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陣眼豈不是就要殺了勾文耀,奴夜青心下一緊,眾位仙靈所言不虛,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讓勾哥哥魂飛魄散的。
「各位仙靈所言不虛,我倒不這麼認為--」奴夜青捋了捋皺成一團的心髒。
紅菱咄咄逼人,鳳目怒視,陰陽怪氣道︰「你不這麼認為難道是有意包庇勾文耀?還是想暗地里助那故夢賊人一臂之力。」
眾仙靈眼里盡是疑惑,個個都警惕的盯著奴夜青,等待她的作答。
辛安瀾神態黯然,渾身浩然靈氣氤氳四散,能夠作為十大仙靈之首不僅除了修為高深之外,還要有成熟老練、心思縝密的特性。
在如此緊張的會議氛圍之下,他卻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明白各種問題的機巧所在,一副和事老的樣子,笑呵呵道︰「眾位師弟師妹莫要猜忌,還是听齋主把話說完再作定奪。」
,無,;「,小說師兄發話,眾位仙靈也除掉了心里的警惕,紅菱滿臉不悅,氣嘟嘟的轉身出了魄神居。
奴夜青心里偷偷高興,紅菱走了就不會挑自己的不是,卻是說話聲便有意高了幾分。
「毀掉一個陣眼的確可以破解煉獄血涂陣,化解鳳池城之災,但是故夢不除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的煉獄血涂陣被啟動,所有除禍要除根的道理想必各位仙靈比我都懂。」
至普是個憨態可掬的和尚,臉上竟是慈祥和藹之相,讓人感覺很是平易近人︰「齋主所言甚是,殺敵要戰將,方能給予這一方太平,阿彌陀佛。」
至度、至眾、至生三人齊齊道了句「阿彌陀佛」
奴夜青得到眾位仙靈的支持心下多了一份信心,凱凱而談︰「多謝四大法師。」
說罷起身,站于窗前,看著窗外漸停的雨水滴落在窗沿上,滴水成簾,幽幽倒完整個計劃。
雨過之後,清白的月色爍爍而生,涂滿了空曠寂寥的魄神居。
旋轉不停的陰陽魚,黑白相間,散發出靈力充沛的仙靈之氣。
氤氳仙氣飄忽不定,環繞水藍色裙擺之下,化成牡丹重疊花開。
故夢的名字眾所周知,但到底是何許人也卻不得而知。
只知此人修為高深,化仙境界的仙人卻屢屢施展的是魔族上古禁術,身份之謎讓人不得其解。
奴夜青面對五行八卦陣,嘴里碎碎念出一個訣,于是左手拇指上的戒指騰空飛出通天玉浮現于空中,圍繞通天玉八方逐漸放大化出一朵巨型桃花,整體白色光芒熠熠生輝,邊沿處生出桃粉色鎏金瓖邊,精致奇特。
眨眼工夫白色光芒散去,呈現出明鏡,境內的古銅色肌膚,刀眉星目的男子,可不是多日不見的東蝠,只是不知為何臉色蒼白,神情抑郁。
「阿奴--」東蝠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已,這怕是赤虎族一別之後第一次見到阿奴,心里仿佛像開出花一般。
「東哥哥,你可還好?」
「嗯--還好,只是多日不見甚是掛念你的安危,如今見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東蝠欲言又止的樣子,閃灼不定的眼神一晃而過,奴夜青仔細看來卻已神采奕奕,心里雖是有片刻不安卻又找不到不安的理由。
「東哥哥,我有一事想請教你,不知你能否解答?」
「什麼事你就直說,東哥哥曾經說過,只要你有求于我,我定全力以赴。」東蝠心里有些興奮,這是自己救回阿奴後,她第一次有求于自己。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打問一下故夢可是魔族中人?」
「故夢正是魔族中人,不過他以前卻是仙界中刑晨山四大上仙中的末仙,修為高深不可估量,據說他是妖仙,在經歷第二次天劫之時偶遇魔界執法長老烏琴,兩人雙雙墜入情網,故夢甘願放棄洗骨化仙的最後一次機會與烏琴相愛相守,卻不幸第三次天劫之時烏琴陰差陽;「替故夢擋去了天劫,烏琴魂飛魄散,故夢洗骨化仙,修行在刑晨山,雖身已化仙,卻未清六根洗塵欲,執念之魔入骨,落為墮仙,後在閻婆婆的歸攏之下入了魔族,擔任魔族長老。」東蝠徐徐道來。
奴夜青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難道都是情劫惹得禍,情是蝕骨之毒麼?
隨後奴夜青與東蝠拉了些家常,勞累一天便就睡了。
翌日
魄神居寄于高位,糜華齋喧囂聲放佛被隔絕在另一個空間。
直到有砰砰砰的敲門聲,奴夜青才極為不情願的起了床,懶洋洋的應了聲︰「誰啊?」
「奴,城主府二帶了好一眾人前來請你到城主府做客。」小智自從知道奴夜青是糜華齋齋主之後便分變的勤快起來,奴夜青所有齋內跑腿的活都攔了去,說是報答奴夜青救他的恩。
小智正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小雨,有幸沒被故夢吸了精魂,只是現在還被關在鳳禁里,要等機會才能救出,
奴夜青一骨碌坐起,這是她再次潛入鳳池城城主府的機會。
穿戴整齊便協同狼女飄飄而下,堪若驚鴻飛舞,美麗不可方物。
本來整個喧囂的大堂內並無人在意奴夜青,不過在勾文耀協同一眾人來到糜華齋請奴夜青城主府中做客的事情傳開,不由讓大堂內吃喝的人多了幾分驚訝和鄙夷。
驚訝是因為奴夜青這種修為底下的人能被城主府中邀請做客想必身份一定不簡單。
鄙夷是因為這時候能被城主府邀請做客必然不是什麼好人,再加上修為在奴夜青之上的人都已察覺到她身上若隱若現的魔氣,更加增加了幾分對她的敵意。
「勾哥哥,你怎麼來了?」奴夜青並不理會眾人各種各樣的眼神,輕笑道。
「昨夜不辭而別是我的招待不周,今日便二次隆重請你城主府做客,還望莫要拒絕。」勾文耀彬彬有禮說道。
「這個--」奴夜青想以退為進︰「不用了,勾哥哥心意我明了,昨晚之事就別記掛于心--。」
奴夜青不再說話,這話听起來的模稜兩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紅菱此刻悠哉出現,添油加醋一番,陰陽怪氣道︰「昨夜之事?難不成姑娘昨夜與人行了苟且之事,才這番推辭二的美意。人家二能夠這般大張旗鼓有請姑娘家中做客,自然是身正不影子斜,如果姑娘百般推辭不正是印證了昨夜有了苟且之事。」
雖紅菱所說不堪入耳,但是正好添油加醋一番,讓奴夜青進退兩難之下,名正嚴順的進府。
「哪來的叼嘴女子,休要胡說,我與阿奴只是好友罷了。」勾文耀還真上了套,憤怒道。
紅菱也不甘示弱,鳳眉輕佻︰「哼,我胡說,姑娘昨晚失蹤之後糜華齋人可都是知道的,今早竟然衣不遮體的回了糜華齋,不是行了苟且之事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