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夢和桑桐之間的那些糾葛,藍倩多少知道一些,至于單思玲,藍倩也曾听說秦晉琛是單老相中的孫,至于後來沒成,是因為中途插進來一個桑桐。
這種種關系聯系起來,藍倩心里已經十分明了,童夢和單思玲是想拉她進來報仇了。
至于魏東海,他花名在外,名聲極臭,就差被人安插一個雲海市「第一種馬」的名號了,凡是潔身自好的上流名媛們哪一個不是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
呵,所以向來想來也知道她們倆的用意了。
藍倩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順手推舟地笑著說,「童小姐說的極是,為了晉琛的事情我是傷透了腦筋,可惜他根本不領我的情,那桑桐再囂張,他也是極力護著她,叫我這個多年的好友也是奈何不得她半分。」
聞言,桌子那頭的童夢和單思玲對視一眼,彼此都心知。無.;「。小說肚明,藍倩心里也是嫉恨桑桐的,看來大家想法都一致。
都說心海底針,即使各自心懷鬼胎,但是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時,她們都能同仇敵愾,站到同一陣營上來。
「既然桑桐那麼可惡,我看有必要想個辦法懲治懲治她,要不然任由她這樣囂張下去,以後還了得?!」童夢咬牙切齒地說著,那樣子像是恨不得將桑桐當一束雜草擰斷了似的。
有人願意幫她出這口惡氣,藍倩自然是願意的,她跟童夢一個想法,不願意親自出馬,所以心里有些顧慮,試探地問道,「童小姐打算怎麼做?」
四個人聚在一個雅房了已近十多分鐘了,這才說到真正的重點上,童夢臉上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狡黠精光,「事實上,我知道一個桑桐的秘密。」
單思玲和藍倩愣了一下,好奇地追問,「桑桐的秘密?什麼秘密?」
這個秘密可是她藏了多時的殺手 ,不到關鍵時候不輕易使出,現在終于到時候了,童夢只要一想到桑桐被魏東海強~暴的樣子,就覺得可笑得緊。
她譏誚一笑,「你們都不知道吧,桑桐二十歲的時候,被男人強~暴過。」
「真的?!」單思玲和藍倩不約而同的驚呼,只是那聲驚呼里,既夾雜著驚訝,同時也夾雜了幾分幸災樂禍。
藍倩向來城府極深,還懂得收斂,可單思玲就不一樣了,即刻臉上露出鄙夷嘲諷的表情,「桑桐二十歲的話……那不就是六年前?那時候她不是還沒和我二哥分手嗎?那這麼說來,我二哥也知道這件事情咯?呵呵,他知道,竟然還和她繼續交往了那麼久,他是腦子進水了嗎?要是我,才不會跟那麼髒的交往!」
單思玲提起單南弦,童夢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她收斂住臉上的得意之色,嚴肅地瞪了單思玲一眼,「思玲,你可要記住了,原本這件事你哥是不許我說出去的,這次為了懲治桑桐,我不得不說出來。你以後若是見著你二哥,可得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听清楚了沒有?」
單思玲明白,童夢是怕單南弦怪罪到自己身上,便諂媚地挽住她的手臂,「二嫂,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
嘴上這麼說,可心里卻在想,以後若是單南弦欺壓到她頭上時,正好拿這件事來奚落他!
姑嫂兩人說著話的時候,藍倩已經想得很遠了。
剛听聞桑桐曾遭遇強~暴的消息時,她確有幾分驚訝,但同時她又想,莫非童夢把魏東海找來,就是想要桑桐再一次經歷同樣的遭遇?
正思忖間,那邊一直坐著不說話,假裝成熟穩重的魏東海發話了,「二嫂,莫非你把我叫來,就是想讓我找個機會干了那姓桑的美人兒?不過話說回來,我的確是想得到那個小美人兒,可我一向不屑用強的啊,上~床做曖這種事情,你們懂的,還是要你情我願才舒服嘛。」
說這話的時候,魏東海抬手用拇指指月復輕輕抹了一下自己的唇,狹長的鷹眼內飄起一絲邪意。
見狀,童夢臉上露出一抹精悍的冷笑,他魏東海雖然是個暴發戶之子,卻也不算笨!
