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完第一個療程,陸懷春的身體已經改善不少,原本滄桑虛弱的樣子也恢復到了最初見對方時的精神矍鑠。
「小伙子,你有如此醫術,不如隨我去京城發展吧,在那里,你將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我們有最好的專家,最多的資源,在那里,你會學到更多東西。而待在南通市這麼個小地方,會對你的未來造成不小的影響的。」無名老頭突然看向了陳暮,語氣帶著詢問,又異常期待。
陳暮納悶的看著對方,好端端讓自己去京城干什麼?雖然自己醫術挺厲害,但……關對方屁事?
「你看我,都忘了給你們做介紹了。」陸懷春一拍額頭,笑著介紹道︰「這位小友名叫陳暮,對,陳暮,你的身份是……」
陸懷春只知道陳暮是個武者,如今又知道對方醫術很厲害,其它信息就不得而知了,在之前,因為不太劉越找~的人能夠治好他,所以他也沒細問對方陳暮的信息。
「我是學生。」陳暮說道,卻並沒有說出他保鏢的工作。
陸懷春點了點頭,笑道︰「看樣子也是,和我那孫女年齡一般,可是卻比她出色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陸懷春失笑的搖了搖頭,自己那孫女……整天心思就不在學習上,弄得跟社會上的小‘流’氓似的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
介紹完陳暮,陸懷春又指著邊上的無名老頭兒說道︰「這位是……」
「我和陸老弟是戰友。」
不等陸懷春介紹完,那無名老頭卻自行開口道︰「我姓楊,你可以稱呼我一聲‘楊爺爺’。」
陸懷春愕然的看著楊姓老頭兒,也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陳暮更是無語了,誰認識你啊?別動不動就攀親戚叫爺爺的,他可不是幼兒無知的小女圭女圭。
「怎麼樣?如果願意跟我去京城發……」老頭兒繼續開口。
不過陳暮卻听得不耐煩了,淡淡道︰「我覺得我現在挺好,再說了,我可不認為你手中的資源會讓我滿意。」
開玩笑,陳暮可是從秘境出來的,而如今都不想待秘境里了,可見如果沒有黃級秘境那種資源的話,陳暮是完全看不上的。
在世俗中,陳暮還沒听過有能超過最低級別黃級秘境的地方呢。
「呵呵,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雖然在華夏不能算作最高,可也不算低了,就是現任的幾位首長見了我,都得喚我一聲楊老,你說我能拿出多少資源?」楊姓老頭兒笑眯眯的說道,似乎在訴說一個很平常的事一樣,同時也想看看陳暮驚訝震驚的表情。
旁邊的陸懷春古怪的看著楊姓老頭兒,印象里,對方平時的非常穩重,甚至有些冷酷,如今這樣的神情可是很少見的。
只是老頭兒注定要失望,陳暮臉上別說震驚驚訝了,就是連臉皮抖動的細微變化都沒有出現,仍舊是最初那副冰冷的面無表情。
「不論你身份地位多高,在我眼中也不過血肉之軀的普通人而已。」陳暮對老頭兒捏了捏拳頭,淡淡道︰「我需要的資源是這個……」
說著,陳暮一拳對著緊閉的房門打了。
「 」的一聲巨大響動,只見那扇金屬質的防盜門直接在陳暮的一拳頭下變了形狀,就好像橡皮泥似的,中間部位凹陷在一塊兒。
陳暮的拳頭直接打穿了門,臂膀陷入其中,隨後胳膊又猛地一拽,兩人寬的鐵門就很隨意的被帶了下來,而連帶的,陳暮手中還抓著一個人影。
「這……」
一旁的陸懷春和楊姓老頭兒面面相覷,眼中都流露出一抹震驚。
楊姓老頭兒只是單純的震驚,他雖然也見過有人能一拳頭擊穿厚厚的鋼板,可那無一不是國家特殊部門的高級人才,而陳暮才多大啊!
陸懷春除了震驚,卻也看出了其它東西,他是武者,可以感受到陳暮剛才那一拳的迸發間,竟然帶著一絲絲「震」,也就是後天武者的專屬——暗勁!
