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倩茹嚇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眼看著右邊那家伙都快要踫到自己了,她除了尖叫一聲,都不知道躲閃了。
一只手突然伸了,直接抓住了那小子的手腕,然後方倩茹的身邊就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陳暮。
陳暮其實在進來的一瞬間就有看到方倩茹,只是上次對方生日的事情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此時看到方倩茹遇到麻煩了他自然就沒再多考慮其它的,直接就了。
方倩茹看到陳暮先是一怔,突然就像感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兩手一下子抓住了陳暮的胳膊,身子更是縮在了陳暮懷里,這是女孩子本能的想要尋求保護。
圍著的三個家伙,每一個雖然都顯得很強壯,但方倩茹此時心中根本就沒任何擔憂,她的眼中只剩下陳暮一個身影,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小子,滾一邊去,這里沒你什麼事,少他媽瞎摻活!」被抓著手的那個家伙猛的回抽,直接把手抽了出去,然後對著陳暮瞪起了眼楮,顯得很是凶惡。
陳暮面無表情道︰「應該是你們滾一邊去。」
三個人本以為今天吃定了方倩茹,卻沒想到現在突然殺出來一個人破壞了他們的好事,頓時都非常的惱火。
黃頭發的小子瞪著眼楮喝道︰「‘我’草,你誰啊?不是附近學校的學生吧?敢在我們三人面前裝逼,是不是不想活了!」
陳暮目光掃了三人一圈,那目光有如實質,讓三個人的心里有些發毛起來,不過這三個人今天的酒喝的實在不少,酒壯色膽,更何況他們並不是故意來調戲方倩茹的,而是有任務在身!
所以三人對于陳暮帶有警告的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感覺陳暮的目光是對他們的蔑視與挑釁,頓時就更惱了,黃頭發的小子這時又罵了一句,揮拳就向陳暮的打去。
店里的人都是驚呼了一聲,店老板更是暗暗叫苦,在他店里打架,那他是最倒霉的。
方倩茹本能的驚呼了一下,但想到身邊站著的是陳暮,頓時又一陣安心。
砰!
一聲悶響,然後就是一聲慘叫,而那聲慘叫似乎並不是陳暮的。
方倩茹看去,就看到了陳暮還擋在自己的身前,而在她的右側兩米多遠的地方,那個黃頭發的小流氓,正坐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然後咳了一聲,嘴里吐出了一堆‘穢’物。
那邊的店老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本以為挨打的會是陳暮,沒想到現在卻是那個小流氓。
店里其他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他們都沒有看到陳暮是如何動手的,那個黃頭發的小流氓就飛了出去,現在他們才知道陳暮貌似挺厲害的,難怪不怕這三個小流氓。
「草!」
另外兩個小流氓這時回過神來,同時罵了一句,就向陳暮掄起了拳頭,他們還沒有認為陳暮有多麼的厲害,只當剛才陳暮是出其不意。
現在兩人有了防備,而且還是兩人同時出手,就不信還不能輕輕松松的把陳暮給干翻!
他們的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陳暮一拳擊在了正面那個小子的小月復之上,那家伙頓時捂著肚子都喘不上來氣,腿一掃,另外一個小子就已經是掃的橫著摔了出去,腦袋還撞在飯館的桌台之上,差點沒給他撞的暈。
就這麼兩下,陳暮便已經將這三個小流氓都打倒了,讓店里的人和老板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洗手間里的馮嵐也出來了,看到這一幕之後,趕忙。
「發生了什麼事?算了,先離開這里再說。」馮嵐看了看周圍,都是圍觀的人,于是就拉著陳暮和方倩茹直接走出了飯館。
三人出去之後,那三個小流氓掙扎爬起來,在店里罵罵咧咧了幾句,終是沒有敢去追陳暮,他們只要不傻,就應該知道,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打不過陳暮,再追上去,也只能是再挨一頓揍而已。
而在另一個包間里,一個年輕人臉色滿是陰沉。
很快,之前那三個調戲方倩茹的混混就走進了包廂里。
「段少,我們……」其中一個混混率先開口。
「行了,我都看到了!」段恆陰著臉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個年輕人正是金陵段家的少爺段恆,之前跟雲海吃飯的時候看到方倩茹就產生了心動,心中就想著怎麼得到方倩茹。
可是方倩茹平時生活單調的可怕,除了正常的上課吃飯,其余活動根本就看不到其身影,所以段恆一直沒有找到什麼好的機會。
這次他本來臨時想到了一個英雄救美的套路,就是讓眼前這三個混混上前調戲,然後在方倩茹最無助的時候突然出手,這保證會讓對方少女心大動的。
只是算來算去,最終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陳暮……嘿,好,好的很!」段恆口中發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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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飯館之後,就走到了剛才的停車位旁邊。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馮嵐這才看著兩人問道。
怎麼剛去了一趟洗手間,外面就發生了那種事情,而且參與其中的兩人還都是她認識的。
陳暮則看向了旁邊的方倩茹。
方倩茹目光終于從陳暮臉上移開,眼眸里閃過濃濃的幽怨以及愛戀,隨後才輕喏道︰「已經沒事了,謝謝……謝謝你們,我,我還有其它事情,先走了……「
方倩茹說了這句話之後,單薄的身子一轉,就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她很想和陳暮說會兒話,問問對方為什麼會拒絕她,一個女孩子反追求一個男孩子已經需要莫大的勇氣了,但是最終的拒絕才是最殘忍的。她想留下,卻又非常自卑,自己除了這一副臭皮囊之外,還有什麼是有價值的,值得陳暮留戀的?
「木頭……」馮嵐看著方倩茹的背影張了張口,準備說讓陳暮趕快去追方倩茹,她能夠看的出來對方是喜歡陳暮的,又看到對方憔悴的神色,心中頓時一軟,甚至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因為她知道,陳暮同樣不屬于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