀!」洛 立刻搖頭。
「那不就是了,你那刀子得多髒呀,最後可別沒治好自己還感染了傷口,導致受傷更加嚴重了,看你怎麼辦?」陳暮不知不覺已經將洛 當作了自己真正的師妹來看待,先前事情的經過他大概已經了解了,洛 是為了保護小姑她們,這才動手最後被那三人發現下殺手的。
「傷口感染了會怎樣?」洛 問道。
「你這條胳膊首先就會廢了,截肢都是輕的!」陳暮如實說道,他這話可不是危言聳听,因為一些小感染而被截肢的人可不在少數。
「啊?我才不要那樣呢!」洛 腦補著自己斷了一臂的畫面,愛美的她頓時叫道︰「趕緊給我治療,我才不要變女楊過呢!」
而陳暮已經開始施針了。
「離屬火,補氣!坎屬水,補血!」
八卦針灸術即便只是其中兩針,也是有著種種神奇的效果,更重要的是見效快。
兩針下去,陳暮臉色白了白,不過卻沒有給莫熙雪治療時的那種萎靡感了,畢竟陳暮一直都在武道的路上進步著,針灸術使用起來也變得越發熟練起來了。
反觀洛 ,明顯氣色好了不少,尤其是胳膊上的於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消彌,很快皮膚又歸于晶瑩,只留下了一絲細小的傷疤。
陳暮卻沒有樂觀,臉色有些沉吟,說道︰「你受傷比較嚴重,軟骨移位,硬骨有些輕微的裂紋,出現了骨滲血的癥狀,以我目前掌握的兩針也只能壓制這種傷的進一步惡化,要想治愈,我至少得掌握四針才行!」
陳暮也沒想到本以為內視後已經認為洛 受傷夠嚴重的了,真正治療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了那些人的狠辣。
「那你什麼時候能掌握四針呀?」洛 頓時有些緊張了。
洛 不懂醫術,更不懂針灸,所以陳暮說的兩針呀,四針呀,洛 只當是什麼專業術語。
「很快。」陳暮感覺自己應該快要突破了,只是缺少一個契機,他已經模索到了「暗勁」的邊緣。
「這就好。」洛 舒了口氣,只要能治好就行,她還是比較樂觀的。
經過陳暮的針灸治療,洛 身上出了一些細汗,這都是靈氣在滋養後者的身體,不過正因為這些汗漬,洛 整個人看起來卻更加嫵媚起來,尤其是衣服半遮半掩,酥胸也露出了一小部分,而在汗漬的打濕之下,有些濕潮的裹胸布幾乎是貼在胸口上的,布料顏色淡青,其上卻隱約能夠看到兩點凸起的粉色。
「你沒穿?」陳暮略微好奇。
「啊?」洛 先是一愣,然後螓首一低,頓時驚叫了一聲,連忙將連衣裙拉上去穿好,咬著嘴唇瞪著陳暮。
「流氓!」洛 哼了一聲,紅著臉有些氣羞的拉著袁彤率先走出了廁所。
她從小就是孤兒,有記憶起就在秘境中了,雖然平時生活中也和現代事物有所接軌,不過她們流沙秘境的環境和華夏古代有些類似,女子都是用束布裹胸的,沒誰用。
陳暮好像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在都市生活了這麼久,他也漸漸了解到男人和女人區別是很大的,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的想法和態度,他覺得人的身體就是一副臭皮囊,可別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三人來到醫院下面,路過醫院的小操場時,陳暮終于知道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或者說他忽略了一個人,就是他的姑父薛寶亮。
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薛寶亮也算厲害,到現在還全然未知似的在那邊和人,而且對方還是個中年婦女,和薛寶亮年紀相近。
陳暮稍微走近了一點兒,借著超凡的耳力,他倒是有听到兩人的談話。
只听見薛寶亮這時開口說道︰「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咱們的人生際遇卻完全不同,你如今是南通中學的教導處主任,而我卻瘸了腿,一輩子只能坐輪椅上……唉~」
對面那中年婦女也是嘆息道︰「你也別羨慕我,教導處主任?說好听點在學校是個官兒,說不好听的,其實我也就是個高級打雜的!」
「你也別安慰我了,當年大學那會兒你在班里就很出色,而我卻默默無聞。」薛寶亮打斷了對方的話,又問道︰「對了,當初你全家都搬離了南通市,是去哪里了?」
「到京城發展去了。」那婦女似乎不想多說,突然換了話題,說道︰「還有,我一直都沒有結婚。」
薛寶亮有些發愣的看著對方,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師兄,怎麼不走了?」洛 和袁彤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站立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陳暮。
「先等等。」陳暮說道,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姑父薛寶亮那邊。
那婦女又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結婚嗎?」。
薛寶亮搖了搖頭。
「呵,原來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了!」婦女自嘲的笑了笑,道︰「在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一個男生,而且我們交往也不錯,可惜最後因為我去了京城,所以之後就幾乎沒再聯系了。」
薛寶亮突然不了。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婦女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薛寶亮卻澀聲道,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苦笑。
「那個人叫做薛寶亮,你非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婦女一臉幽怨。
而薛寶亮聞言,身子微微一震,有些緊張道︰「黃芸,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黃芸什麼時候開過玩笑!」婦女黃芸眼楮一瞪,哼道︰「當初你可是說過會等我的,沒想到這近二十年沒見,你女兒都十八了,也就是說,你我剛分開一年多,你就結婚了!」
「這……」薛寶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們重新來過好嗎?」。黃芸突然低聲道,聲音很輕。
「我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了!」薛寶亮連忙擺手。
而黃芸听後,卻喜道︰「看來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嘛,是不是你如果沒了和孩子,就會考慮重新跟我好?」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薛寶亮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雖然我和麗蓮剛認識的時候相互都有些排斥甚至是抵觸,就算是結婚了,也有許多隔閡,可自從有了孩子,我卻發現我越來越愛她了,因為她是我的家人。我不允許她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別人欺負她!」
黃芸臉上的不滿毫不掩飾,說道︰「咱們倆可是先認識的,你又當我是什麼人?」
「可是這都已經過了快二十年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你我剛見面時,誰知道誰是誰啊?我如今這個樣子你還說這樣的話是想羞辱我嗎?」。薛寶亮有些嘆息。
「我絕沒有羞辱你的意思,自從知道是你之後,我就沒在意過你現在的樣子!」黃芸連連說道。
這邊陳暮听得大皺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姑父看起來似乎和這女人關系不一般呀!
不過你們的事是你們的事,如果敢傷害到小姑和薛凝,這可就不只是你們的事了!
陳暮也大概听出了兩人對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當年認識,如今再次相見,又生出好感,陳暮對于感情是很看重的,他不允許僅剩下的親人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師兄,怎麼了?」一旁的洛 可沒陳暮這樣變態的听力,見陳暮臉色有變化,頓時問道。
「沒事,咱們走吧!」陳暮面無表情,不過心中卻留意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