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這是水里!
「呸呸——」水面冒出個頭來,正是衛則壁,他抬眼四處張望,剛吐掉嗆到喉嚨里的水,猛的一個浪頭打過來,嘩啦啦的水又鋪天蓋地的淋了他滿滿的一頭,潮水太急,他不斷的伸手擦拭眼楮上水珠,抽空看四周,可惜四周太暗,浪頭又大,天上一片漆黑,這不應該啊,就算天上有烏雲,以他的修為,也能看清烏雲後的天空,可是上面黑漆漆一片,他現在分不清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絕對不像在什麼密地里就是了!
原世的秘境其實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秘境,另外一個叫做青鸞境,只是八十年前不知是何原因青鸞境封閉了,就只剩下他們這一個,這個密地據說是曾經從現在這個秘境到青鸞境的一個通道。
而通道中有著一個飛升大能的遺跡密地,便是他之前以為從入口就<可以進去的密地,可是這里明明是水域,哪里有遺跡?
「這是什麼鬼地方!咦,那個女人呢?」
他遲疑,畢竟那個女人會陣法,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雖然到處都是水,但之懂陣法很重要,他起心尋找,耳邊終于透過潮水的喧囂起伏聲听到和潮水聲不一樣的「咕嘟咕嘟——」。
聲音很小,他慌慌的判斷距離,離他有十幾米遠,在他左前方三米遠的十幾米深水下,衛則壁一頭又扎進水里,那咕嘟聲是從那里傳來的,在水中睜開眼,還是什麼也看不見,他沒怎麼實說,右手食指和中指靠在眉心立即掐訣,目光瞬息間兩道白光如炬,直直的泄進水下。
下面十幾米處一個身影在匆匆下沉中,長長的發絲在水中筆直的飄著,那聲淺綠的衣服,是那個女人穿的!
他想也沒有多想,猛地朝下竄去……
手指尖一踫觸到她的肩,手指隨即一張抓住她的衣服往上扯,另一手劃動著水,雙腳猛一蹬就從水中往上竄,慶幸的是浪潮的起伏這時候沒有之前那麼劇烈了,他扯著人浮上了水面,很快就發現了遠處的岸,那處岸離他現在的距離大約有一百米遠,也就是在這時候他才終于看清,這里並沒有在外面,而是在一處巨大的穹廬般的洞穴中,這處水域在洞穴中。
他拖著人往岸邊劃去,不是他不想用飛行法寶,而是發現飛行法寶在這里起不了作用,也就是飛不起來。
十幾分鐘後,他的腳終于觸到了地面,但是水下的地面怪石嶙峋,亂石零落,哪怕是他穿著鞋子,還是不方便在水中走路,尤其是他還帶著一個人。
沒幾步,他就拖不動了,這才發現她的腳卡在石縫里,他不得不踹開那兩個卡住她腳的石頭把人扛了起來,沒抱,抱著走路不好看路。
繼續往岸上走,沒幾步了,他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他徑直往前走著,並沒有注意到耷拉在他肩上的她,手指上剛才被尖銳的石頭劃了口子,手指上正滴著血,一滴,又一滴,再一滴,滴在水里,血滴溶在水中,原本的血腥味奇怪的沒見了,原本應該是暈開的血,滴下去就瞬間不見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般,一滴,又一滴,再一滴……
衛則壁終于走出水際,坐在岸邊一塊石頭上,岸邊大石頭很少,他把莫青放在一旁沒有那麼尖銳的石頭上,視線這才移到這個女人身上,她身姿無力的耷拉著,頭發耷拉在臉上,遮掉了她大半邊的臉,露出的那只長長的眸子緊緊的閉著,睫毛像小扇子鋪在眼瞼邊形成一道極美的曲線。
他攏開了她濕漉漉的發絲,手自然而然的觸踫到她耳際邊,那里是********的邊界,他手指頓了頓,下意識的就揭開了她那********,她的模樣完全的顯露在了他的眼前。
皮膚細膩極了,像夜光中迷離的曇花一樣皎白無暇,眼楮比方才易容後美得太多,他想起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其實那剎那間他瞟到她那瀲灩的眸子,當時就心神一蕩……他視線匆匆的移開,再沒有敢看她的眼楮。
哪怕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自認他愛慕的女人長得極是好看,而且是他們天乾派最好看的女人,但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臉上沒有絲毫遮攔的女人,他無法否認,她比顏長歌好看多了,她就這樣閉著眼楮,仿佛亙古中迷醉在荒林中的仙子,又像夜宴後沉睡在血色琥珀石上的妖精,惹人一見便深深的眷戀。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有愛慕的女人——顏長歌。
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從她完美的臉頰向下移著,這身衣服雖然是法袍,還是很有些水氣,目光移到她的小月復,膨大的小月復在********去掉之後,那三個月的孕相怎麼也遮不住。
這麼好看的女人怎麼一個人在外面?是在歷練?但大著肚子在外歷練實在不應該……
她這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那個男人呢?怎麼讓自己的女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外面?