可之前陳暮還是一流武者啊,這才過了幾天,難不成對方已經突破了?陸懷春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懷春和楊姓老者目光都看向了陳暮手中抓著的那個人。
「你是誰?」陸懷春口中冷聲質問道。
陳暮也松開了對方,剛才那一下,他已經讓對方徹底失去了戰斗能力,將對方的武功廢去了一大半。
地上這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臉色蒼白,嘴角溢出血跡,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陳暮。
「我似乎見過你。」陸懷春突然皺眉道。
而陳暮這時才仔細的瞅了對方一眼,發現自己貌似也見過對方。
地上的男子忽然渾身顫抖,然後迅速一個打滾,從地上起來,就想立刻逃跑。
可是事與願違,被陳暮廢去了大半功力的男子如今又怎麼可能在陳暮眼皮子底下逃走?
也不見陳暮有什麼動作,唯一變化的是陳暮看向對方時的一雙眼楮,雙眼泛著冷酷,眼角有淡淡的青勁突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逃跑中的男子腳下突然像是灌了鉛似的,步伐看起來異常沉重,最後一個不慎,又直接載倒在地。
然後很快,外面沖進來幾個身穿警衛服的男子,迅速將地上的人給制服住了。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混進來的?」陸懷春朝進來的那幾名看護宅院的士兵質問道。
陸家的宅院非常大,又因為陸懷春身份特殊,所以上面有分派下來一些警衛員和密武組的成員來充當護院一職,可以說,整個宅院範圍內的安全都是由這些人負責的。
可是眼前這個又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陸懷春現在受傷,實力早已經跌至一流武者行列,同樣的,這是一個非常時期,整個宅院里恐怕都沒有一個超越一流武者的存在了。
而在當下,卻有人不聲不響的混進來了,這讓陸懷春非常驚怒,這好在是被逮到了,萬一沒逮到,對方暗中做起壞事來,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陸老,這人手中有您的手令。」其中一名護院趕忙從地上那人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石手工雕刻而成的方形令牌,解釋道︰「這是您之前頒布的家令,您說過,凡是見到手持這個令牌的人,都必須配合對方,所以我們就讓他進來了,不過後來想到您前不久將這種家令全部收集起來廢除掉了,我們這才起了疑心的。」說著,這護院邊擦汗,邊將玉石令牌遞給陸懷春。
陸懷春沒有,而是接過令牌仔細看了起來,隨後又看了眼地上的男子,突然嘆了口氣。
「她現在還好嗎?」。陸懷春看著地上的男子問道。
至于口中的那個「她」是誰,陸懷春並沒有說明。
地上的男子抬起頭,先是憤恨的看了眼陳暮,隨後撇過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才過了這麼兩天,你以為我不記得你了嗎?」。陸懷春平靜的看著這個男子,再次問道︰「給你令牌的那個人還好嗎?」。
男子沒有。
陳暮眉頭動了動,他想起對方是誰了。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他遇到過三個怪人,一個矮個中年,模樣很難看,另外兩名男子,其中一名被自己給掄成了重傷,恐怕是活不成了。而另外一名男子就是眼前這人,他當時看到對方只是以手下的形式站在那矮個中年身旁,所以也沒太過注意,只知道這人是個一流巔峰武者!
「好,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肯如實回答,我這次就放你一條生路!」陸懷春看著男子說道。
「什麼問題?我又如何你?」
這回地上的男子終于再次開口了,能活著,他自然不願意死了。
「你現在只有我。」陸懷春不耐煩道︰「告訴我,給你這個令牌的人,是不是上次帶頭來襲擊我的那個人?」
見男子了,陸懷春就知道對方是個惜命的人,所以也不再廢話耽誤時間了,直接開口就問。
陸懷春想到了之前在公園里襲擊自己的那名矮個中年,他很難將對方與記憶中的那個人聯系到一起,所以他此刻心情很復雜,希望對方就是「她」,又不希望對方是「她」,很矛盾。
男子掙扎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一旁的陳暮眼中冷酷一直沒有散去,眼角的青勁也還能看見,見對方這麼墨跡,他就急,然後暗中開始用催眠干擾一下這男子。
男子猶猶豫豫,不是太不怕死,而是陸懷春這個問題讓他很糾結,他怕自己說出來後也是死。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一道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房間里眾人一愣,卻都看向了一個人,那聲音正是由他發出的。
「小友,你……」
陸懷春納悶,不禁出聲準備詢問。
那些護院也都奇怪,這家伙是不是腦袋抽風啊,陸老在問話,你插什麼嘴啊?
唯有楊姓老頭兒露出了一絲好奇,和隱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