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是無辜的 第四百二十三章 求婚

作者 ︰ 蛇蠍美人

他手不停的搔不停的搔,又癢又痛,又燥熱。

已經不管用了。

好想有人,嗯,別的人幫自己搔癢,撫模自己那里……咦!

這個念頭一萌發,想明白後,就立即在他腦子里炸開了。

他現在竟然想有人撫模他那里!

這……他不會成了菊花戀吧,畢竟那里靠菊花最近!

一想到這,他整個人瞬間就瑟縮了一下。

撫模可以有,但絕對不能是男人!

他想讓人撫模,完全是他自己搔根本不管用。

為什麼是撫模呢,他撫了撫額頭,脹痛得很,可是身上各處都像著了火一樣,很快他渾身就起了汗,時冷時熱,而這時,那種需要人撫模的感覺比之前更加的劇烈,撕扯心肺一般的難忍……不過他很清楚……這里離有人煙的地方足足還有四里路,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去開車,去找個人。

地下室是有個人,但是那個女人卻不是他應該動的,是不是?!

他苦笑,不然怎麼見大哥,二哥,章弟,墨和,阿奚。

這些不是他的哥哥,就是堂兄,還有表弟。

他從床上翻滾到了地下,實在難熬得很,他掙扎著起來,跌撞著沖進了浴室,還沒完全放滿水,人就噗通一下撲了進去,雖然砸得很疼,但他現在完全在意不到,全身不時像著了火,又不時像進了極度深寒。(本章是上章的內容,這章等替換)

很快池子里的水也時而結冰。時而滾燙,雖然還是暫時有點效果緩解了他的癥狀,使得他的腦子並不是完全的困頓。

但腦子里的清醒全是下意識的去想地下室的那個女人。比如想象那個女人正用手在撫模她的頭發,想象那個女人正用手撫模他的背,想象那個女人的手順著他的背脊線下滑,想象著他尾椎那處尾巴在她手掌心上乖順的撓撓,想象她並不嫌棄的摟住他的脖子,想象著她剝去外衣,輕輕的貼上他的胸。想象……

夜色和往日一樣安靜,但屋子里的人不斷的在水中翻滾著,嘶叫著。又時而靜靜的伏在水中,池水已經蔓延上了池沿,滴滴答答的淌了出去……

而或許沒有人知道,在離這里十幾里的一處曠野中。普天而降下一顆小小的火球。火球不過戒指大,完全不起眼,也並沒有引起什麼火災,在草叢中滾了幾滾,撞到一攤軟塌塌的東西……

莫青在黑暗的地下室煩躁極了,沒有燈,看不了書,可惜修為沒有了。若是還有修為,起碼這間地下室根本就攔不住自己。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奇奇怪怪的聲音傳來,莫青總覺得是幻听。

「上面怎麼了?」莫青問神魂。

「……」神魂並沒有回答。

「咦?怎麼又不吭聲了!我一個人很無聊啊!幫我想想辦法!」

「……」

原本因著以為有神魂陪著,莫青並不是很害怕,可是神魂又到了不听不說的狀態,對外面無所知的莫青從先前的不擔心到後來的惶惶。

什麼也看不清楚,這個屋子有多大,也看不太清楚,站起來走了幾步,又停下了,周圍是什麼,她再次確定全都看不清楚,那個邱明遠會報告保安吧,保安會來找她吧,會向警察求助嗎,那家伙真的要餓她一晚上?餓一晚上倒是不妨,明天一天不給東西吃呢,不給水喝?然後幾天……?應該不可能,他並沒有想餓死她,至少在那幾個家伙回來後,他應該不會再關著她,真是太壞了!

