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單思玲是很美的,她也驕傲于自己的美,但今晚的她卻顧不上欣賞自己,腦子里一直在盤算著一件事。
恰巧這時候有人給她打來,她蹙眉看了看號碼,先是愣了愣,而後就眉開眼笑起來,「唷,魏,你怎麼想起給我打來了?」
嘴里這麼說,卻是早就篤定他會追打這個來的。
白天,魏東海看見桑桐一臉驚羨的樣子,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似地,他那副模樣就讓她猜到,他肯定是起了色~心。
當時她就在想,魏東海這個二流子肯定會再找她討要桑桐的消息,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打過來了。
魏東海痞氣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听起來很急切的樣子,直奔主題道,「單大,你不是說要給我介紹你二哥的前女友嗎?什麼時候能讓我見美人兒一面啊?」
單思玲眉眼都是笑,像只滿月復盤算的狐狸,「你也未免太著急了吧?你是情場老手,難道不知道追女人的技巧?這種事情是要看氣氛的,哪天我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把她介紹給你。」
「行啊,我們就這麼說定咯。」
「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單思玲笑吟吟地掛斷了,縴長的睫毛微微眯了眯,芭比女圭女圭般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嫣然巧笑,眼底的神色卻是陰寒肅冷的。
她躺回自己的公主床上,手里把玩著,飽滿艷紅的唇微微輕啟,細語呢喃間看不到瑩白的牙齒,聲音幽怨嬌軟,「哼,他秦晉琛憑什麼看不上我?我單思玲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姓桑的女人?論家世論長相她比得過我嗎?前一天跟我相親,當天晚上就跟她上了同一張床。哼!當我單思玲是什麼?這不是侮辱我嗎?這個仇本大必報無疑!」
她這番話語氣很是桀驁,臉上嬌生女孩的乖巧消失了,皺著眉頭,眸底陰森森的。
……
翌日,單南弦和童夢跟單老請示,打算隔周再去度蜜月,然而老擔心事情有變,立刻給兩人打包了行李,說酒店已經訂好了,機票也買好了,直接就將兩個人送去了機場。
去的地方是塞班島,到了入住的酒店時已經是傍晚了,兩人吃過了飯,童夢就纏著單南弦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兩具不著寸縷的身體就相互交~纏在一起,又欠愛的氣息在整間房內彌漫著。
「南弦……我愛你……」
童夢沉浸在單南弦的猛烈攻勢中,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單南弦只是緊緊地抿著唇,繃著的俊臉上掠過了一抹陰寒,但轉眼即逝。
童夢飄在雲里霧里,根本就捕捉不到他那抹陰寒。
一番瘋狂的又欠愛後,童夢閉著雙眸昏昏谷欠睡了,單南弦則在她的身側躺下,扯上被子替兩個人蓋上。
十分鐘後,童夢完全沉入了夢鄉,他這才坐起來,穿上睡袍,走到了陽台上,眺望著外面的夜景。
塞班島的美,他也有幾分的陶醉,可心里更多的卻是刺痛,就是桑桐的那句話,她說,她愛上了秦晉琛。
怎麼可能?
他不。
他覺得桑桐肯定是在騙他的,相戀十年,他多少還是了解桑桐的,她對自己肯定還有感情,對他說愛上了秦晉琛,一定是故意氣他的話。
桐桐……
單南弦在心里默念著,俊臉上掠過了一抹痛苦。
——桐桐,你可知我還是愛你的。
對童夢,他完全是利用。
他答應跟童夢圓房,並帶她出來度蜜月,就是想用實際行動叫女乃女乃放心,也是想獲得童家父女倆的信任。
這樣一來,女乃女乃就不會拿生孩子的事情來逼迫他,更不會為難母親,既然他們逼著他圓房,他就圓房,可孩子,他是絕對不會和童夢生的。
所以在答應圓房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做了結扎手術!
