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人家活不過今晚啊?」正在這時,陳暮忽然開口說道,同時還斜睨了師雨霏一眼,他總覺得這妞來路不正,所以剛才也沒出手救對方。
「木頭,你的意思是?」馮嵐自然是相信陳暮的話。
「我能救她。」陳暮指了指張雪柔的母親。
「你真能救?」這回是師雨霏開口,臉上帶著明顯的不信之色。
她可是那個地方的人啊,見識比普通人可要大多了,這種病在她們那里都是必死的病,更何況外界,外界有人能救的話,對方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而且如果醫死了,那麼萬一人家訛上來該怎麼辦?現在就是倒在地上的老人,都沒幾個人敢去扶了。
社會風氣,人心不古。
「當然了,圖樣圖森破。」陳暮拽了一句不知道哪里听說的洋文。
「你放心,就算是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的。」張雪柔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此時母親已經氣若游絲,隨時都有斷的可能,所以說何不試一試呢?
其實她心里也不信路上隨便踫到一個人就能把母親的病給治好,此時這麼說,也只是給自己一種希望和安慰罷了。
「木頭,你就試試吧,咱們現在是醫生,救人是應該的!」馮嵐說道,她倒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看到張雪柔和對方的母親,她想到了妹妹和女乃女乃,在自己不在兩個親人身邊時,她們又是怎樣的生活?會不會就跟眼前這兩人一樣?
「好。」陳暮自然很听馮嵐的話,點了點頭就答應了。
而一旁的師雨霏則明顯帶著不信與探究之色,也想看看,這世俗界真有什麼厲害的醫術嗎?
按照陳暮的吩咐,張雪柔將副駕駛的座椅放倒,讓她的母親平躺在上面。
隨後陳暮就將隨身攜帶的銀針掏了出來。
「銀針!?」師雨霏見況,神色更加狐疑,針灸治療手段在她那個地方的確比較發達,但能夠熟練使用的人無不是老一輩的國手名醫,就算最年輕的也都有三十多歲了。
可眼前的陳暮看樣子估計才二十歲左右!
師雨霏臉上帶著好奇繼續觀望。
「飛針!不,還有隔衣施針!」師雨霏俏容上很快就露出驚色。
只見陳暮取出幾根銀針,先用七星梅花針」搭起針基,確保老婦人氣血不再流失,然後再捏出六根銀針,其上似有淡淡青光,在黑夜中卻也並不是那麼明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幾乎沒有絲毫停頓,更重要的是,全程都是用的飛針技藝,是旁邊圍觀的人看得是驚異連連。
「真是在針灸嗎?」。
「應該是的,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給人針灸的時候不月兌衣服,而且還把銀針當暗器用!」
「這家伙那麼年輕,不會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他認得準穴位嗎?」。
只是一會兒功夫,外圍就已經聚集了許多人,讓原本就很熱鬧的夜晚顯得像鬧市一般。
大多數人對陳暮都帶著明顯不信任的態度,認為陳暮是在亂來,但眾人也都能看出車里那個老婦人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陳暮的行為只是讓人覺得有些犯傻犯二,倒是沒有什麼道德譴責。
所有人都想著,等一會兒若是那老婦人死了,看陳暮怎麼辦,說不準那開出租車的女孩子還會趁機敲一筆呢!
「六針應該差不多了……」陳暮微微點頭,他可不是馮嵐,不會同情心突然泛濫,剛剛那女孩可是差點兒就開車撞到他們了,陳暮沒報復都是好的,想讓他將對方的母親整個治愈了,那根本就是沒門兒的事!
不過就算只是用了八卦針灸術中的六針,對付老婦人的病,也是很簡單就能清除固本的,就是事後還得依靠大量補品進行調養,那估計是要有不小的一筆開支才能做到。
旁邊的張雪柔看到陳暮那幾下子,就跟大多數圍觀者同樣的心思,早就已經滿臉失望與悲傷了,到頭來母親還是過不了這一道坎兒啊……
此時的師雨霏卻與之前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了,而是雙眼閃爍,帶著一絲驚訝與猜測。
剛剛陳暮施針手法嫻熟無比,卻也不是胡亂來的,銀針並不只是扎入人體正確的穴位就算完事了,還必須注意每一根銀針的深淺程度,一般都可以看到許多針灸大師在對人施針的時候,都會用兩只輕輕捻動針身,使銀針達到最佳深淺度。
「最開始的是古代傳下來有名的‘七星梅花針’,許多秘境的醫師都會,可是那七星針灸術當針基使用的,我卻是第一次見到。」師雨霏心中驚疑無比,心中猜測道︰「那後來的六針能成為主針,那一定是要比七星梅花針強了,可是據我所知,似乎沒有比七星梅花針更強的針灸術了,那剛才那家伙用的針灸術是什麼呢?」
這家伙難道真有這起死回生的本事?
陳暮看到差不多了,然後不緊不慢的將老婦人身上的銀針一個一個拔了下來,與剛才相比,老婦人的氣色並沒有多大變化,但實際上,這老婦人卻絕對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
多的不說,如果張雪柔沒有遇到陳暮,而是直接將老婦人送往醫院,估計這老婦人恐怕連二十分鐘都夠嗆能熬!
「木頭,怎麼樣?」馮嵐看到老婦人並沒有多少變化,不禁有些擔憂都問道。
「放心吧,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啊?再過一會兒,她就沒什麼事了。」陳暮說道。
正說話的功夫,借著路燈的亮光,可以明顯看到,老婦人的臉色竟然由原先的枯黃慢慢充血,漸漸的有了一絲潤色,就像是重新有了生命,有了活力一般。
「這就好了!?」師雨霏跟張雪柔都是震撼的無以復加,前者是震驚于陳暮的針灸之術,而後者則是對其充滿了感激之情。
「謝謝,謝謝你……我,我該怎麼感謝你呢……」張雪柔激動的說道,饒是平時性格堅韌的她,此時也忍不住情難自已。
「不用了,,咱們該回家了。」陳暮不喜歡被人圍觀,于是拉著馮嵐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