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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初世間就是一片混沌未開的東西,沒有日月天地、沒有山海河流、更沒有飛禽走獸。
在這些混沌之中,參雜著各種邪念污穢貪欲痴嗔。
它們吸收了宇宙能力,就逐漸形成了一種凶狠殘忍、能夠毀天滅地的怪獸,我們名它為伏地魔。
伏地魔現世,直接威脅著宇宙。
于是盤古開天闢地,把混沌撕開,讓伏地魔無處遁形。
可事實並未如盤古預期的方向發展,伏地魔沒有徹底的隨之消失,反而更加在世間胡作非為。
無賴之下,女媧用美人計誘騙伏地魔進入虛度空間,用半生修為將其關押其中。
看著被毀滅的世界,女媧就開始捏泥造人,開始了新生命的起源。
然而血族就是伴隨著天地開闢出現的最神秘的族類。<
血族中人不喜好與其他族類爭強好戰,一直隱匿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無人知曉。
他們法力高深莫測,一統天地的話可謂是易如反掌,但他們卻從沒這樣做。
因為他們善良,不願看到任何其他無辜的生命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命喪黃泉。
他們身體內潛存著極高修身潛能,在未作成人禮之前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族類世代都是五人之家都有不死之身,唯一可以使之消失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將其生命延續給別人、二便是用女媧之石將其魂魄收走。而這些都不足以證明他們已經死亡,除非將其魂魄永遠封印起來,與天地共生死。
我。馳夢,一個剛做了成人禮的小神,性子素來冷淡,不喜言語。
自從成為上神之後,我每日都站在誅仙台上俯視眾生,看著世界萬物在無聲無息的變化、升華、最後枯萎、消失。
我不禁問自己,到底何為萬物?消無聲息的來到這個世界。然後又碌碌無為的化作塵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生命之論?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站在神的角度俯瞰眾生。得到的結論就只有兩個字——輪回,我們表象的看到這些周而復始的生命,仿佛早已失去了真正的價值?可你曾真正的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過,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女媧拖著白如雪的長裙。步步生蓮的走了。清雅的容貌隱隱透著股別樣的嫵媚,世界萬物之美在她的臉上更新交替的變幻著,仿佛誰都從來未看不清過她真正的樣子。
「見過上神。」我恭敬的施禮,她是九重天最尊貴的神,她的威嚴和神明無不讓人折服。
不過我知道,女媧有一個徒弟,而那個徒弟就是傳說中最神秘部落的聖主,血族血閻軒。
我也無意中听說血族出現對世間未曾多見的雙生花。一個擁有兩顆腦袋的孩子。
可誰都沒想到,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世界。災難卻消無聲息的由這個孩子引起了。
而我更沒想到,我與她竟會發生踫撞,這一踫讓我徹底的墮入了深淵,我才真正的認識到了,何為萬物?
女媧笑著,輕輕抬了抬手︰「萬物是由生命組成,而生命的價值就在于存在,至于這存在的意義,每個生命經歷的不同,意義也就不同,就像你,你是神族後裔,擁有萬年不滅的生命,對你來說生命就是涓涓不停的溪水,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可你的意義就是守護腳下這片土地上的生靈,或許這是大愛,愛的沒有邊際,愛的失去被驗證的機會,而對于他們來說生命短暫,有開始有結束,在這有限的生命力創造出無限的價值,來驗證他們存在的事實,然而由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小生命構建的就是萬物。」
「因為愛的太大,所以就是去了意義。」我仿佛明白了女媧的話,可仿佛又不明白。
我擁有萬年不滅的生命,可我這麼多年來都創造出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
每日就像雕塑一般毫無目標的站在誅仙台上,茫然的看著跌宕起伏的山巒,勃勃生機的綠色。
「你涉世未深,有些東西經歷過就能明白。」女媧慈愛的笑著,溫柔的拍了拍我的頭,她的笑意味深長,仿佛融到了我的心靈深處。
我個頭還小,腦袋剛達在她的咯吱窩,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荷花香,我忍不住摟住了她的腰,感覺前方好迷茫,像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
我敢抱住女媧的腰,關系肯定不簡單。
對,我自從有了意識就跟著女媧,她就像我的,更像母親。
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不過每次經歷冬季的時候,我身上就會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所以,我大概是水的固體形態吧。
為了尋找所謂的價值,我可真是費勁了心思。
每日翻閱上古書記,希望能從前輩的故事中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結果卻是,沒有。
我更向各路上神咨詢討教,而他們都滿臉疑惑之色,除了一些口頭上的上到天,下到地的大道理,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答案。
日子久了,我也漸漸就淡忘了。
和我關系比較好的胡琴上仙,喜歡玩弄古琴。
每日閑來無事,都會找山青水綠,景色優美的地方撫琴,依次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陰陽頓挫,循序漸進,山高水遠,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或心情悲傷。
我來開誅仙台,便就去找他玩了。
正好趕上他要去撫琴,他就叫我同他一塊去。
我開始是很不願意,可後來一想,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他去唄。
「我們下界吧。」胡琴抱著古琴站在雲端,猶豫了半響,對著我說。
「下界?」我驚訝的看著他,九重天有規矩神不能輕易離開九重天,對于胡琴突然的想法,我可真是嚇了一跳,這要是讓女媧知道了,指不定要被關多長時間禁閉了。
「九重天太無聊了,人界才好玩。」胡琴說著臉上滿色喜色,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樣法器,在我面前晃了晃︰「有這個,他們不了我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