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早上醒來只有一個感覺,用三個字形容就是——累!酸!痛!
她昨天晚上睡了火車道嗎?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火車輾壓過了一樣,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難受?
迷迷糊糊地,她睜開了惺忪的雙眸,窗外的太陽費力地透過了厚重的窗簾落在地上,不算明亮,但還是刺痛了她的眼,她不由得閉上了眼楮,等到適應後才復又睜開。
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頭痛,接著便是雙tui間隱隱傳來的痛意。
桑桐揉著宿醉後頭痛的額,動了動身體,隱隱的酸痛感傳來,她頓時覺得身體就像散了架一樣。半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肌膚,涼嗖嗖的。
一低首,她倏地低叫一聲,自己竟然不著寸縷,連忙扯回了被子把自己緊緊地包住。
腦子里有一刻的當機,瞳孔瞬間放大,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楮,霎時一股熟悉而又濃郁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
這房間不是她的!
還有這床也不是她的!
怔愣數秒後扭頭環視四周,發現自己分明是睡在秦晉琛的房間里時,心髒驟然間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有些記憶片段如電影倒帶一般在腦子里回放出來。
她記得他們倆看完電影,他帶她去買了情侶對戒,然後回到家各自洗了澡,再然後……
臉,忽地乍紅起來。
是了,昨天晚上她和秦晉琛成為了真正的夫妻了。
低首,地偷偷地掀開被子一角,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全是吻痕,桑桐忍不住蹙眉低呼,「噢!這個樣子,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呀?」
昨天晚上,情到深處,他瘋狂索~取,讓她差點無法承受,他就像被餓了一百年的狼一樣,恨不得把她拆骨入月復。
听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著深深的渴望時,是因為他深愛著那個女人,昨晚發生的一切,證明他也是深愛著她的吧?而她也克服了心理恐懼,與他真正地契合在一起,這種兩人袒裎相見,緊緊相擁,兩心貼近的感覺真的好甜蜜好幸福。
想想最神聖最期待也是最害怕的事情終于完成了,她得趕緊拿筆在日記本上畫一個甜蜜的笑臉……
于是,桑桐用被褥包著自己,想要滑下床去拿衣服。
「你醒了?」秦晉琛忽然從陽台里走進房來,帶著溫柔的笑容,一邊笑著,一邊向她走過來。
桑桐動作一頓,眨了眨眼,沒想到他還沒走。
「你還在?」她以為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就還在想,怎麼會一到早就不見了他的人影,也不留個字條什麼的,就把她丟下了。
「怎麼了?」秦晉琛走過來在床前坐下,墨滴般漆黑的眼珠瞅著她,淺笑地問著,眼眸深處早就捕捉到她的心思了。
「你希望一覺醒來看不到我嗎?」。他的同時,俊臉就湊到了她的面前,溫熱帶著壓迫的氣息噴在她嬌俏的臉上。
「現在什麼時間了?」桑桐難為情地輕推開他的俊臉。
「今天周末,又不用,你管它什麼時間。」秦晉琛捉住她推開他臉的手,身子一壓,順勢就把她壓回了床上。
「好重呀!」桑桐低叫著,臉上如同火燒雲。
「對不起。」他低低地,溫柔地,歉意地說著。
「什麼?」
無端端的,向她道什麼歉。
「昨天晚上弄痛你了,還把你累壞了,害你睡到現在十一點了才醒來。」秦晉琛低啞地說著,卻又故意壞心眼地報出了時間,然後眨著壞心眼的眼眸瞅著她。
「什……什麼?十一點了,你怎麼不早一點叫我起來?」桑桐哀嚎著,用力地推開了他,扯著被子包著身體就滑下床去,向不遠處的衣櫃沖去,不過她才跑了兩步,腳下一空,人又被秦晉琛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一轉,她只覺得暈頭轉向的,然後又是躺回了床上。
他依舊壓著她,還把她雙手捉住壓在她的身側,兩個人身體再度親密貼近,他溫和的眼眸變得有幾分的深沉,定定地凝睇著她,她想別開視線,但雙眼似乎被他定住了一般,不能偏,不能移,直直地和他對視。
「寶貝兒,你是我的,沒有人能欺負你,包括我自己也不行。你不必擔心自己像古代的兒那樣,被丈夫喝來呼去的欺負,我也不會用那些傳統的觀念來束縛你,所以不用自責睡晚了,沒有給我做早飯,會被我罵。你只要盡到做應盡的義務就行,不必刻意討好我,我也會好好疼愛你。」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愛妻,他的專寵,疼她愛她,那是他該做的事情,他不想給她設下任何的圈套和禁~錮,讓她成天過得不開心。
「我不是擔心,是覺得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已到吃午飯的點兒了,可我們卻睡到現在才起來,多不好呀。雖然今天是周末,可是就這麼在家里白白浪費掉半天的時間,你不覺得很可惜嗎?如果利用這點兒時間,我們一起出去約會或是郊游什麼的,不是更好嗎?」。桑桐失笑地應著,不過因為他這些話,她心里還是感動的。
這個男人呀,什麼事情都想得很周到。
「我親愛的大人,你難道不知道洞房後的第一天,就算睡到傍晚才起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約會和郊游隨時可以做,可這洞房,我可是盼了很久很久了。」秦晉琛彎著眉眼,意有所指地說著,黑眸里的谷欠望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那樣子似乎打定主意今天都不要出門的意思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我這身子這麼會,會……」桑桐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也不想想是誰讓她睡到現在,還渾身難受,像是被車碾過一樣,他竟然還想再來?