一旁的單思玲不屑地輕嗤了一聲,朝魏東海露出一抹譏誚的表情,「切!你平時釣的那些豪門寡婦,哪一個不是獨居深閨,長期姓欲得不到滿足?你不過就是皮相好看了點兒,身子長得壯碩了一點兒,又年輕高大,討喜歡罷了,稍稍用些手段,那些寡婦的魂兒自然就被你輕易勾了去,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個有夫之婦試試!」
听她這麼說,魏東海不高興了,「二嫂,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上過的也不都是寡婦,那個誰……白家的小女兒不就是還沒結婚嗎?!」
「白家的小女兒?」單思玲挑了挑眉,即刻反駁,「你說白媛媛啊,她長年足不出戶,個性單純,沒見過幾個男人,被你騙了貞操你還好意思說!我告訴你魏東海,這個桑桐可不是個簡單的,我前一天才跟秦晉琛相親,當晚她就爬上了秦晉琛的床,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再說她是麗景大酒店的客服部經理,自然見多了各式各樣的社會精英,眼光自然是高了許多,你這樣的年輕男人,她還不一定入得了眼呢。」
童夢故意這麼說,無非是要激起魏東海的征服欲,果然,听她這番話,魏東海的嘴角邪邪一勾,大有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架勢。
「我魏東海看上的,還沒有拿不下來的,就沖二嫂你這句話,那姓桑的小美人兒,老子就算是用強的,也要定了!」
聞言,三個唇邊都逸出了然篤定的笑容。
魏東海此時想起一件事,蹙眉問道,「話說回來,上次秦曹年會上我跟她鬧了些小小的不愉快,只怕這次她不一定上我的當啊,況且我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接近她,你們說該怎麼辦呢?」
「這個嘛……」童夢淡然一笑,目光轉向一側的藍倩,「之所以請藍小姐,也就是為了幫魏制造一個接近桑桐的機會。」
藍倩挑了挑眉,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童夢往前挪了挪凳子,身子傾向藍倩,煞有介事地說,「我听聞去年雲海市酒店業新技術研討會上,您作為組織方代表,還做了很出色的演講,不知今年的研討會是不是還由藍氏集團主辦呢?如果是,能否麻煩藍小姐,爭取把舉辦地址放在這一家度假村?」
說著,童夢從包包里取出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家度假村的宣傳海報,藍倩微微眯眼,定楮一看,照片中那家度假村的名字是……悅來度假村?
「為什麼一定要是這一家度假村?」她不解地問。
童夢唇角逸出一抹冷笑,回答,「因為,這家度假村正是桑桐遭遇強~暴的案發地址。」
聞言,藍倩原本微微眯起的雙眸霎時睜大,即刻對童夢的計劃了然于胸,驚訝的同時不禁感嘆童夢的這一招真是妙,卻也歹毒狠辣。
她恍然大悟地點頭,用修長漂亮並且在指甲殼上瓖了璀璨鑽石的指尖輕輕敲了敲那張照片,說道,「童小姐是想托我把研討會的地址選在這里,假借研討會的名義,派桑桐參加研討會,這樣一來她不得不再次回到自己曾經出過事的這家度假村。」
「沒;「。」童夢點點頭,接著藍倩的話繼續說,「我事先查過,這家度假村離雲海市區較遠,環境優雅,特別是北區的幾棟水上花園洋房特別安靜,正好方便魏辦事,不用擔心任何打擾。」
單思玲听了,也不禁感嘆,「哇,二嫂,你這招真的很棒啊,美其名曰出公差,其實是把桑桐推入火海,想她桑桐再聰明,也絕對想不到自己會中了二嫂的毒計!哦,不對,是妙計!嘻嘻嘻……」
單思玲捂嘴聳了聳肩,對童夢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單是單思玲,就連藍倩也絲毫不吝嗇贊許之情,「童小姐,你這個計劃的確可行,而且誰都懷疑不到我們頭上,到時候只需把房間安排好,重演一出強~暴的戲碼,拍下我們想要的鏡頭,我們就能讓桑桐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妙!妙!妙!實在是太妙了!都說最毒婦人心,我今天總算是親眼見識了,魏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哈哈哈——」
魏東海拍著手巴掌連聲叫好,嘴里發出嘖嘖嘖的感嘆聲,頗有些戲謔的味道,三個聞言均露出不悅的神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立馬舉手投降,訕笑道,「我;「了我;「了,各位姑女乃女乃可別拿白眼兒瞪我啊,我就是發表一下敬佩之情而已,呵呵。」
童夢朝他冷嗤一聲,嚴肅地叮囑道,「魏可要記住了,這件事情馬虎不得,機會只有一次,你若是辦不好,被秦晉琛查到,不但會連累我們,就連你整個魏家,整個東海珠寶行,都極可能在雲海市一敗涂地,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