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士來了,對方的魔法師不得不使用閃現。
對方的獵殺者出現在易雙雙身邊,直接就是淬血加上悶棍的組合,易雙雙的氣血掉了將近40%。
不過後邊還有個佘紫呢,這個時候,用治療閃現和治療繃帶這種小技能還是很不錯的選擇,兩個技能下去,易雙雙的氣血還剩70%,一個比較安全的血線。
宋曉飛開始往回趕。
錢超凡一個人對付一個魔法師足夠了。
那邊夏侯湛和對方的弓箭手幾乎是換掉的,他殺了弓箭手,弓箭手的野熊利用最後殘存的存在時間殺了他,不賺不虧。
醫師和弓箭手沒了,這一場虯龍的勝利只是時間問題了。
「魔法師做中場連線。」施雅雅輕輕說道,「應該還不錯吧?」
「自信點。」何若韻說.
+du.施雅雅一笑︰「還是很不錯的。」
「藝高人膽大。」何若韻說,然後高聲問孟山,「孟山你能打得那麼堅決不?」
孟山慚愧地低了低頭。
「打時代皇者那場打得挺堅決的,後面又開始猥瑣了,魔法師要把所有輸出都打出去才不虧。不過要是有本事的話,也可以游擊放風箏。」鄭沐嵐說,「雙雙有當年風範啊。」
沒記錯的話這是鄭沐嵐第一次自賣自夸,卻是,這個連線全場,把握節奏的方式很有鄭沐嵐當年的風範。
以前很多人問︰「為什麼你們職業圈都說不吃香菜厲害,我怎麼沒覺得?」
鄭沐嵐永遠是站在中間的那個人,她能快速連線全場,帶一幫三流的隊友打出一流的比賽,但是在外人看起來,她就沒有本來那超一流的精彩了。
現在的永恆,鄭沐嵐上場的時候,她老是會在對方的眼皮底下竄來竄去,對于吸引注意和轉移視線,她有著很深刻的理解。
當時她是用那種方法轉移對方的視線不要朝著自己,現在剛好反過來,她仍舊如魚得水。
「打得很完美啊。」整場比賽落幕,雲蒼總結了一句,蛟龍隊伍的所有人不禁握拳,雲蒼大神的這句話對他們來說自然是非常受用的!
王騰飛把魏雪,瞿東,何若韻叫經理室去了,剩下的幾個蹲在會議室和青訓營的孩子們聊天。
「這次總部的意思是把隊伍名單訂下來,踢掉兩個人,保持每個隊伍6個人,然後今天的青訓營就用這個陣容打比賽了,時間不夠,受不起動蕩了。」王騰飛尷尬地笑,他不知道該听誰的,瞿東他們更加專業,而且董事長很看重他,但是他的頂頭上司的意見他必須尊重。
瞿東笑︰「我們只是友情客串,出錢的是你們,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你們打算踢哪兩個?」
王騰飛一听瞿東在這點上沒意見,頓時就放心了︰「總部說踢哪兩個還是得主隊來看。」
何若韻把名單拿過來一看,上邊寫的都是一些擊殺數,助攻數,失誤數,精彩鏡頭數等等。
依照王騰飛在這張表格上的筆記來看刑元白和孟山是要被踢掉的人了。
瞿東也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和魏雪說了兩句。
四個人坐著,就小唐一個人站著,東看看,西看看,好不尷尬,她剛來沒多久,對永恆這幾位雖然如雷貫耳,但是卻沒有接觸過。
「魏雪隊長,你的意見是哪兩位?」小唐輕聲問。
「刑元白,許斌。」魏雪想了想。
「刑元白……孟……許斌吧。」瞿東也接著說。
「孟山最近進步很大,我也覺得刑元白和許斌不怎麼合適這個隊伍。」何若韻頓了頓,「好吧,就是個人水平太差了,把交通費和這幾天的工資結算一下吧,也不能讓人家白白在這里呆半個月。」
王騰飛反正什麼都不懂,他本來的意見是孟山,但是何若韻既然說孟山進步大,那就是進步大了,反正他看不出來。最後跟總部說主隊給的意見很統一就行了!
