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奴夜青消失以來快五天了,想到糜華齋眾仙靈收不到自己送出的消息必然著急的很,還有勾哥哥和小可愛還在耀華殿苦苦等待自己歸來,這遲遲不見歸來人,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想到這里奴夜青談笑風生的心頓時也緊了一下。
眼見風紫陌轉身邊走,于是,奴夜青一臉嚴肅的疾步追上風紫陌,輕喚道︰「稍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哦?」風紫陌停下如風一般的腳步,轉身邪魅的看著奴夜青︰「是不是答應與我喜結連理了?」
奴夜青嚴肅的臉上閃過溫溫怒色,輕斥道︰「別一副沒正經的,我說的正經事,你知道鳳池城近況如何?」
這貌似一句正經不已的問話,吹進風紫陌的耳里就像是談笑風聲一般︰「不就是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還能有什麼?這些我可從來不在乎,只要你身在何處我的心思便在何處-無-;「-小-說——」
說完,妖媚的身姿宛若鬼魂一般閃到奴夜青身後,冰冷刺骨的手指濾過奴夜青的發絲時觸到奴夜青的頭皮,只見奴夜青像觸電一般渾身顫了一下,逃出一步之遠。
「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動我。」奴夜青雙目如燈,右手狠狠指著面前笑臉如花的風紫陌。
這是一陣清風刮過,帶著淡淡聖靈花的芳香直逼心扉。
風紫陌靈敏的嗅到了上神馳夢的味道︰「我會在鳳池城等你,別想著逃出我的手掌心哦。」
說罷調皮的擠眉弄眼︰「哦,對了,現如今鳳池城可是血流成河哦。」
奴夜青听出鳳池城身陷火海,想探清一下具體前因後果時,只見紫色妖冶的身影留下一縷消失在天際,奴夜青憤憤跺了跺腳。
月牙白衣決從墨黑色竹林中盈盈飄來,其中稍稍頓了頓後又繼續前往天字輩禪房處行來。
「看來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竟能自己下床行走了。」冰冷的聲音拉回了奴夜青的注意力。
「上神。」奴夜青急忙轉身微微施禮︰「多謝上神的救命之恩,阿奴感激不盡。」
馳夢與奴夜青擦肩而過,直徑向著禪房內行去︰「起來吧,夜里山風涼,你身子剛好,還是莫要在外逗留。
上神馳夢乃九天神人,憐憫眾生舍身降妖除魔,但為人卻向來冰冷,不善與人為親,這是整個六界所周知的事情,奴夜青也不例外,只是這意外的關心讓奴夜青受寵若驚,吞吞吐吐道︰「是--是--多謝上神關心。」
奴夜青唯唯諾諾進了禪房,馳夢早已坐在茶桌邊,手舉茶杯品著香茶。
馳夢輕抿了幾口,放下茶杯,審視了奴夜青半響,盯得奴夜青頭骨發麻,不時用眼角瞟想馳夢,最後終于鼓起勇氣問道︰「上神,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馳夢突然嘴角牽出一抹笑意,邪邪的卻異樣溫暖,久久才說道︰「你像極了我的一個故友。」
「故友?什麼故友?」奴夜青好奇的望著馳夢。
「我的話多了。」故夢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冷冷打斷了奴夜青的剛燃起的好奇心。
馳夢起身走到門口,負手而立看著皓潔的月亮︰「早點休息,明日壽飛寺舉行繼任儀式,你同我一起前去。」
奴夜青弱弱的點了點頭︰「是。」
月影萬變,千載重回。
清晨陽光明媚,清風掃過山頭直襲千金殿。
馳夢一揮廣袖清風而過,綿雲而至,只身而上站于雲端。
馳夢讓奴夜青隨他一起踏雲而去的,可是奴夜青拒絕了,執意自己騰御西去。
兩人騰飛而至九華山上空,只見整個九華山金光閃閃,佛光普照,梵文形成結界將整個九華山團團包圍,奴夜青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勁地往馳夢身後躲。
「莫怕,有我在梵音傷不著你。」馳夢看到奴夜青拽著他的袖口直往身後躲,寬慰道。
隨即輕輕一揮廣袖,奴夜青被包裹在了水泡之中,浩然佛光絲毫傷不到她,奴夜青這才放下了心。
咚咚咚,三聲鐘響響徹天地。
嚇得奴夜青雙手捂著腦袋,目瞪口呆的看著腳下朗朗傳到的梵音的形狀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直襲向西天,在湛藍的天空中形成虛狀佛身,儀態威嚴,正氣凜然。
呼啦,一陣清風將奴夜青帶到了千金殿院內,眾多和尚盤托打坐余地,閉著眼楮嘴里碎碎念著‘阿彌陀佛’。
千金殿門前天道大師也念著梵文,身後兩個小和尚一身手里端著金絲紅底袈裟,另一人手中端著紫金缽。
馳夢款款上前,渾身仙姿卓越,月牙白的衣決隨著腳步的移動一晃一晃,俊朗的臉上單薄冰冷,不怒自威,站于千金殿前微微施禮,轉身面朝著院內眾多和尚︰「承眾神旨意,天重方丈圓寂,衣缽傳于天道大師。」
話音落,院內梵音聲高了幾分,馳夢逐一從小和尚手中接過紗衣和紫金缽交于天道方丈,碎碎說了幾句便轉身進了千金殿,天道方丈緊隨其後。
奴夜青本想也跟著進去,想到自己身份不便,只好在門外候著。
不知馳夢和天道方丈在千金殿內干了什麼,突然,千金殿屋頂射出一道金色光芒注入到天空中梵音形成虛狀的佛身體中。
隨著金色光芒的注入,虛狀佛身漸漸化實,面容慈祥,和藹可親。
這是,千金殿內的馳夢和天道方丈走了出來,向著空中的佛祖微微施禮。
頓時,那佛祖張口說話了,聲音猶如天外之音,環繞不停︰「天重經歷三千輪回,今日得道成佛,還得多謝故友幫助,貧僧在此謝過上神。」
「你能成道,便是我的幸事,你無需言謝。」馳夢道。
天重方丈和藹的點了點頭,轉而對著天道方丈道︰「今日師弟繼任衣缽,便要謹遵我佛旨意,普渡天下眾生。」
「謹遵佛祖旨意,阿彌陀佛。」天重方丈道。
奴夜青早已被天重方丈現身後渾身佛光嚇得躲到了樹後,就怕馳夢設的結界太脆弱,一不小心佛光擊碎,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