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夜青笑著捋了捋凌亂的頭發,嬌小玲瓏的臉頰消瘦的只有巴掌大小,看著都讓人心疼。
「不用了,這件事說來話長,或許只有我親自去了才能夠解決掉,你還是快吧,胥掌門等了你這麼多年,她能夠撐到現在就是希望能再見到你,就別再浪費時間放在我身上了。」
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像那傳說中的白蓮花聖母,暗地里耍計謀,然後在外白蓮花做好人。
奴夜青自嘲的笑了笑,不管是不是白蓮花那都是別人的稱呼罷了,只要自己心滿意足,沒有遺憾就好了。
黑雲壓城城欲摧、殺死覆蓋蓋欲死。
不管前方有什麼樣可怕的事情在等著她,她都不在懼怕,心有所想就算是刀山火海,也甘願要趟。
奴夜青滿臉的視死如歸,站在鳳菱之上,剛凌駕于坤通城——
這時,荒涼的街道傳來一聲淒慘哀嚎,只見一股黑煙滾滾而起,橘黃色的火蛇蔓延的速度急快無比,眨眼功夫兩三座房子就被大火吞噬,濃烈刺鼻的煙味鑽進鼻孔嗆得奴夜青猛咳嗽了兩聲。
俯瞰而去,滿大街可憐的百姓拖家帶口四散而逃,驚恐淒慘的救命聲此起彼伏,有的人沒來得及逃出火勢瞬間被淹沒,有的被波及整個火人沖了出來,在街上連滾帶爬,景象十分慘狀。
「怎麼回事?」
奴夜青看到不斷冒出的火蛇不停的在移動蔓延,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她的心腸驟然就善心大發,實在看不下去就想去救他們。
可轉眼一想,自己有要事在身。不能拖延,如今她已經和雲陵徹底鬧翻,再往後拖就恐怕就更沒有可能接近地闕宮了。
可是她這種軟腸子的人,總是見不得別人不好,看到可憐的人就想伸手幫他(她)一把,例如現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救了他們在說。
「不管了。先救人要緊。」
奴夜青站在雲端仔細觀察起火原因,那些炙熱而又瘋狂的火焰是通過一道火柱移動的而引發的越發慘重,而在這股火柱的源頭竟然是吼獸。
這讓奴眼楮大吃一驚。吼獸怎麼會縱火傷人,幾乎是屠了整個坤通城。
「不行,堅決不能讓他在繼續這樣下去。」
鳳菱應聲而出,炙熱的靈力灌注了整個菱體。通紅晶瑩。紅艷艷的光芒氤氳四周,猶如一道火蛇隱藏在烈火之中,破火而去直擊吼獸身體。
「嗚!!!!」
一聲響天徹底的淒慘哀吼傳來,吼獸隱藏在火焰之中的真身顯現了出來,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然後翻身起來,銅鈴般漆黑明亮的眼楮,警惕的斜向鳳菱襲來的方向。
你奴夜青借機順勢而下。忽然好幾道黑影從虛空中出現在吼獸身邊,濃烈的魔氣逼空四周。
「章仇子?怎麼會是他?」
奴夜青已來不及閃躲。赫然主動就出現在了章仇子的面前,銀色發絲在橘黃色的火焰的映襯下婉若天神下凡,黑色面紗隨風輕輕鼓動,霸氣側漏。
「你是何人?」
章仇子一怔,隨即狡邪惡的眸子死死盯著這突然出來破壞他們好事的家伙,不過轉眼又想,冷笑道:「天界就真的沒有有用之人了嗎?派你這瘦骨嶙峋的家伙想要來阻止我們,真是笑話!」
「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和眾修仙從煉獄宮逃走的事情。」奴夜青暗想,不過這樣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她準備悄悄潛入煉獄宮,更不能將身份暴露給章仇子,否則就麻煩了。
章仇子看著她不說話,又道:「既然有本事出來阻止我,何必擋著臉?偷偷模模有什麼意思?」
奴夜青眼簾微垂,故意沙啞著嗓子,冷笑一聲:「本人行事從來不留姓名,不過對于你們這種傷天害理的人來說就跟沒有意義了,說吧,為何火燒坤通城的百姓?」
章仇子哈哈大笑:「口氣還不小,那我今天就好好消消你的囂張氣焰。」
話音剛落,一道清光急速閃過向著奴夜青刺了,奴夜青瞳仁一縮,原地傾斜輕松躲了,章仇子一驚竟然能躲過自己的一擊,看來修為不弱,否則就不會如此口出狂言。
他轉身凌空一躍,後空翻三百六十度,猶如敏捷的飛燕,俯沖而已,長劍從奴夜青腦後偷襲而去。
「速度真快!」
奴夜青只感覺一陣寒風逼近,頓時感覺頭皮一扎,恐怕躲不,必然受他一劍,她從來沒有和章仇子有過太多接觸,並不了解他的法力如何,如今有了這一場打斗粗略可以判定他是以速度見長的。
而且這次吼獸屠城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從那次偷听他和雲陵秘密討論中就能听出此人心腸歹毒而且擅長計謀。
眨眼功夫,冰冷的長劍就距離後腦只剩下一丈遠。
躲恐怕是來不及了,奴夜青靈機一動,單手結印佛法金鐘罩赫然從指尖彈出,緊緊的籠罩在周身,遙看金色佛法與橘黃色的火焰幾乎融為一體。
砰一聲,章仇子的劍尖好像踫到石頭似得,靈力撞擊之下,被硬生生震出來好幾十米遠,腳下摩擦塵土飛揚。
「壽飛寺的佛法金鐘罩,你不像是壽飛寺的和尚,你到底是什麼人?」
章仇子單膝跪地,嘴角滑落一縷血絲,眼里情緒復雜,詫異而又震驚,佛法金鐘罩是佛家無字經里眾絕學之一,只有方丈才能修煉無字經。
無字經以前在天重方丈的手里,十八年前章仇子在斷天涯偷襲使得天重方丈走火入魔,已經飛升。
之後就連無字經也跟著消失匿跡。
章仇子千想萬想也都沒想到如今世上還有人會無字經里的佛法金鐘罩。
「你還認得?」
奴夜青冷笑一聲,語調提高了幾分:「我能學會這佛法金鐘罩還是承蒙你的功德了,我本應該謝你,可我既然繼承了方丈的絕學,這就算拜個他為師,十八年前你害死我師父,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她只學會了無字經里面的佛法金鐘罩之後,無字經就被雲陵掉了包,偷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