「小唐,結算一下。」王騰飛說道,中原集團還是比較仗義的,很多青訓營,趕人走的時候可是直接幫你把鋪蓋抗出來,一分錢不給的。
「那麼現在蛟龍只剩下五個人了?誰來填補空缺呢?」小唐突然問,然後嘴唇稍稍動了動,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多嘴了。
「少了騎士和弓箭手,虯龍那隊的三重劍士不能動,佘紫和易雙雙也很重要,宋曉飛也是幾個陣容的戰術核心,莫依吧,雙獵殺者也是有看頭的。」瞿東說,另外兩個人覺得這樣也不錯。
王騰飛倒是皺了皺眉頭︰「莫依行麼?」
「可以的,這人逆來順受,剛好能跟龐銳搭伙。」何若韻笑,「而且她跟賀千曉關系挺好的,哎,工資多給人家幾百。」
王騰飛更為難了︰「何領隊,你是不知道,上次加的那些工資,已經到了總部給我們青訓營發的總和了,是實在不能再加了。」
何若韻哦了一聲︰「銀行戶頭給我,我們給你攢幾萬。」
王騰飛大喜︰「那這樣就行了,謝謝啊,我們公布結果去吧。」
瞿東和魏雪都覺得何若韻當慣了惡人,就把這事推給何若韻了。
「最後的決定是,莫依調到蛟龍隊,工資上漲到2300。」何若韻先說了這個好消息。
莫依猛然抬頭,黑珍珠一般的眼楮中冒著神采。
但是蛟龍隊一幫人的臉色比較難看,他們還是有腦子的,一個隊伍必須要有替補,莫依的調動很可能意味著蛟龍隊有兩個人離隊了。
何若韻努了努嘴唇︰「下邊宣布兩個離隊的人,其余所有人,今年俱樂部會給你們執行合同。」
眾人眼中都有神采了,為數不多的幾個有著濃濃的擔心,特別是孟山和刑元白,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表現也不滿意,或者王騰飛已經訓斥過些什麼了。
「離隊的人是……刑元白,許斌。」何若韻緩緩讀了出來,「不好意思,半個月的薪水,王經理會結算給你們,好聚好散。」
刑元白和許斌猛然抬頭,還有一個抬頭的,是孟山,他甚至覺得自己听錯了。
很多人也看向了許斌,許斌的個人能力其實還不錯,至少在刑元白,孟山之上,還有個發揮極其不穩定的唐雪,應該也是一個危險的人。
「如果不理解的話,我可以這麼總結,你們的定位不明晰,而俱樂部沒有時間等待你們的蛻變了,就這樣。」何若韻說著把名單交還給了王騰飛,「我們會把視頻資料拷貝給你們,你們可以去別的俱樂部踫踫運氣。」
何若韻說完就回到座位上。
刑元白還好,他早就知道了,作為全青訓營在這兩周表現最差的人,還拿著4000一個月的工資,實在是有點說不。
許斌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之前他完全沒有想過會被淘汰出局。
「我不服。」許斌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
青訓營中有幾人抬起眼皮看了看。
「好的,雖然這里是私企,但是我還是很願意听一听,你能告訴我你有哪個方面能夠說服我的,開始吧。」何若韻抿了口熱騰騰的女乃茶,那是小唐剛剛泡好的。
許斌想了想︰「我在蛟龍,至少不會弱于唐雪,孟山,刑元白!」
何若韻點點頭︰「說得好,接著說。」
許斌看何若韻面不改色,微微皺眉,那邊孟山看過來一眼,似乎不怎麼友善,唐雪也秀眉微蹙,要知道,許斌這麼說有想把他們拉下水的嫌疑。
「還要說什麼?我在蛟龍至少要排在第四。」許斌喊著,「我不服,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何若韻點頭,剛要,旁邊蘇雨涵已經插話了︰「不好意思,我的個人意見是,你和唐銳同時在場時,蛟龍的勝率是15%,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哪一局,你們同時在場,你們能夠想到一起去,打出雙騎士的控制流或者是肉盾流。」