于連北的這種狀態是天亮才逐漸轉好,因著太難受,倒得後來燥感褪減,精疲力竭,人其實已經逐漸昏睡了過去,以致于手機鈴聲響了七八遍中途停了好幾次才接上。

「什麼?」于連北睡眼惺忪,腦子也還昏蒙著。

「北子,听說你把一個學生從寧城大學給弄走了?若是真喜歡,跟老叔說一聲嘛,那能讓你親自過去。」一個男人粗噶的聲音,雖然語氣並不是很在意,但是言談中還是帶著點疑問。

「喔,嗯!」于連北搔搔頭,眼楮還眯縫著呢。

「放心,那頭我給你處理好了,听說這女人長得實在不賴呢,還是個女學生,總比夜場那些干淨多了……那你就好好的……呵呵,老叔不說了,掛了啊!」

那邊的通話聲一斷,意識漸漸的在于連北腦海里回籠,他轉動腦袋,陽光傾注在眼楮上,有些晃眼,他抬手遮了遮,幾點了?

「 當」,他一起身就帶掉了什麼,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還在水里,難怪那麼冷,他慢手慢腳的爬起來,突然又發現了奇怪的水聲,他一扭頭看過去,水竟然一直放著!或許听了一夜,耳朵麻木了,竟然沒有在清醒的第一時間發現。

他從浴池里爬起來,就看到底下滿滿當當的水蔓延不知道哪里去了,倒是沒有積水,但是很顯然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轉身關掉水龍頭,跨出浴池,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他放掉浴池的水,他三下兩下月兌光了一身濕漉漉的衣服隨手扔到了洗衣機了,這才重新進了浴池,拉開淋浴的開關,痛痛快快的沖洗了起來。

沖著沖著他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在這里,似乎他還忘記了什麼……他閉著眼,嘩嘩的水幕淋在他頭上,綻開的水花,嘩啦啦的滑落,再滑落……

匆匆的擦干淨頭發,餓了,餓的感覺來得很快,很快就覺得整個肚子都空了,不行要趕緊吃點東西,只是昨晚上……他意識到另外那個人從昨晚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透過浴室的窗戶往外看。太陽已經很高很高了。

除了地下室,屋子里並沒有別的人,外面也不可能有什麼人來。沒帶換洗衣服的他,干脆赤果著走出去,雖然是冬天了,他打開了屋里的暖氣,很快就沒有冷的感覺,赤果果的走到臥室。擼干淨頭發上的水滴,在衣櫃里翻找了一件干爽的青白交加的襯衫換上。套上淺紫色的毛衣,又加上一套厚外套,他那條白色的大尾巴還蓬松的耷拉著。他微微抬了抬,那尾巴就翹起,這讓他想到了獅子狗,他有些黑線。趕緊讓自己那條尾巴耷拉下去。又感覺像是喪家之犬,再繼續黑線,趕緊穿上一條深藍色的西裝呢褲,為了這條尾巴,他最近常穿的褲子,尾椎那里他自己都開了條縫讓尾巴暢穿了過去,他套上厚外套,拿起鑰匙便拉開了門往外走。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剛才一直漏掉的事情。

那些水呢?他的的確確明白。那水是流了一個晚上,水費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水呢?客廳里干爽得很,一路過來,好幾間房的門口也沒有水漬,誰究竟去了哪里?

他的視線掃過浴室的門口,沿著浴室門口一路看過去,知道看到一條很明顯的水線沿著牆根流進樓梯側面的一個小門縫里,他腦子猛的懵了。

緊接著,他慌忙的沖過去,拉開那小門,小門口便是一個沿著向下的水泥石階,客廳里的光線射下去,只看見水面的反光。

他再次懵了。

緊接著身上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再多想,手在門邊的按鈕下意識一按,打開了地下室的頂燈。

不錯,這小門就是通向地下室的門。

只是下面如今水窪一片,「莫青!」他猛吼了一聲,眼楮遍尋不見,水面離地下室頂只有十來公分的距離了,人……「該死!」

這聲該死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別的什麼,于連北猛的月兌掉外套跳下水去。

雖然有燈,但這里原本就是地下,再則還有幾乎滿滿當當的水,還有些迷眼,他憋著氣模了一會,實在氣悶不過了,就浮了起來,猛吸一口氣,再次模下去,模了一會還是沒有模到人,他浮出了水面,匆匆的跑出小門,在雜物間里翻箱倒櫃找了電筒過來,旋開燈,再次跳下水去。

這次終于看到一個不是角落的地方,蒙蒙的一個縮著的影子,這地下室里並沒有什麼家具,原本該是空蕩蕩的,那麼這一個,必定是她……

他的心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陰沉,大哥他們回來,他怎麼交代呢?

