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海再說一句吞吞吐吐的話,那他雲海,就將在還沒有進入這個圈子的時候,已經被踢出去了。
作為金陵除柳家外最大家族的,段恆要是想要哪個,需要事先征得他的同意?笑話,直接搶就是了,誰會懶得跟你費口舌。
現代社會,所有的一切都是商品,只不過有的明碼標價,有的則是坐地起價而已,不管怎樣,都是有價格的。
段恆還沒有見過哪個,在大把的‘鈔’票面前不折服的,明星,照樣如此,只不過甩出去的錢多一點而已,其實月兌了褲子都一樣。
在他看來,所有的忠誠,在赤luoluo的金錢關系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沒有背叛,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太低而已。
剛才的話,只不過是對雲海的試探而已。
「這還差不多,段少能看上你的,那是—無—錯—小說你的福氣。」程陽瞪著雲海說道。
雲海連連點頭︰「段少,這個臭,很不識抬舉的,真想看看她怎麼被段少收服。」
「呵呵,你會看到的。」段恆笑道,很是和藹可親的樣子。
「服務員,上菜上菜,按這里的最高標準上。」程陽說道。
程陽是南區警局副局長程太行的,程太行這個位置,就是通過裙帶關系依附段家得來的,程陽自然知道段家的勢力,所以從來都是把自己定位為段恆的小弟。
雲海的父親雲鵬飛是金陵的教育局副科長,連局長都不是,自然不入程陽的法眼,只不過雲海巴結的緊,又沒少給了好處,這才從中牽線搭橋,把雲海介紹給了段恆。
今天晚上這頓飯,自然要大方一點,段少能來吃飯,就已經給足了雲海面子,也算是雲海從此進入了他的圈子。
陳暮吃的不亦樂乎,然後看到旁邊苗蘭一直盯著他看,于是說道︰「怎麼了,是不是要跟我拼酒啊?」
「啊?」苗蘭回過神來,雙靨微紅,不過听到陳暮說到「拼酒」這兩個字,立刻渾身一顫,連連擺手道︰「拼酒就算了,我找誰拼酒也不會再找你拼的!」
上次跟陳暮拼過酒之後,苗蘭可是足足在宿舍睡了一整天,到第二天的時候,還有些沒在狀態,這對于從小就在酒壇子泡著長大的苗蘭來說,簡直就是奇事!
陳暮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突然對柳素穎說道︰「你那個同學了。」
柳素穎和苗蘭抬頭看去,果然,雲海喝的滿臉通紅的走了。
「柳素穎,跟我上去敬我朋友幾杯酒吧。」雲海上來就要拉柳素穎,喝過酒之後,雲海膽子顯然變大了。
柳素穎趕忙提前縮手躲過,有點吃驚的看著雲海,雲海在學校的時候雖然追求過自己,而且為人也劣跡斑斑,但是也沒有對自己做過出格的事,今天是怎麼了,上來就拉自己的手,難道是因為喝多了。
雲海在上面已經喝了很多酒,下來就是為了讓柳素穎跟自己上去認識段恆的,這也算是自己進入這個圈子送給段恆的一個禮物。
見柳素穎躲過了自己的手,雲海心里暗恨,婊子,在我面前裝純真,看你以後會不會在段恆面前還這麼牛比。
「柳素穎,上面的人都是很有‘背’景的,認識一下對你以後很有好處,別竟跟些鄉巴佬在一起,時間長了,你自己的檔次也降低了。」雲海輕蔑的看了陳暮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多,說的就是他陳暮。
柳素穎本身心情就不好,現在雲海又這樣說自己的朋友,心里更是氣惱,不客氣的對雲海說道︰「對不起,我還是喜歡和我這些檔次低的朋友在一起,你去陪你那些有‘背’景的朋友吧,我不稀罕認識他們。」
「柳素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以前我讓著你,你還以為老子真的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告訴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說完,雲海伸手就要抓柳素穎的胳膊,今天要是連這個都拉不上去,他雲海的臉可就丟盡了。
只是剛伸出手去,手腕已經被牢牢掐住,陳暮笑眯眯的看著雲海︰「你媽媽沒教過你嗎?對女孩子,要溫柔些。」
雲海猛的一甩胳膊︰「媽的,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松開。」
只是雲海用的力氣不小,手腕卻還是牢牢的被陳暮抓著,而且越抓越緊,竟然有如鋼箍一般,讓雲海感到了刺骨的疼痛。
「你如果給我滾開,我就給你松開。」陳暮說道。
雲海疼的幾乎要喊叫出來,另外一只手一伸,抓起茶杯,已經把一杯熱茶向陳暮潑去。
陳暮身子一扭,熱茶已經潑到了陳暮身後一個正在看熱鬧的胖身上。
胖立時被燙的如殺豬般叫了起來,站起來渾身亂顫,對面一個半禿的男人趕緊走到胖身邊︰「,你沒事吧。」
「燙死我了,還沒事,你傻啊,你被人家燙了,你還在這里站著。」胖高聲叫道。
半禿男一瞪眼,上前兩步,已經抓住了雲海的脖領︰「‘我’草,你他媽有病啊,潑我。」
陳暮笑眯眯的松了手,這下有好戲看了。
「你給我松手!」雲海叫道。
男人抓著雲海的脖領,就是不松手,可是也沒有敢打人,只是大叫著︰「你干嘛潑我,你說怎麼辦?啊?你說,你說。」
胖叫了起來︰「你個廢物,光知道說,打他啊,給我扇他的臉。」
男人被一激,真的揚起巴掌,就要扇雲海的臉。
雲海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又喝了這麼多酒,柳素穎一點面子不給,本就讓他憋了一肚子氣,見男人還想打自己,手往上一抓,就把男人的手抓了下來,一腳踹出,男人已經被踹到在了地上。
胖這下不願意了,扯著嗓子就撲了,伸出兩只手來,上面十個長指甲亮閃閃的,猶如白骨精的爪子,照著雲海的臉就撓上了。
雲海生怕把自己的臉撓花了,趕緊用雙手護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