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之前媽媽給我灌得熱水,現在還熱著呢,趕快拿上吧!」
「謝謝……」
「不用謝,這個以後就送你了,我在家不冷。」
「我,我以後有錢了送你一個更漂亮的。」
「不用啦,我們是朋友。」
「朋友……」
「告訴你哦,我目前只有你朋友!」
「我,我也是。」
「真的嗎?媽媽說過,唯一的朋友是最親的人,我媽媽的朋友就是我爸爸呢!」
「那……我長大了讓你做我!」
「嘻嘻,那雪兒就等你長大那一天!」
陳暮身子忽然一頓,一雙腥紅都眸子看著莫熙雪,臉上露出難忍之色。
而莫熙雪清麗的俏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見陳暮似乎又不對勁了,手一松,隨意抹了抹眼淚,然後立刻抱著陳暮的身子。
「陳暮,你到底怎麼了,我好害怕……」莫熙雪是真的怕了,也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喊陳暮的名字,而不是「木頭」。
陳暮強忍著身體里的躁動,雙手抬起,輕輕推開莫熙雪的肩,然後咬著牙︰「我的身體問題很大,離我遠點,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口中說著讓莫熙雪離他遠點,但陳暮自己的身體卻又緩緩的接近著莫熙雪,就像一塊美味的食物擺在他面前,他經受不住美食的誘惑。
「陳,陳暮……」莫熙雪現在非常慌,她知道陳暮不對勁,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不要擔心……我已經找到解決方法了。」陳暮聲音輕輕的︰「紅姑已經死了,現在應該沒人會傷害你了,以後若有事,就找景晴……」
莫熙雪想要拉住陳暮,可對方卻突然開始慢慢後退起來。
「如果下次我再回來的話,一定娶你當我!」陳暮臉上露出笑容,配合著紅色的雙眼,怎麼看怎麼怪,「你要照顧好自己……」
話音一落,陳暮突然縱身直接沖破了旁邊的牆壁,整個人就從這個房間消失不見了。
「陳暮!」
莫熙雪大喊一聲,連忙跑,看向那人形牆洞,對面是樓梯。
莫熙雪又很快從病房里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樓下,卻已然看不到陳暮的身影了。
‘警’察局。
景晴接到消息後就很快趕回了警局。
她在接到那個消息時,整個人都難以置信。
「陳暮又逃了,並且還殺了六名警員,其中有副隊長張恆,小組長劉偉,警員邵杰……」
回來後,景晴就直接來到了拘留室。
在門口就聚集了許多‘警’察,外面還有許多嘔吐物,一些‘警’察臉色蒼白,似乎在竭力忍受著什麼。
看到景晴來了,他們紛紛敬禮打招呼。
「隊長,你可回來了,這次的情況可實在太惡劣了……」一個身影直接就跑到景晴跟前訴說。
這名警員也是跟張恆混得,趕巧他當時拉肚子,所以就沒進去,沒想到再見時,張恆和其他五個卻……
景晴一臉煩躁的打斷了對方的話︰「里面有沒有被破壞?」
「沒有沒有,就等隊長您來決定。」那警員趕緊說。
景晴也沒再廢話,越過眾人,直接打開大門……頓時,一股惡臭的腥氣撲面而來,味道之濃,讓人難以想象。
景晴立刻就干嘔了兩聲,不過卻還是強忍著朝里面走去。
腳底下滿是泥狀的血肉,隱隱的,還可以從這些血泥當中看到毛發之類的東西,當然,還有那陷入血泥當中的‘警’服。
景晴面色蒼白。
最里面,牆壁上有一個大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大力砸開的,對面本來是一個房間,不過最邊上又有一個大洞,外面則是警局後山。
牆壁很厚,尤其是這間拘留室,牆壁里還專門加固了一層鐵網,真不明白是什麼東西連續將兩堵牆砸穿的!
景晴還看到了地上有個巨大的腳印,以及旁邊的一把槍,最角落里還有一個摔碎屏幕的DV機。
看到這個腳印,景晴心中一緊,一定不是陳暮,這都不是陳暮做的!
一定是這腳印的主人干得!
景晴將DV機撿了起來,摁了幾個按鈕,屏幕卻都沒亮。
景晴只好將里面的內存卡取出來,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內存卡插入。
外面的‘警’察都受不了里面的味道,所以全部都在外面等候著。
打開手機,找到了DV里存放錄制視頻的地方,景晴手指發顫的點了上去。
視頻開始播放……
景晴一直呆呆的將視頻看完,又看了看大門口觸目驚心的一堆爛肉,隨即木然的將內存卡又從手機里取了出來,隨後兩指用力一捏,內存卡變成了兩半。
然後將自己那張空白的內存卡插入到了DV機里。
出了後。
「隊長,怎麼樣,有什麼沒?」有警員問,里面簡直太血腥了。
「有不明怪物從後山跑到了警局里,不但吃了犯人,還踩死了幾名‘警’察……」景晴面上毫無表情,甚至有些呆滯,「里面有怪物的腳印,還有那兩個大洞也是怪物弄的。」
怪物?
所有人都一愣,怎麼還跟怪物扯上關系了?
不過景晴這個時候卻已經開著車出了警局,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那些尸體隨便他們怎麼處理吧。
她現在就想找到陳暮,問問清楚……對方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警車幾乎是晃晃悠悠的開著,景晴也去了許多陳暮可能去的地方,很快就來到了第二醫院。
上了樓,卻門口有許多人。
看到有‘警’察來了,一名中年醫生趕忙從里面出來︰「你們‘警’察效率真高,才剛剛報了警你們就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景晴還以為莫熙雪或者莫青雲出什麼事了,不過朝里面看了一眼,莫熙雪正坐在床邊,兩眼泛紅,神色呆呆的,而病床上的莫青雲依舊很安詳。
中年醫生回應︰「就是剛才听到這邊有響動,所以就看看,沒想到卻了里面多了一個牆洞,我就問里面那女娃發生了什麼事,可她什麼也不說,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