他下意識的蹬水下去,沉到那影子旁邊,手一抓,抓住了那影子上的衣服還是什麼,再一蹬水,提了上去。

他絕對沒有想過淹死她!

他也沒有想好如何交代!

把人好不容易拖出了水面,他的心是凍結著的,撩開她散落在臉上的濕漉漉的頭發,她臉色雖然沒有還沒有到死人正常的鐵青,卻已經是慘白一片,還沒有出現尸斑,也並不難看,或者說,真******該死,還是那麼好看,或者說是另外一種極端的美。

美得蒼白,美得憔悴,卻完全不讓人覺得她枯萎了,而是讓人覺得蒼白和憔悴居然也可以這樣的好看,這樣的讓人戀戀不舍……

于連北好不容易從她的臉上抽回了眸光,這人死在自己這里,雖然他不是故意……

他頹然的坐在尸體的旁邊,靠著牆,望著遠處,焦距其實不知道落到了哪里,他在那里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月復中再次曠久的饑餓感達到了疼痛的程度才回過神來。

他扭頭看向地上的她,還是那麼好看,臉色似乎也完全沒有變,對了,這是冬天,即便是屋里有暖氣,對一個尸體來說,應該也沒有變化那麼快吧。

尸體是該裝進棺材,只是他這里怎麼有棺材,而且一想到把這樣美好的,從頭到腳,無一不美的放進黑洞洞的棺材里,他竟然覺得是一種唐突。

他很快想了應該怎麼做,他算是欠了她一條命呢。要不要陪了這一生給她,反正……

不管怎麼說,盡快定個冰棺吧,然後找人來把這地下室改裝成冰窟,就讓她在這冰窟里。

他想到了這點,慢慢的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地上極盡蒼白,又極盡柔美的尸體,他想了又想,彎身下去把尸體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抱著去客房,用腳踢開門,他正要把她放在那床上去,又停住了,他轉身抱著她往樓上走,往他的臥室走。

他欠她的,至少這一夜,就留在他臥室里吧。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月兌去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期間他不是沒有注意惹人血脈賁張的那些地方,但是他跟更在意的是因為他的失誤導致的這種極端的後果,再也無法彌補的後果,他對不起他那些兄弟們,也後悔不該拘禁了她。

他把一旁的被子抖開蓋在她身上,這時才又意識到她頭發也是濕的,這會兒,他從衣櫃里拿出個干淨的浴巾,把她頭發和身上多余的水滴盡量抹干淨,抹得很仔細,似乎她不過是睡著了。

做好了這些,他才把人重新又放回了被窩里,頭輕輕的擱放在了枕頭上,她躺在那里,真真正正的像童話里的睡美人,仿佛只是輕輕的叫聲,她就能醒來似的。

他竟然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下去,唇上涼涼的,還有絲甜,若不是意識到她已經是死人,她那軟乎乎的身體,恐怕他已經忍不住就撲上去,畢竟他現在竟然硬了。

他不舍的舌忝了舌忝唇,直起了身來,她現在這身體,很快就不會這麼軟了……他收回了視線,收回了心神,匆匆再次拿起鑰匙,穿上外套,走掩上門走了出去。

他必須盡快的定制一副冰棺,盡快的把地下室改裝成冰窟,還有她父母那里……

且不說他出了門,鎖好,上車,發動,離開。

斜斜的陽光透過樹蔭的空隙折射了進來,屋子里的一切靜謐極了,仿佛並沒有發生過這樣一出生死別離,旦夕瞬間的事。

莫青此時不好過極了,封閉五感的感覺實在不好透了,屋子里竟然進了水,還越漫越高,她根本就出不去,連門都沒有模到,水很快的漫過了頭頂,她不是不會游泳,可是盡力再怎樣也有限,何況完全沒有落腳的,也沒有可以手抓住的地方。

生死之間。神魂終于出聲了,再不出聲它……

等人來了,她就能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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