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好久不見啊!」
孫月龍爽朗的聲音響起,同時還對陳暮身邊的景晴微微點頭,似乎是認出來景晴是本市新上任的警局局長,所以眼中流露出差異。
這三人正是孫月龍和其妻子紀佳以及女兒孫苧。
「嗯,確實好久不見。」陳暮點頭,同時有些感慨。
「陳暮,又換女朋友啦?」三人走,孫苧打趣道。
自從被陳暮治好了石女癥之後,孫苧整個人也開朗起來。
陳暮額頭出現黑線,他能感覺到,旁邊一瞬間,猛地生出一股冷氣。
哪有這樣開玩笑的啊!
「咳,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啊?」幾人聚在一起,陳暮開口問道。
「沈家那小丫頭今天過生日,我剛剛談完生意,就準備跟妻子和女兒祝賀一番,希望時間還能趕的上。」孫月龍笑著說道,他能有現在這般愜意的生活,還是多虧了陳暮,「對了老弟,我記得你跟沈家丫頭關系不錯,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從那邊往這邊來的?難道她沒有邀請你嗎?」。
這一家子啊……陳暮好不容易把話題扯開,又被對方弄到身上去了,陳暮絕對對方一家子就是故意的!
「如果你們是要去參加沈沐汐的生日宴會的話,那麼就听我一句勸,那里現在很亂,最好還是不要。」陳暮說道。
「很亂?」孫月龍若有所思,很快便點頭道︰「多謝老弟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以後有時間再聚吧。」陳暮說了一句,然後抱起景晴,身子一躍,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騰躍而起,幾個跳躍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陳暮雖然如今還做不到真正的騰空飛行,但短暫的滯空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陳暮離開之後,孫月龍苦笑的嘆了口氣,本以為對這個神秘的老弟已然有了一些了解,如今看來,他卻連陳暮的面紗都未曾揭起。
「咱們回家!」孫月龍說了一句。
紀佳和孫苧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她們剛才也听到了陳暮所說的,既然對方建議他們不要,那一定有不要的理由。
而司機後後面眾人就都面帶驚疑,心中紛紛猜測剛剛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僅僅只是跟老板說了幾句話,就讓大張旗鼓準備去參加宴會的老板一家毫無理由的準備坐車返回,當真非常神奇!
陳暮帶著景晴,兩人很快就來到南月大樓,由于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所以整個公司的人基本上都認識陳暮,也知道陳暮和沈沐汐沈董有著特殊並且曖昧的關系。
要知道兩人後來可是在某個辦公室里待了很長時間的,要說沒做些什麼事,誰信啊!
「陳先生好!」
每次有人路過,都會對陳暮恭敬的點頭,儼然將陳暮當作老板來對待了。
不過在看到陳暮身邊緊貼著一個絕色美女,頓時各個都露出敬佩之色。
和沈董玩兒曖昧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趁沈董不再,帶著其她來公司,當真是牛逼啊!
也不怕公司監控拍到?
陳暮此時已經精神力散開,將整個大樓包裹起來,雖然樓層不低,但陳暮精神力強橫無比,別說只是幾十層樓高了,就是方圓幾十里,陳暮現在也能將其給籠罩住。
在看到方倩茹依舊恬靜著「睡著」,陳暮就帶著景晴坐電梯,徑直前往最高層。
一般像這種規模比較大的公司,都設有禁區,就比如南月公司大樓,到了倒數三層樓的時候,就是普通員工的「頂層」,要想再上去,就必須有專門的密碼鎖鑰匙和電腦指紋識別系統。
而這些都只有沈家本家的人才具有,鑰匙的話,更是只有沈沐汐一個人擁有。
不過就在早上,沈沐汐已經將鑰匙交給了陳暮,又專門將陳暮的指紋錄到系統指令當中去了。
所以這里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更別提陳暮在離開之前,有專門在方倩茹所在的那個房間門口設置了煞氣幻陣,一般人想要進去,根本不可能!
「就是這里了。」陳暮手一揮,淡淡看不到的煞氣就被驅散開來。
隨即兩人進入。
「她睡著了?」進去之後,景晴自然就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孩子,非常漂亮,于是不由自主的將手指掐向陳暮腰間。
但奇怪的是,陳暮這次並沒有什麼反應。
景晴下意識看向陳暮,卻後者正滿臉苦澀與復雜的望著床上的女孩子。
景晴手頓時就離開了陳暮的腰間,似乎知道了什麼似的,低喃道︰「對不起……」
「她的確睡著了。」陳暮笑著搖了搖頭,「我會想辦法把她救醒的!」語氣堅定。
景晴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心疼的看著陳暮。
她可以感覺到,床上躺著的女孩子,其身上沒有絲毫氣血,鼻息間也沒有任何氣息,很顯然,對方是具……尸體。
……
希爾頓大酒店里。
眾賓客完全分成了四個方陣。
其中一個方陣的人最多,他們都是普通人,此刻全部縮在一角,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另外一個方陣是以柳家為首的中立方陣,他們都隱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完全沒有參與到其中的興趣,只要別惹到自己頭上,他們甘願當一名觀眾。
剩下的兩個方陣,一個自然就是以齊家為首,其中包含赫家馬家等各大家族以及幫會勢力。
與之相對的就是最後一個方陣,也是人數最少的,那便是以沈家為首的方陣了。
幾方此刻卻都顯得異常平靜,該談論的依舊在談論。
但只要身處其中,就都能感受得到其中緊張凝重的氣氛,以及箭拔弩張的感覺,似乎一切的爆發,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
「有了!」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在轟鬧的大廳里顯得異常清晰。
眾人聲音停滯,尋聲望去,就看到之前那個已經死去的殺手身邊正圍著一群人,而其中個醫生模樣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個鑷子,而鑷子上正夾著一張好像剛從粘液里拿出來的白紙。
這張白紙有些殘缺不全,似乎被什麼腐蝕過一般,只是上面的字跡依然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