何若韻听見蘇雨涵的意見,于是把剛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這就是何若韻想要表達的。
許斌眉頭更緊了︰「那是配合不到一起去!」
蘇雨涵笑了,她的笑很美,如同初開的桃花,清麗帶著一絲絲藏不住的嫵媚︰「那不就得了,雙騎士的打法打不出來,龐銳又是蛟龍的戰術核心,不能動,虯龍那邊,宋曉飛打得很好,果斷,干脆。加上三重劍士的既定套路,也改變不了,就只好犧牲你了。」
蘇雨涵接著說︰「我知道你對唐雪和孟山不服,但是集團的意見是今天定下名單,也就是說我們沒有後備軍了,孟山這個魔法師打得確實不盡如人意,但是我們看見了他為隊伍做出的改變,至少能做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唐雪呢,我們也找不到任何一個醫師來代替她了,而且唐雪才18歲,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許斌還是一臉不服︰「但是他們確實沒我好。」
蘇雨涵微笑︰「但是你的位置沒有找好,你在蛟龍里,不服龐銳。不服氣是好事,但是當你還不如龐銳的時候,我們想留一個,只能留下強的那個了。這是五個人的游戲。」
許斌皺了皺眉。
「下次要走之前,不要把你的隊友拖下水,散買賣不散交情,男人,大度點。」瞿東接了一句,然後幫曾柔吹了吹女乃茶,「你的水平,快點去找一支合適的隊伍,說不定還能在線下賽踫到,元白,你真的還想玩游戲的話,我建議你在開疆闢土的高層擔任一個職務,這樣好歹還有1500一個月的補貼,外邊呢,去找份輕松點的工作,這樣也不耽誤什麼。」
刑元白眼前一暗,他沒有為瞿東幫他鋪的路高興,而是知道,瞿東這是委婉地告訴他,自己已經不適合電競了。
他自己也知道,23歲的高齡來參與電競,之前又沒有什麼成功的經驗,就算短暫成功,也很容易墮落下去。
「人要認清現實,你這個年紀,過兩天也是該結婚生子了,對唐雪,我告訴她夢想,對你,我只能告訴你現實。」瞿東難得扮演教父這個角色,一口氣說下來還沒完了!
「我還能打電競麼?」刑元白終于鼓起勇氣問了聲,哪怕知道基本不可能,他還是想問。
因為他知道瞿東是一個有一點希望都不會放棄的人,可是瞿東好像真的放棄他了。
「你不能打比賽了,但是你還是能參與電競。」瞿東微微一笑,「信息部,技術部的工作,可以給你一份,開疆闢土高管的工作,也可以給你一份。」
「我要開疆闢土那邊的,我還要在游戲里征戰幾年。」刑元白咬咬牙。
瞿東站起身︰「很好,今晚上任吧,回去住麼?還是呆在這里?」
刑元白想了想︰「我想呆在這里。」
瞿東點頭︰「很好,作為房租,麻煩你擔任一下兩支隊伍的領隊。」
刑元白咬著下唇,點點頭。
他既然還有夢想,雖然不能再上那個舞台,瞿東還是決定,讓他參與到這項事業中,至少讓他能在某一刻,被鎂光燈照射到。
許斌皺眉︰「那我呢?」
瞿東上下看了看許斌︰「你想去哪兒?」
許斌︰「是不是,你們合著要把我踢出去,從來沒想過我是吧?」
「我跟你說了你還能打電競,現在,拿著你的視頻資料,去網上找一個隊伍,這很輕松。」瞿東橫一眼,「你才21歲,有夢想就要想辦法去實現,舞台那麼多,又不止一個。」
許斌摔門而出。
瞿東嘆口氣,然後回頭︰「剩下的幾位,恭喜你們,你們今年的合同會被順利進行,只要你們不違約,沒有人有權力終止你們的合同。」
這時,瞿東似乎听見外頭有人又喊又鬧,心中一驚︰不會是許斌受不了打擊吧?不至于吧,七尺男兒,這點打擊都受不了?
小唐第一個出去了解情況了,很快就回來對王騰飛輕聲說︰「外面有個醉酒的男人在打鬧,好像是來找莫依的。」
莫依一愣,然後抬頭,嘴唇死死咬著,似乎應該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