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怡人,身子廣闊的夜空下,整個人都顯得心曠神怡。
陳暮不喜歡吸煙和喝酒,但不代表他不會這兩樣東西。至于不喜歡喝酒的原因則是因為體質的關系,從他邁入入流境開始,身體就已經開始被體內黑洞的靈氣逐漸改造,慢慢的趨近于完善,之後別說是普通的酒精了,就是迷藥都對陳暮起不到絲毫作用。
僅管只要了兩瓶啤酒,但一瓶半其實都是被陳暮解決的,莫熙雪僅僅只解決了剩下的半瓶。
不過陳暮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三杯倒的人了,此時的莫熙雪臉色緋紅,眼楮迷離,雙手扶著桌子,身子都還在微微搖晃,這很顯然是酒精的作用開始揮發了。
「唔……怎麼沒酒了?」莫熙雪端起桌上的杯子遞到嘴邊,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又拿起酒瓶掂了掂,郁悶道︰「這玩意兒這麼難喝,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呢?」
「那你喜歡喝嗎?」。
「鬼才喜歡喝啊,難喝死了……呃……」莫熙雪打了個酒嗝,也開始迷糊了。
「所以說,人喝它不是因為喜歡,就像喝藥一樣,藥能治療身體的創傷病痛,酒則是能治療心理上的‘病’。」陳暮說道。
有些人是沉迷于酒精的麻醉,因為清醒時往往會感到生活帶來的痛苦,他們喜歡在恍惚中過日子,因為那是獨屬于他們的國度。
陳暮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自己杯子中的酒,他無法體會宿醉,只能讓自己沉溺在修煉當中,只有在修煉的時候,才能令他心神專注,雜念也會少一些,每個人都有不堪的,也有痛苦的回憶,這些東西都會在不經意間在腦海中展現出來。
「也是哦。」莫熙雪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那麼為什麼那些人會笑的那麼開心?他們不是因為高興才喝酒的嗎?」。
平時話少的人醉酒後話都很多,再加上莫熙雪又是女孩子,這個時候總愛問些奇怪的問題。
「酒桌上只有兩種人會笑。」
「嗯?」
「一種人是裝的,另一種人則是醉了。」陳暮說道。
「那你一定是第三種人!」莫熙雪突然說道。
陳暮愣了一下。
「嘻嘻,因為你不會笑!」莫熙雪白女敕的縴手輕掩粉瓣,發出銀鈴般的笑容。
陳暮嘴角抽了抽,或許是在笑,眼神卻又微微黯淡下來。仔細想想,他的人生還真是有些無趣,總是一個人走在復仇的道路上,忘卻了宿醉,忘卻了笑容,留下的只有記憶劃過的疤痕與創傷。
「老板,再來兩瓶酒!」莫熙雪沒有注意到陳暮的神情,她現在已經實在太炫暈了。
這是莫熙雪第一次在街邊吃飯,也是她第一次這麼晚不回家,更是第一次喝酒,而且還喝醉了。
酒確實難喝,但又確實有吸引力,會讓人沉迷在其中難以自拔。
老板很快拿來了兩瓶酒,莫熙雪已經能夠自己開瓶了,打開後,直接就掂著一整瓶送進嘴里。陳暮也沒阻止,在對莫熙雪動用了催眠以後,他也看出來對方內心中隱藏的傷痛,有時候內心的傷痛壓抑過久,對人身體造成的傷害更大,陳暮目前可還沒把握治療心理傷痛的本事,所以這些東西只能由其本人自己來宣泄出來。
一大口啤酒下肚,莫熙雪的嘴角邊已經滿是水漬了。
「木頭,你知道嗎?我早就想像這個樣子,無拘無束,可以晚上出來,還可以喝酒,雖然難喝,但這感覺好好呢。」莫熙雪笑了笑,雙眼迷糊,像個醉美人,「從我記事起,我眼中的爸爸媽媽就很忙,除了上學,我基本上就一直被鎖在家里,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看到媽媽,而我爸爸更少回家,我從記事起就不知道什麼是過年,什麼是生日……你知道嗎?我多想他們陪我,好想好想呢……」
莫熙雪又連續給自己灌了幾口酒,兩行清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
「我好怕,我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好怕……媽媽說過,人都會有永遠睡的一天,所以我害怕黑暗,害怕睡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好想我媽媽,我不要她睡著……」
「有時候我真的好後悔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好後悔永遠沉睡的人為什麼不是我?」
「咳……」
莫熙雪一口酒灌的太猛,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她已經越來越醉了,此時眯著一雙朦朧的淚眼看著陳暮,喃喃道︰「木頭……我很膽小的,你要一直保護我……好,好嗎?」。
陳暮沒有,不過眉頭卻是微微皺起,心中升騰起一股奇特的感覺,似乎想要點頭,卻又覺得很迷茫。
一直保護我……
莫熙雪眼楮一直看著陳暮,等待著對方的回答,只是等啊等,不過片刻功夫,腦袋一暈,整個人就趴倒在了桌子上。
