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頭模樣與平常不同,別人或許陌生,但剛剛開槍的中年人卻絲毫都不陌生。
陳暮兩指一夾,便捏住了那兩枚彈頭,驀然一甩手,兩枚彈頭化為兩點黑影,分別從兩個不同方向朝中年人電射而去,而陳暮也同時看向中年人,懶洋洋的開口說道︰「子彈既然是你射出來的,那就還給你吧。」
「呃……」中年人慘哼一聲,整個人就從輪椅上翻了下來,兩腿跪地,再也無法站直身體,這兩枚子彈,生生嵌入他的膝蓋骨里!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動,包括中年人的手下,剛剛他們可是清楚的看到中年人射出的子彈已經打到了陳暮,可是轉眼間卻變成彈頭落在了地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說,陳暮不怕子彈!?
「哎,我說你給我下跪做什麼呢?」陳暮看著中年人,一臉迷惑的樣子,「你是要求饒嗎?求饒可沒有用,我很看不起求饒的男人,你若是能自己站起來,我說不定會饒過你,可你這麼跪著,我還真不能饒你呢!」
「求你媽,操,不就一死嗎?老子不怕!」中年人怒罵道,他猛地一歪身子,干脆坐在了地上。
「噗!」
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然後整個房間內一片紅白之物四濺,有些還落到了那些呆愣的人身上。
陳暮收回手掌,看著中年男子的無頭尸體撇嘴道︰「拿槍指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對我開槍,對我開槍也沒啥,到現在了還敢這麼狂?死了也活該!」
殺了中年人之後,陳暮猛地感覺身體一陣舒暢,剛剛那股不適感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隨後陳暮就看向了其他人︰「你們誰還想死啊?報個名,我盡量用最短的時間給你們把手續辦了!」
陳暮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寒,半晌都沒人敢做出什麼反應。
與剛開始相比,這些人再也沒有了最初平淡囂張的神色了,一個個都露出驚慌之色,尤其是俞浩然,花華和牛老大,他們是專門找陳暮麻煩的,可看了陳暮如今的受到,內心里早就沒有什麼其它心思了,只想眼前這惡魔趕緊的離開!
不怕子彈,一掌將人的腦袋打碎,這簡直就是妖怪嘛!
陳暮見這伙人是真的怕了,加上殺了中年人,他身體好了一些,就沒有再動殺念。
隨後不再理會這些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最後轉身離開這里。
陳暮一走,這些人才如蒙大赦一般同時松了口氣,只覺得剛剛就如同溺在水中,現在才能夠露頭喘息一下。
陳暮出了那個房間,口袋里突然有什麼震動起來。
隨即面色一凜,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東西,自己竟然都沒有!
動作迅速,手指靈巧的從口袋里拿出正在震動的東西,那是一款超薄精小的手機。這手機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上面有一條短信,號碼是隱藏的。
陳暮眉頭緊鎖,狐疑的讀取短信,內容只有幾個字——「周圍有殺手」。
這是什麼人發來的消息?能把東西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放在自己身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那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人,另一種可能就是,那人是個非常厲害的武者!自己都未能察覺到對方的動作!
把電話收起,陳暮冷眼打量四周,這里空無一人,靜悄悄的。
陳暮雙手插兜兒晃晃悠悠的走向電梯,露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隱約的,他能感覺到周圍有一絲特殊的氣息。這種感覺曾經也有過,周圍有殺氣,不會錯。
電梯下行,陳暮按下一層樓的按鈕。
隨著電梯的下降,那種殺氣越來越明顯,陳暮眼楮眯成了小小的一條縫。他眼中沒有絲毫驚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蔑和嘲諷。
該來的總是要來,既然不能躲避,那就一次性解決掉!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都找上門來了!剛剛解決了一批,現在又來一批,還真是一刻都閑不下來。
電梯門緩緩開啟。一只帶著消音的手槍突然從電梯外面伸了進來。
噗!
一聲悶響,陳暮的身體轟然向後倒去……
外面的黑衣男人,將衣領立了立,看著陳暮倒下去的身體,得意的收回槍︰「我還以為什麼人值得讓我慕容親自出手,不過也是個垃圾罷了!」
男人悠哉的整理一下衣領,神情自若的邁上旁邊停靠的帕薩特。
忽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的向後看去,後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他對著後車鏡微微揚起嘴角︰「也許是我太敏感了,我慕容出手,又是在這麼短的距離進行的,他不可能還活著……」
「喂,能順路送我一程嗎?」。身邊悄無聲音的浮起一個身影,那人正是剛剛被他爆了頭的陳暮。
慕容迅速抽出槍對準陳暮的額頭,震驚道︰「你……你還活著,怎麼可能!?」
陳暮眯著眼楮,他的神情格外自然,好像絲毫不把眼前黑洞洞的槍口放在眼里,他單手揚起,直接把槍奪,放在手里來回幾下,那原本冒著寒光的手槍,已經被他拆卸的七零八碎。
「別亂拿槍指著別人,小心走火,死的人卻是你!」陳暮很不爽的說道,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人用槍指著了。
慕容額頭滿是冷汗,他根本沒看清陳暮的動作,只覺得自己渾身僵硬,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你是怎麼做到的?」慕容似乎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有多麼深不可測了,在行動之前,那個人告訴過自己,一定不能掉以輕心,看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陳暮把車里的音響打開,翹起二郎腿,笑道︰「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太多,現在我提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死!」
慕容身體驟然變冷,他已經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看著陳暮的模樣,慕容的眼楮突然瞪得老大,他驚愕的聲音都有些不穩定︰「你……你不會是……啊!你這個變態!」
「這就是你的遺言?」陳暮揚起手刀,把慕容小指上長長的指甲一刀砍斷,眼中泛起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