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橫掃而過,處處淒涼無比。
久久才有動靜響起,只見最頂層的長廊上一身英姿颯爽的深藍色戰服外披紅色披風,在冷風的擊打下隨風飛舞,像極了展翅的雄鷹。
「阿--阿奴。」狼女眼神閃爍不停,時而驚喜,時而渙散。
這時阿奴身後緊跟上來的小智,看到衣決飄飄的奴夜青時,激動的張牙舞爪,而後趴在長廊欄桿上大喊︰「是奴,真的是奴,奴沒有死。」
狼女不敢確定,卻又不得不相信,阿奴還活著,城里的謠傳都是騙人的,來不及多想,便騰空而下,來到奴夜青身前一把將瘦小的身子擁進懷里,怕一不小心又不見了似的。
「阿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為我又要失去你了。」狼女雙手抹著奴夜青熱乎乎,軟綿綿的臉蛋,心下一陣喜悅,可是當看到她臉上火紅色小說的牡丹花變成猙獰可怕的傷疤時,所有的喜悅都化成了心痛和疑問︰「你--你的臉?這是怎麼回事?」
奴夜青臉上浮上一絲淺笑,用手模著臉上的傷痕,柔聲道︰「這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在細細給你道來。」
「我給你說過不要觸模臉上的傷口。」門外虛弱的聲音漸近,隨之臉色蒼白的馳夢走進了大堂,微微震怒的看著奴夜青︰「我不喜歡同一句話說兩遍。」
「是。」
奴夜青拉著狼女側身站于馳夢身邊。
「我要閉關調理兩日,沒我召喚不得擅自進入魄神居。」馳夢冷冷說完便騰空而上進了魄神居。
小智早已在見到馳夢出現時唯唯諾諾的跪在長廊之中,雙手攤開,腦袋著地,長跪不起,直到檀木門發出沉重的響聲,這才 從樓梯上往下跑。
狼女拉著奴夜青坐到一張還沒有被掀翻的桌子旁,拉著奴夜青的白暫嬌女敕的手遲遲沒有放開,臉上寫滿了疑惑︰「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城主府中傳出話來說你勾結妖魔,欲圖傷害城主和二,被故夢上仙打的魂飛魄散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城主府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說來話長,故夢本是刑晨山的末仙後來成了墮仙,被魔族歸于旗下成了長老,他們在此布陣煉獄血涂陣是為了放出煉獄之海海底鎮壓的毒魔來擴充魔軍實力,而後與天界開戰,我是魔族中人想必你早已有所察覺,作為魔族中人我不但接替了糜華齋齋主之位,還想方設法阻止陣法啟動的事情被魔族知曉,所以閻婆婆對我下了千殺令,要將我至于死地。然,我命不該絕,魂飛魄散之際被上神馳夢搭救才撿回了一條命。」奴夜青幽幽道來。
想起這各種機巧奴夜青也是陣陣心疼,特別是當看到小北身首異處的時候,她的整顆心仿佛被萬劍刺穿,疼痛難忍,她暗暗狠說道︰「魔族的梁子算是越結越深了,不過小北的仇是一定要討回來的,以告慰小北的在天之靈,減輕我心中的愧疚。」
「你隨是魔身,我卻從未芥蒂過你,我知道你隱藏自己的身份自有你的道理,我理解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活著就心滿意足了。」狼女眼中盡是母愛的光芒,讓奴夜青恍若看到了上世那優雅端莊,溫柔慈愛的母親。
听了狼女的話,奴夜青心里暖暖的,頓時紅了眼眶。
這時小智氣喘吁吁的從頂層下來,趴在奴夜青胳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很是讓人心疼︰「,我好想你。」
奴夜青倉促的擦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又給小智擦了淚水,強擠出一絲微笑︰「好了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你這哭哭啼啼的怎麼和我降妖除魔,救你,救整個鳳池城的百姓呢?」
小智這才起身輪著小拳頭,大聲說道︰「我不哭,我要成為男子漢,救更多的人。」
「小滑頭。」狼女拍了拍小智的腦袋。
後來從狼女口中得知,當故夢放出污蔑自己的話後,第二天便謠傳城主因傷勢過重不治而亡,二食了蠱毒變成妖獸,見人就撕扯吞食,無人能夠制服,整日游蕩在鳳池城街道尋找活人。
糜華齋眾仙靈群龍無首,一時亂作一團。好在辛安瀾的提一下一致商量在他的帶領下先制服勾文耀,避免更多的無辜百姓受難,結果勾文耀的法力高強,眾仙靈抵不過被抓進了城主府,不知生死。
現整個糜華齋就剩下狼女和小智兩個人。
奴夜青听了整件事情之後震驚不已,可也是意料之中,勾文耀是煉獄血涂陣的陣眼,如今陣法即將啟動,自然勾文耀被壓制的魔性會被故夢想方設法激發出來,可是那小可愛呢?小可愛一直守在勾文耀身邊,如今勾文耀魔性大發,那小可愛會不會也--
「狼女,你可曾知道小可愛的消息?」奴夜青擔心道。
「我曾伺機闖過城主府,只可惜我寡不敵眾,最後落難逃了回來,並沒有見到小可愛,不過小可愛聰明伶俐,又非普通的靈獸,一定會沒事的,別擔心了。」狼女替奴夜青擼了擼鬢間的發髻,寬慰道。
「但願如此吧。」
「阿奴,你開始說是上神馳夢救得你,那你可曾讓他幫助我們滅火?」狼女一直以為將糜華齋交于奴夜青的上仙是殤悔,所以並不清楚與奴夜青一同回來的仙人便是馳夢,于是急忙問道。
奴夜青搖了搖頭,一想起上神冰冷的表情,她就心里打顫,不敢與他多說一句話,要她求上神滅火她就更不敢了,但是她雖說不敢,也在心里下定了決心,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上神幫助自己,解救因自己而起火災。
「放心吧,我雖沒來得及與他說,但是我一定會求他滅掉赤虎族的煉獄之火的,只要我們活著出了鳳池城,我便求去上神。」
狼女點了點頭。
突然,糜華齋內八處的警示柱光芒大射,一明一暗的亮光預示著危險的降臨。
門外突然而起的狂風肆意而過,雨珠像利箭一般瘋狂的擊打著糜華齋外藍色的結界,仿佛隨時就像被針扎破的氣球一般,「爆」,危險便會直襲進大堂之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