衛則壁唇抿了抿,單從她的容貌來講,在秘境里也是極難見的,總之,他們天乾派沒有這麼好看的,听說秘境里美人最多的門派在七夜門,七夜門是邪修,雖然因著原始的魔蟲肆虐的原因,秘境里的道修和邪修以及少量魔修之間並沒有開戰,但他們道修一向不和邪修以及魔修來往,那位秘境第一美女,也就是七夜門九曲真人門下女弟子尹月秀他們從來沒見過,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比尹月秀差多少……
看著她那一頭濕漉漉的發絲撲散在嶙峋的石地上,衛則壁想了想,雙手掐訣施展法術幫她身上的濕氣去掉。
地上石子太多,凹凸不平,衛則壁是盡量選的相對平整的地方放下她,但是所謂的稍微平整也只是相對,她雖然昏迷著,但顯然很不舒服,時不時微微的扭動一下,那曼妙的****顯得更加誘惑。
他沒有和女人如何親密過,但並不是不知道男女之事,作為修士來說,定力比凡人強多了,但是面前這具身體像妖精一樣極具誘惑,似乎時時刻刻擭奪著他的心,誘惑著他撕開她的衣服……他視線飄到她明顯隆著的月復部,衛則壁定了定神,推了推莫青道︰「醒醒!喂,莫道友!」
他又叫了幾次,她始終不醒。
衛則壁有些犯難,她明明是修士,怎麼會沉溺在水中?
還就這樣昏迷了,衛則壁想不通,至于在她之前布陣的時候,他明明用神識給她傳音,可是這個女子不僅不回應,還企圖拋開他一個人進陣,按理來說,他現在完全應該不管她,趕緊往里面走,要知道羅輝他們跟在後面呢,只是在這里竟然沒見到羅輝他們……
他想了想,還是沒拋下這個女人立即出發,這個女人在陣法方面的造詣大概不比那羅輝差,之前她破陣之時,那羅輝竟然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在一旁還看得很認真,像是在認真學一樣……現在他們在這密地中,未必不會有其他陣法,有這個女人一起總多一個取寶的機會。
這地下洞穴水域明明沒有什麼風,水面卻起伏不定,潮來潮往,衛則壁想著大概是通向地下海洋。
在這地下水域的岸邊不遠處有一條通道,沒有別的路,很顯然,那條路肯定是進入密地深處的路。
他又叫了莫青幾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有些著急,雖然奇怪羅輝他們怎麼還沒有進來,但是若是不趕緊往里面走,很可能和破陣進來的羅輝他們踫面。
他並不想見到羅輝,不然他之前也不會隱身在旁邊等莫青破陣。
尤其是和羅輝在一起的還有那太師姑陽桃在。
陽桃人品大抵不算壞,但她是天乾派修為最高的無生老祖陽羽田的孫女,性子難免嬌縱,嬌縱還算不得什麼,重要的是她總是沒事生事,還沖動得不行……
他並不是怕得罪她,只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
看著那女人叫不醒,但躺得極不安穩,地上都是疙疙瘩瘩的石頭,這也難怪,衛則壁斂了斂眉,終于還是把人扶了起來,抱在自己雙腿上,當然盡量的擱遠一些,離他上身有一握之寬。
這里的石頭很奇怪,他原本施展法術想弄塊平整的地方出來,但是法術對這里的石頭完全沒用。
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女人……