「對不起,保鏢只是我的工作,不是我的義務!」
陳暮輕聲說道,語氣卻顯得很淡漠,唯有眼神中的一絲波動代表著他的其它心思。
莫熙雪醉了,睡了,陳暮將桌上的東西解決完畢,隨和付了錢,然後托起莫熙雪的身子,將其架在自己背上。
陳暮卻沒有發現在他將莫熙雪背起來的時候,莫熙雪恍惚中睜開了一絲眼楮,臉上掛著濃濃的失落,隨後徹底的燻醉了。
今夜的月光朦朧異彩,陳暮背著莫熙雪朝著別墅區走回去,迎著越過,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不過今晚注定不會這麼平靜的度過。
就在陳暮背著莫熙雪走到路段中間,過了市郊那處繁鬧區之後,就是一處比較荒涼的廢樓區域。
夜深人靜,除了淡淡的月光之外,這里連個路燈都沒有,大馬路上也是幽幽無聲,或許會有車聲劃過,卻也顯得很單調,更加為這里增添了幾分幽暗。
陳暮背著莫熙雪走到一處破舊的店鋪門口,隨後將莫熙雪放在台階上,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蓋在莫熙雪身上,最後又將布包取下來掛在了莫熙雪的脖子上。
隨後陳暮轉過身,淡淡道︰「出來吧!」
夜靜悄悄的,陳暮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異常清晰。
陳暮話音剛落不久,在不遠的路口轉彎處,三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搖搖晃晃的就從那邊躥了出來。
三名男子年紀相仿,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頭發染得很有個性,還都剪了個殺馬特頭型,一副標準的「我就是‘混’混」的模樣。
「嘿嘿,你小子倒是挺機靈的,還知道有人跟著。」其中一名‘混’混呵呵笑道。
這三人都是喝過酒的,最主要的是,陳暮之前就見過這三位,也是在路邊吃燒烤的一桌人。
三人漸漸圍堵上來,陳暮卻是一臉靜默,也不。
「小子,識趣的話滾一邊去,哥幾個喝了點兒小酒,急需發泄發泄,瞅你這女長得不錯,就讓哥幾個爽爽吧!」一個‘混’混臉上帶著‘yin’笑,也懶得理陳暮了,就直接朝莫熙雪走去。
另外兩人也都不怎麼瞧陳暮一眼,在他們看來,陳暮這半大的學生仔估計這個時候都已經嚇傻了。
「呦!這妞絕對極品啊,也不枉咱哥仨跟了這麼長時間!」借著月光,三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莫熙雪恬靜柔美都容顏,醉時像個醉美人,睡著時又像一個沉睡的公主。
三人目光都放在了莫熙雪身上,自身的‘欲’望也隨之迸發,然後邊解褲子,邊走向莫熙雪身邊。
可是還沒等三人把褲腰帶解下來,就同時雙腿一軟,就好像被截肢了似的,齊齊栽倒在地。
「啊!怎麼回事兒!?」
「我的腿……我的腿怎麼沒知覺了?」
「我也一樣,不會是咱們喝醉了吧?」
「醉你個頭啊!?」
三人又驚又恐,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陳暮面無表情的看了三人一眼,隨後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想發泄?」
這時三人才想到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呢,頓時都看向了陳暮。
「你,你怎麼沒事!?」一名‘混’混臉帶驚色都問道。
「一定是你,一定是那對我們做了什麼,對不對?」另一名‘混’混立刻猜測道。
陳暮搖了搖頭,手中不知從哪里冒出了幾根梅花針,隨口道︰「我先幫你們發泄發泄!」
陳暮說完話,隨手一甩,手中的幾枚針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分別射入三人的大腿根部。
「你在做什麼!?」
而三名‘混’混起初還沒有察覺,但很快就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連帶著上半身也癱瘓不能動了。
最明顯的變化就要屬他們自身的‘下’體了,此時身上的灼熱感倒沒什麼,可是‘下’體越來越腫脹的難受感卻讓他們苦不堪言,他們發誓,如果月兌了褲子,這絕對會是他們人生中最為堅挺的一刻了。
「你,你……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一名混混臉色漲紅,色厲內荏道︰「我可告訴你,我們都是道上混的,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吧,那你應該認識北華路的廖兵兵廖老大吧,我們和他可是有點兒交情的!」
「對,你,你快點放開我們,不然的話,我讓你在南通市混不下去!」另外兩人也叫囂著。
「唔?廖兵兵啊?」陳暮模了模下巴。
「嘿嘿,怎麼樣?怕了吧?雖然不知道你對我們做了什麼,但你趕緊讓我們恢復過來,不然絕對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