「會怎樣?」秦晉琛眉眼更彎了,瞅著她,低啞地問著,看到桑桐的臉羞紅不已,他忍不住湊上唇瓣,貪婪又不失柔情地觸吻著她的臉頰。
「放開我啦。」桑桐的聲音忽然間變得軟軟的。
「寶貝兒,我又餓了,怎麼辦?」秦晉琛的吻移到了她的脖子上,沿著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吻著,讓吻痕更深一層。
「秦晉琛,別鬧了!」
「寶貝兒,以後該改口,叫我晉琛了。」他吻著她的唇瓣,細細地舌忝口允著,用甜糯的言語言秀哄著她,「快叫,要不然我真的不要你下床哦。」
「晉……晉琛,別鬧……」桑桐不得不妥協,連忙掙月兌他雙手的桎~梏,推著他如山一般沉的身軀。
可不想這樣的哀求聲更刺激著秦晉琛的谷欠望,她只是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而已,就叫他不能自已,全身都起了巨大反應,炙硬的熱鐵便是蓄勢待發了。
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桑桐嚇了一大跳,她可不想再被他榨一次,否則就真的要睡到傍晚了。
于是推拒的動作幅度加大,桑桐刻意板起臉嗔怒道,「好了啦,別鬧!要不然我生氣咯。」
他不听,又捉住她的手,不讓她推著自己,唇上的動作不曾停止過。
忽然,她的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
桑桐的臉色有些囧,她才是真的餓了。
平時七點半都起來吃早餐了,現在十一點了,肚子不餓才怪呢。
雖然抗議聲不大,秦晉琛還是听到了,他立即停止了動作,居高臨下地,灼灼地看著她。
「我才是真的餓了。」桑桐略略地喘息著,他的吻總是帶著一股瘋狂,讓她隨著他的吻而變得瘋狂,然後和他一起沉論。
「呵呵!」秦晉琛笑了兩聲,便松開了她。
「我幫你拿衣服。」說完就去隔壁客房里拿她的衣服,走出去的時候還抱怨道,「寶貝兒,今天得收拾一下你的衣櫃了,全都搬到我的房間里來,哪有兩夫妻是分房睡的?听見沒有?!」
「哦,知道了。」桑桐嘟囔著說,心里卻在月復誹,這男人真是的,就這麼大點兒事也要生氣嗎?
可秦晉琛的解釋卻是,「只有把兩人的衣服混在一起,才是名副其實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說著這番話時,他還朝她擠眉弄眼,仿佛含了幾分澀情意味,桑桐又不由得紅了臉。
哼,禽守的男人!
……
因為是已近中午,兩人決定直接去吃午飯,于是挑了一家海鮮自助餐吃飯,沒想到世界是那麼的小,既然在那家海鮮自助餐廳里,遇到了桑桐不想遇到的人。
桑桐看到了童夢和單南弦,還有童家以及單家一共十幾號人坐在其中一個包房里,門是微開著的,她直覺要拉著秦晉琛轉身離開。
然而,已經有人看見了他們倆,童肅呈出聲邀請道,「哎呀,這不是秦總和桑經理嗎?真是太巧了!」
秦晉琛也是看見了那滿滿一桌子的人,雖顧慮到桑桐,卻不好傷童肅呈面子,只好頓住腳步,「童董事長,這麼巧?」
秦晉琛應承地笑了笑,與童肅呈寒暄了幾句,眼角余光看見桑桐的臉色很不好,順著她的視線往里看去,發現她怔怔盯著的人,竟然是單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