莫青依然昏迷著,沒有任何反應。
衛則壁想來想去,這個女人會陣法,又會煉器,或者說那個能煉制出靈器的神秘女修靈十有八九就是她,畢竟能煉器還懷孕的女修,他所知道的只要她。
想起來他很有些奇怪,明明整個秘境之中,不是沒有能煉制出靈器的人,至少也有七八個,比如在天乾派就不止一位,他所知道的有天乾派煉器峰的峰主。
只不過是在天乾城郊的地火出租場出現煉制出靈器就驚動了派里,關鍵是還派人到處搜查,雖然是暗中,但那陣仗也不小,煉出靈器的修士並不是稀罕到派里窮追不舍的程度吧。
衛則壁不由想起這女修的來歷,最初看到這女修,她穿的是原世的服裝,那麼究竟這個女人是不是原世的,這並不確定,畢竟有些修士,偶爾也會穿穿原世的服裝。
而且原世的有靈根有修仙天賦的基本都被秘境各大門派網羅了,就算還有幾位資質和修為都是最優的,哪怕是秘境各門派本身也很難找出那麼好的資質的,但是那幾位是大家都知道的,其中並沒有這樣一位女修,尤其是還懷孕了的女修。
衛則壁視線又回到她的月復部,那里孕育著一個胎兒,願意生孩子的女修實在是太少了,她懷著孩子,卻又單獨一個人,那麼孩子的生父究竟去了哪里?
顏長歌男人不止他一個,羅輝也是,天乾派還有兩位,外面的還有,他和羅輝算是後來的,至少他還沒有和顏長歌有肌膚之親,但顏長歌至今還沒有為哪一個男人生孩子。
他看著那隆起的月復部,雖然她一直沒醒,但他方才用神識檢查過,孩子沒事,那可是一個新生命,他見過凡人的小孩兒,他們修仙者很少有生下子嗣的,每一個修士們的新生兒,大家都寶貝不已。
這個小孩兒的母親在陣法和煉器上的造詣那般厲害,這個小孩兒以後也不差吧,若是他(她)有劍法方面的天賦,他願意教他(她)……
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孩兒和他完全沒關系,他和莫青不過是萍水相逢,兩人的關系目前也只是合作而已……
如果孩子的父親是他,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一個人流落在外……若是孩子的生父不在了……還是勸說這個女人留下來吧,他願意做她肚子里孩子的干爹……照顧她們母子(女)。
他再次沒有意識到,如果他和這個女人走得太近,顏長歌會不會不高興,其實前些日子他剛剛惹怒了顏長歌,到現在顏長歌還沒有原諒他。
外面為搜尋莫青鬧得陣仗極大,明明是私底下悄悄搜尋,現在已經連個別凡人都知道了,主要是搜查記錄已經追溯到最近三年內進進出出出的人,為什麼會這樣,還是因為找不到人。
當然,歸根結底主要還是因著當初莫青留在地火租賃場的記錄惹的禍,租賃地火煉器或者煉丹的人絕對不知道,他們租賃的時候絕對不僅僅是放點靈石,他們的影像,骨齡等等除了靈根,都被這個租賃場入口處的法寶暗中記錄了下來。
煉制出那靈氣的女修骨齡竟然只有區區八十年!
對修士來說,八十年的修齡不過是相當于十一二歲的孩子。
所以莫青以區區八十年的骨齡竟然煉制出靈器,而那靈器出世的動靜本身其實已經超過了天乾城煉器最厲害的那位太上長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