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孫月龍起身,他想回家,打算將余下的生命用到陪自己妻子女兒的身上,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和妻子女兒一起吃飯了……
馮嵐只是歉意的對對方點了點頭,她相信陳暮的醫術,並不代表她盲目,以對方的身份,都有治不好的病,那他們就更不好插手了,萬一出事就不好辦了。
周圍自然避免不了一番議論,而在人群中卻有一雙美麗的眼楮從期待變成了失望。
「不對啊,這種病應該很簡單的,不就是晚上睡覺,毛孔滲血嗎……」陳暮喃喃。
正大步離開的孫月龍突然頓了一下腳步,再準備離開時,身子又忽然一震,他听到了陳暮接下來的話。
「現在應該已經蔓延到脖子了,如果蔓延到頭上就真正救不了了……」陳暮卻依舊在尋思著什麼,好像能救,但又忘記怎麼救了。
而原本離去的孫月龍卻已經回身,大步走向了陳暮,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眼底的一絲激動和微微發顫的身子,卻表示著他此刻內心並不平靜。
「孫先生,你怎麼了?」馮嵐忙問。
孫月龍眼楮卻直勾勾的盯著陳暮看。
馮嵐似乎明白了什麼,也看向了陳暮︰「木頭,你是不是可以救這位先生?」
陳暮回過神來,沒有回答,卻不斷抓著頭,甚至還使勁揪著自己本來就不長的頭發,似乎踫到什麼難題了。
馮嵐卻嚇著了,連忙抓住陳暮的兩只手,不讓他亂動,口中急聲道︰「不要亂想,救不了不會怪你的。」她知道陳暮很听自己話,萬一死腦筋一直想不通就壞事了。
相比于其它的事情,馮嵐沒有,自己已經越來越在乎陳暮了,而且看著陳暮現在的樣子,她心底還有一絲別人不知道的擔憂……她有些害怕陳暮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被馮嵐抓住手以後,陳暮倒是稍稍平靜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好像忘了什麼……」
馮嵐心里就「咯 」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舒了口氣。
陳暮繼續說道︰「我好像需要什麼東西,才能治這種病,可是我忘了……」陳暮有些沮喪,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小,你需要什麼東西,盡管說,我孫月龍別的不敢說,只要是地球上有的,我都有把握給你弄來!」孫月龍聲音急促,終于從對方口中得到了確切信息。
自己的病竟然能治!
他之所以態度突然轉變,還是因為陳暮之前的話。
對方說過,自己現在這病已經蔓延到脖子處了,也就是說,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脖子以下的部位會滲出鮮血,就像汗血寶馬一樣,不過他這病更為嚴重。
可是知道病情已經蔓延到自己脖子處的,就唯有他本人一個而已,這還是前兩天才發生的,所以今天他準備到醫院檢查檢查的,卻踫到了這種事。
「孫先生先別急,讓我和我弟弟說說。」馮嵐可非常擔心陳暮,別人怎麼樣,她不在意,可別把陳暮給逼急了,萬一出事,她也許會……傷心的。
「好,好,我就在這里等著……」孫月龍當下就不敢追著陳暮問了。
他才四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最頂峰的時間段,也是最惜命的年齡,能不死,他覺得不會想死的!
而且他信佛,冥冥中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就好像對方絕對能治療自己的病,如果不抓住眼前的這次機會,那他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馮嵐把陳暮拉到一邊,卻根本就沒有說關于治療對方的問題,她不想陳暮再多想了。
馮茵一臉郁悶的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幾年沒見了,回來後就帶了這麼個怪胎回來,而且本身也好像怪怪的,總覺的有什麼問題。
「針……」陳暮突然出聲。
「針?」馮嵐先是眉頭一皺,隨後想到了什麼,趕緊跑到妹妹跟前,說道︰「小茵,你塊去醫院問問,有沒有銀針出售。」
「啊?」馮茵一臉疑惑,怎麼還玩兒起銀針來了?
不過卻只是頓了一下,就向醫院跑去,大醫院里應該都有一些針灸醫師,所以銀針並不難找。
「麻煩孫先生再等一下。」馮嵐先對孫月龍說了一句,然後招呼陳暮,「木頭,能先說說孫先生得了什麼病嗎?」。
陳暮會針灸術她也是在那聚會上偶然看到的,當時她和蘇新棠以及張全蛋在包廂里看監控視頻時,就隱約看到了陳暮用針灸治病的畫面。
所以在陳暮說出針時,她馬上就反應了。
而此時陳暮也沒有了剛才的糾結,拉著馮嵐歡快的說︰「真聰明,就是銀針!」
「好啦,先辦正事。」馮嵐白了陳暮一眼,這麼多人看著呢,不過眼楮里卻都是不自覺的寵溺。
馮嵐戴著口罩,而陳暮已經把口罩摘了下來,他覺得這東西妨礙他吃零食。
人群中一名麗裝女子卻一臉愕然,她就是剛剛那個由期待眼神變成失望眼神的人,看著陳暮,又看著旁邊的馮嵐,她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原來是他們……」這女子正是沈沐汐。
這邊陳暮看著孫月龍說道︰「你是不是三十六歲的時候有病的?」
有病的?這問問題也是夠二的……不過孫月龍卻是眼楮微微一亮,點了點頭,似乎覺得不妥,又開口道︰「是的,我是三十六歲生日後的一個月自己身體有了一些古怪的癥狀。」
陳暮說道︰「最開始是不是腳底生小痘痘,卻沒什麼感覺,不癢也不痛,但是一睡覺,第二天那些痘痘就會破裂出血,而第二天又會生出新的痘痘?」
孫月龍點頭︰「不錯。」這個知道的醫生不少,並不是什麼秘密。
陳暮又說︰「然後隨著時間,痘痘從腳底開始蔓延,先是小腿上,然後是大腿上,再然後是**上,還有小鳥上……」
「木頭!」馮嵐眼楮示意陳暮別亂說話,都在說些什麼啊,幸好她戴著口罩。
孫月龍卻沒有什麼尷尬的,他倒覺得陳暮才更像一個醫生,有時候一個細微的方面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至起到關鍵作用都說不定,在醫生面前沒什麼好羞于啟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