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士,我想放棄現在這種風格的漫畫創作。」林小悠放下手中盛著滾燙的黑咖啡的杯子,歪著腦袋說,「你怎麼看,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吧。」
馬賽柯把目光從書本中抬起,「這是你的創作,你想要繼續或是終止,不需要過問任何人的意見。我這個合作伙伴完全是你強制性拉進來的,完全不必考慮我的感受。」
「別呀!」她討好地湊上前去,「你說我要是現在放棄了,之前的那些勞動成果不都白費了。」
「那就不要放棄。」
「可是我繼續不下去了啊!」還真是有夠矛盾的。
「那就不要繼續。」他的耐心越來越有限了,「你的鬼主意呢,這個時候怎麼不主意那麼正了?」
林小悠翻了個白眼,說︰「馬博士,我想轉戰少女漫畫。就是你瞧不起的那種。」
*「少女漫畫也是漫畫,我沒有瞧不起,只是不喜歡罷了。」馬賽柯的視線像一台精密儀器的掃描燈一般一格一格地在她臉上移動,「雖然我不喜歡,更不會看,但不代表沒有人群去關注它。你擅長這種風格,就去畫這種風格,不要一味去做需要自己逞強也不一定能成功的嘗試。曾經的踫壁已經給過你足夠多的教訓叫你去開始新的創作。」他機械的掃描停止了,「我早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天,但我如果我當時就告訴你跳過那些幻想和憧憬去面對現實,不未必會信,就算信了,你不去經歷也永遠沒辦法獲得成長。」
又擺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真是討厭死了。
林小悠捧著咖啡杯坐在客廳正中央的羊毛地毯上,馬賽柯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讓他的地毯報廢掉。繼上次的沙發套事件以後,他是真的害怕她再做出此類搞破壞的行為。
「。」她向他招手,「你,我有話和你說。」
「有話就快點說,說完趕緊離開我的地毯,我要去睡覺了。」他仍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手中的咖啡杯看。
「是你自逼我的。」說著她把手中的咖啡杯故意向下傾斜,「瞧,在向下一點點咖啡可就流出來了。」
馬賽柯沒有辦法,只好走站在地毯外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小悠得寸進尺地說︰「不行,你要坐下來。」
他不得不坐到她對面的位置上,當然,目光還是小心翼翼地跟隨她手中的咖啡杯進行移動。
「馬博士,」她腳心相抵地坐著同他說話,「明年的今天,你陪我一起到時代廣場跨年好不好?」
他微微抬眸,雖然已經不再看咖啡杯了,但卻也沒有看她,「因為時代廣場被稱為世界的十字路口,成千上萬的人一起狂歡迎接新年,會讓你有一種真的站在世界中心的錯覺?」
她用力地點著頭,「馬賽柯你真是太聰明了!」
但他卻很不悅地回應說︰「林小悠,我要是被稱為聰明的話,智商至少要減去三分之一。」
「隨便你的智商有多少,總之,我們約定了。」她朝他伸出手,像當初打算和他和好時那樣,只是這一次,他選擇伸出自己的手,笑著握了上去。
林小悠听到他磁性的嗓音包含笑意地說︰「我答應你,但請你立刻帶著你的咖啡離開我的地毯。」
「OK!我們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