當然,這件事除了他那個小嫂子姚漫以外,沒人知道。
而童家那邊,童肅呈會再次信任他,只有重新獲得童肅呈的信任,他就可以利用童肅呈的關系,在整個雲海市站穩腳,真正融入雲海市的上流社會里。
再則,童肅呈是雲海市的酒店之王,童夢是童肅呈的獨生女,得到了童肅呈的信任,假以時日,整個雲海市近三分之一的酒店都是童夢的了,他娶了童夢就等于奪去了整個雲海市酒店業的天下,以童夢對他的痴迷來看,別說替單氏解圍,他想從她手里騙走童氏股份也是易如反掌。
他真正愛著的女人還是桑桐,不管桑桐是什麼身份,嫁給了誰,他對她的愛都是最真,也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思及此,他掏出了,直接輸入爛熟于心的號碼,他想再次跟桑桐確定一件事。
童夢不想看到他再和桑桐聯系,那天在餐廳一起吃飯之後回到單家,童夢就要求他把桑桐的號碼從他的里刪除掉,他是把桑桐的號碼刪除了,可桑桐的號碼他已經熟記入心,就算不存在里,他也不會忘記的。
很快,一打就通。
單南弦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真擔心桑桐會再次把他加入黑名單,或是干脆換了號碼。
所幸她並沒有換掉號碼,也沒有把他加入黑名單,那麼,這是否代表她還忘不掉他,留著一條後路讓他走,之前說愛上秦晉琛也只是搪塞他的假話而已?
在等桑桐接的那一分鐘時間,單南弦在心里想了千百種理由,他看了看腕表,心想這個時候,桑桐應該還沒有休息,才晚上九點多呢。
不一會兒接通,那邊傳來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只可惜情緒不高,「喂,我是桑桐。」
正當單南弦在猜測的時候,桑桐接了,疏離清脆的聲音通過了傳了過來,讓單南弦听著就在心底泛起了痛意。
「桐桐,是我。」單南弦低沉地開口,他不敢說太大聲,害怕吵醒了房里睡著的童夢。
「有事嗎?」。桑桐已經看見了號碼,自然知道是他。
她沒有想到單南弦還會再打給她,而且還是在晚上,在床上斜躺著等她共眠的男人正拿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定定地睨著她呢!
她吐了吐小紅舌,對他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桐桐,你上次說的……是真心話嗎?跟我說實話,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我不你會愛上秦晉琛,你怎麼會愛上他呢?!」
單南弦低問著,這幾天雖然和童夢這里玩那里玩的,還天天共享魚水之又欠,可桑桐那句冷漠的話就像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他的心頭,他不問清楚,他就無法拔出那顆釘子來。
「桐桐,你告訴我實話吧,別騙我好嗎?」。
「南弦,那天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違心話。現在我們已經是陌路人,你婚了,我也嫁了,你為人夫,我為人妻,我們都要考慮另一半的感受。尤其是你,要是讓童夢知道了,你覺得她會怎麼想?我想,沒有任何一個身為人妻的女人,希望看到自己的還常常給別的女人打吧?當然,我也是不樂意見到這一幕的,所以不好意思了,如果你下一次還要偷偷給我打來,那我只能換號碼,或是把你加入黑名單了」。
桑桐的話不卑不亢,口吻很平靜,但字里行間卻是咄咄逼人,句句在理。
「桐桐!」單南弦加重了語氣,听著桑桐夾槍帶棍的話,他的心就像插入了一把刀一般,痛得他臉色發白。
他原本就是個自尊心極重的人,小時候被人罵一句私生子都是要用拳頭還回去的,哪里受得了桑桐的夾槍帶棍?
他舍不得掛斷,因為他想念桑桐的聲音,她可是他愛了十年的女人啊。
「你說你真的愛他?你愛上他什麼了?他的錢嗎?你以為,我不可以給你這些?你可知道,我之所以娶童夢,還不都是為了你!」
單南弦始終不桑桐是真的愛上了秦晉琛,桑桐愛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他和童夢結婚也不過才三個月,還為她守身了三個月,若不是靠藥物作用,他面對童夢,連硬都硬不起來!
可是,桑桐卻說她愛上了秦晉琛?她怎麼可以愛上秦晉琛呢?不是說除了他,她不會愛上任何人嗎?她怎麼能違背了他們倆之間的誓言?!
單南弦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然而,他的質疑在桑桐听來卻是變了味,他竟然以為她是為了錢,還好意思說他跟童夢結婚,是為了她,這都是什麼爛理由?!
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毫不客氣地反駁,「單南弦,我們之間的根本問題不在我,而在于你,你會為了我棄你的母親不顧嗎?你會為了我拋下整個單氏嗎?你會為了我,跟整個單家決裂嗎?!」
這一刻,世界仿佛都靜默了,只能听見桑桐的喘氣聲,她太生氣了,情緒無法抑制的激動。
然而,就在下一秒,後背忽然貼上來一個人。
光滑的背脊和散發著源源熱量的結實胸膛緊密相貼,她的長發被他撥到肩上,秦晉琛垂頭,薄唇若有若無地觸踫她的耳背。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慢探索到她的身前,從下往上,伸進她松松垮垮套在外面的一件毛衣里,錯~揉她的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