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母妃豈能容你這種骯髒的東西來評判。」
風紫陌氣的咬牙切齒,大袖一揮百折扇被優美的拋至空中,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從未粘的了它的身半毫,從扇骨中的小匕首中射出無數只根銀針暗器,猶如夾雜到雪花之中向潼涳刺去。
潼涳心里咯 一下,橫眉圓目驚恐的看著滿天針尖多如牛毛,如果躲不,必然會被射成刺蝟,他情急之下連忙用流光劍在四周形成防護結界,那些細針一踫到結界後就掉在了地上,環繞在潼涳周圍的魔軍都未能躲過,一個個瞬間被扎成了馬蜂窩。
在不斷躲避的同時,潼涳瞅準時機抓來兩個魔卒擋在他身前形成天然屏障,然後提劍閃電般移到了風紫陌身前。
「這點小伎倆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風紫陌冷哼一聲,靈巧的轉身就躲過了潼涳刺的一劍。畚轢[錯〕小說 br/>
不過差一點就被流光劍刺破了衣服,風紫陌向來愛惜美貌,豈能容得下潼涳這般的調蓄,緋色的眸子冰冷的像千年寒冰,濃烈的肅殺之氣讓胡亂飛舞的鵝毛大雪也瞬間凝固在半空中。
眨眼之間,一道紫色身影獵豹般瞬移到潼涳身前,凝結全身真氣到手臂,一個掌風狠狠的打在潼涳的肩膀上。
潼涳整個身子飛出向地上掉落而去,他掉落之中是滿臉的不可思議,眼里是驚恐和絕望的情緒。
轟一聲,他的身子猶如驚天炸雷般墜落在地上。滿頭紅發劈頭蓋臉、凌亂不堪,嘴角噴出的獻血染紅了地面,一雙昏暗低沉的精光從凌亂的碎發中投向。
一個優雅美麗的紫衣華服款款落在他的面前。妖冶的緋色眸子里帶著一絲調戲和洋洋得意,風紫陌淺笑著撿起跌落在潼涳腳邊的流雲劍,仔細的上下端詳。
「為什麼不一掌殺了我?」潼涳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臉色顯得更加灰白如紙,死氣沉沉的眸光緊緊的盯著風紫陌的臉。
「一掌殺了你,那才叫便宜了你。」風紫陌饒有興趣的繞著潼涳轉了一圈,笑的雲淡風輕︰「如果你被流光劍所傷會怎麼樣呢?是直接就死了?還是飽受折磨後痛苦的死掉?」
潼涳眉頭微皺了一下。沉默不語。
「你雖然修煉的是劍法,可據我所知你的制毒之術並不比天下一地毒物的畫樓弱,真搞不明白你這些制毒本領是從何處學的?」風紫陌悻悻然說著。眼角不經意瞥了眼潼涳身後不遠處的一抹黑影。
「哼——畫樓算個什麼東西,就他那只懂得換皮的醫術只會取悅于男女之愛,何曾領略過制毒的更高境界,而只有我才是六界最厲害的制毒高手。」潼涳眼里滿是得意。他一直把自己能夠制毒的本領隱藏著的原因是他的制毒之術是從故夢那里偷來的制毒秘制里學來的。而這本秘籍本應該是屬于畫樓的。
「你隱藏的那麼好只因為你的制毒之術是偷學來的。」風紫陌輕晃著百折扇,繼續道︰「當年你用在母妃身上的毒藥是什麼來著——哦對了——相思蠱,這相思蠱看來也是偷學來的無疑了——」
「被你而且敗在你手下,我認了,可是我對自己的聰明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潼涳嘴上突然浮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頓時,風紫陌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冷風從身後襲來,剛準備躲開之時劍刃刺出骨肉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里,伴隨著潼涳猖狂肆意的笑聲。風紫陌驚訝的轉身看清來人竟是淺木兮,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卻已經虛弱的癱倒在了地上︰「小兮。」
另一側不遠處的黑影,看著眼前戲劇化的一幕並沒有感覺到興奮,反而滿臉憤怒的瞪著潼涳的背影,無數道紅線從他指間驟然射出,根根刺穿他的筋骨,潼涳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懸浮在空中。
「是你——」劇烈的疼痛讓潼涳幾乎發不出一聲低沉的**,他半眯著眼楮看著面前的人。
「原來是你盜取了師父的秘籍,還嫁禍到了我的身上,師父憤怒之極一氣之下要殺了我,要不是師父念在我年紀尚小,而且是制毒里的奇才,才憐惜留下了我的性命,卻為了對我有所懲罰就毀了我的容貌,讓我總是以假面具示人,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毀了我的一生。」畫樓氣的咬牙切齒,這次他的面容是一個俊朗的哥,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樣子,說的情急之處,他一把就撤去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暴露在外的是一張被強酸腐蝕過後,奇丑無比的容貌,任誰看了都渾身發怵。
「故夢也是蠢,怎麼就那麼容易听信我的話呢?」潼涳咧了咧嘴想要笑,卻面部癱軟的連一個笑都擠不出來。
「我雖然修煉了世間最完美的易容之術,卻唯獨沒有給自己易容的原因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找到那個陷害我的人,然後將他碎尸萬段永世不得超生,以報我毀容之仇。」
畫樓氣的咬牙切齒,雙眼泛紅像一只被發狂的獅子,咆哮一聲,無數根紅線將迅速抽離而出,鮮血猶如噴霧染紅了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地,帶動著潼涳身上的肌膚,瞬間被割離撕扯成了碎塊。
當年被陷害之仇得報,貌似支撐畫樓整個人的東西沒有了,他瞬間癱軟了下去,重重的跪在雪地里,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
倒在另一側的風紫陌伸手捂著胸口,汩汩而流的鮮血從白玉似得手指間滑落,風紫陌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窟窿,抬頭看向淺木兮梨花帶雨的臉,紅唇輕起︰「為什麼?」
「我恨你——我恨你——」淺木兮手里提著劍,鮮血從劍刃流淌而下,跌落在雪地里,化開一朵美麗的梅花。
「我已經娶你為妻,百般疼你護你,為什麼你還不知足?難道你要我把心掏出來寄放在你那里嗎?如果可以,我願意。」風紫陌顫抖著手向胸口掏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