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失蹤讓馮嵐一整夜都有些難以入睡,好在有陳暮在身邊,在渡入靈氣到馮嵐體內的時候,又用特殊手法來緩解馮嵐的精神,使得馮嵐最終得以安然入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陳暮就起來了,不過可不是起來去診所或者學校的。
兩位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不過陳暮可不想讓兩人太勞累了,不論如何,至少也要經過長時間養傷才能再做事。
而且昨天送何婉茹回家的時候,陳暮已經告訴了對方,自己這幾天應該都不會去學校,對方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在陳暮看來,對方應該是已經默認了。
「,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出去給你和小茵姐買早點,等一下就能吃了。」陳暮看到馮嵐也幽幽醒來,立刻說道。
聞言,馮嵐起身抿嘴輕笑︰「木頭,你這是把當小孩子來看啊?還沒有那麼金貴呢。」
陳暮說道︰「在我心里就是最金貴的……要听話,多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陳暮給馮嵐蓋好被子,立刻就沖出了房間。
看著陳暮離開的背影,馮嵐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一片溫馨與幸福。
陳暮剛剛走出馮嵐的臥室,卻有人比他早醒了一步。
「小茵姐,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啊?」客廳里,正敷著面膜的,可不正是馮茵麼。
「這兩天待在家里悶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正好,小弟你也醒了,就陪姐去外面轉轉。」馮茵說道。
陳暮知道小茵姐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要讓她在別墅里待幾天不出去,準會被悶死不可。
想著反正都是要出去買早點的,陳暮點點頭,就答應了。
早晨的空氣還不錯。
外面逛了一會兒,順便買了早點,陳暮和馮茵便沿著街邊的人行道向家中走。
因為只是買早點,加上出來放松放松,走動一下,所以就沒開車。
可是步行經過學校西側的那個小胡同時,十幾道人影突然從里面沖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陳暮認識,而且還是昨天被他收拾過的。
對方一只手上正纏著繃帶,隱隱的還能看到血跡,似乎剛受傷不久,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何婉茹他們飯局上,那個騙子加小偷的男子朱岩平。
另外一些人,絕大部分似乎是朱岩平手下的小弟。
只有站在朱岩平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看其穿著打扮,似乎不是朱岩平的小弟,看著明顯更有氣勢。
入秋時節,天氣已經轉涼,那青年男子居然還穿著一件黑色小背心,搭配著一條深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軍用黑皮靴,再加上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寸板發型,微黑皮膚,凌厲的眼神,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外形彪悍的黑道中人。
「他們是誰?」看到突然出現的這些人,馮茵自然就緊貼陳暮身邊,警惕的瞪著這些明顯不懷好意的人。
「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壞蛋而已。」陳暮將馮茵護在身後,看著朱岩平,淡淡道︰「朱岩平,昨晚的事情都忘了?還想討打?」
朱岩平之所以能夠騙到許多,也跟他的身份有關,他手下也有幾十號人,都是跟他混的,平時也負責出面配合他演戲什麼的,讓他的「其它身份」更顯真實。
朱岩平嘴里叼著根香煙,一只手雖然纏著繃帶,但絲毫不影響他,听到陳暮的話,他目光頓時一寒,猛地抽了幾口煙,然後將一團煙霧吐出來。
朱岩平目光看向陳暮,陰笑道︰「媽的,看不出你這小子一副小白臉模樣,居然很能打!老子吃虧不假,不過你也別得意,老子今天請了位高人來,特意幫我報仇雪恨的!不收拾好你,我朱岩平以後還怎麼混?
听他說到「高人」,馮茵和陳暮的目光,同時轉到他身邊的那名寸板頭青年身上。
看到寸板頭青年彪悍的模樣,馮茵倍感壓力,下意識再向陳暮身邊靠近了些,覺得這樣才安全一點。
陳暮將早點遞給馮茵,示意沒事,然後笑嘻嘻對朱岩平道︰「朱岩平是吧?昨天收拾了你,倒是忘了收取費用,你既然是騙子,那你應該騙了不少錢吧?嗯,我正琢磨著去找你要點呢,想不到你居然送上門來了……來吧,把你身上的錢統統交出來,我就不打你!不然的話……」
「靠,你找死啊!」朱岩平听陳暮這時候居然還惦記自己騙到的錢,不由大怒,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憤然道︰「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隆哥,幫我揍他!」
朱岩平的確很憤怒,我這可是來找你麻煩,收拾你的,弄得好像你是專門打劫我的,你讓我這面子往哪兒放?
馮茵對陳暮可是很袒護的,不論什麼方面,听朱岩平罵陳暮,頓時就不干了,下意識沖步上前,抬手就要打朱岩平。
朱岩平不是陳暮的對手,但對付卻是綽綽有余,見馮茵揮手來打自己,獰笑一聲,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抬腿就是一個側踢。
他雖然沒練過什麼功夫,但打架經驗卻很豐富,這一腳又快又狠,眼看就要踢中馮茵的小月復。
就在朱岩平出腿之際,陳暮身形微晃,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抓住了馮茵的衣領,將她輕輕向後一帶,馮茵只覺自己倒退如風,等到反應時,已與朱岩平拉開了一段距離,而陳暮已經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和朱岩平面面相對。
「小茵姐,你就當觀眾看著,這種家伙還不值得你出手!」陳暮也不回頭,輕輕說了一句,然後沖著對面的朱岩平道︰「朱岩平,給你十秒鐘時間,要麼從我眼前消失,要麼被我再打一頓!你來選吧!」
朱岩平臉色微變,他心里有些怵陳暮,不敢和他動手,正要罵上兩句痛快痛快嘴巴,忽地肩膀一沉,身後的寸板頭青年上前一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