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一跑一追。
雖說這穿著警服,可那叫罵的話怎麼听都像是自家婆娘在外偷腥氣急敗壞的要殺人,就差手里拿把菜刀了。
跑了兩公里,楊曉青累的氣喘吁吁,放眼望去,哪里還有人。這小子看似弱不禁風,竟然跑的賊快。楊曉青憤憤的罵道︰「竟是個高手,連老娘都沒觀察出來。非得查出這家伙不可,到時候看老娘不玩殘你;敢從老娘手底下逃,你還是第一個。」
已經逃遠的周辰並沒听到那猛妞的話,要不非得郁悶的吐血不可。
不至于吧!
別說自己沒找小姐,就算找小姐也不是啥大罪,頂多罰點錢,沒必要跟小爺玩命吧!
剛來到北海市就惹了這麼一出,周辰覺得自己真有些背,走在馬路上了輛出租車,周辰招了招手,鑽了進去,道︰「師傅,+無+;「+小說+.++南通中路的卿辰花店。」
卿辰花店。
兩人姓名各取一字。
「卿柔,我一定讓‘醫鬼’那死老頭答應給你治療不可,你要活著,活的好好的。」周辰喃喃自語道。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停靠在南通中路上的卿辰花店。周辰下了車,望著在花店門口忙碌的女孩,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輕聲喊道︰「妹。」
輕聲呼喚,對女孩來說卻猶如黃鐘大呂般震響,直沖她心扉,震的她嬌軀顫抖,手中的灑水壺都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輕輕的轉過頭,望著兩年未見的男人,臉上掛著喜極而泣的神情,淚水在眼眶中閃爍,繃了繃嘴,輕聲喚道︰「哥。」
周辰邁著步子走到女孩面前,揚了揚嘴角,笑著道︰「我回來了。」
「恩。」
早已滿臉幸福眼淚的女孩狠狠的點了點頭。
此時在馬路對面,一輛奧迪A6停靠下來,駕駛座上長相俊美的男人剛要推開車門下車,眼神定格在花店門口兩人身上。男人緩緩的收回手,眼神冷冷的盯著對面談話的男女。
「哥,咱們進屋說話。」女孩手轉動了一下輪椅,說道。
「好,我幫你。」
周辰微微笑了笑,往前邁了一步,動作霸道而溫柔的將坐在輪椅上的女孩抱在懷里,直接走進花店。
猛然被抱起,沈卿柔一臉羞澀模樣,心里滿滿的幸福感;能跟哥這麼近距離接觸,真是幸福死了。沈卿柔腦袋輕輕的依偎在周辰的懷中,嗅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一臉的幸福感。
對面奧迪A6車上的男人將沈卿柔臉上的表情看的透徹,那俊美男人雙拳緊握,額頭上的青筋直冒,眼神冷冷的盯著兩人的身影,咬牙切齒的罵道︰「臭婊子。」
卿辰花店,僅僅是前面的門面。後面還有個小院,里面種植的鮮花花團錦簇,芳香撲鼻。
若是對花有所研究,會狹小的庭院中竟有世界最珍貴的七種花之一的淺煙色郁金香。這種花僅產于阿爾卑斯山北麓,異常珍貴,沒想到這小小的花店竟有如此珍稀的品種。
院子並不大,頂多四五十平,打掃的很干淨;左側還有個小涼亭,下面擺放著藤椅。
抱著沈卿柔嬌女敕的身軀走進小院,周辰將她輕輕的放在藤椅上,看了一眼庭院內的鮮花,一臉苦笑,道︰「從來沒想過你會喜歡上花。」
「其實我也沒想到,真正接觸了才知道它們多麼惹人喜愛。」沈卿柔眼神溫柔的望著小院內開的嬌艷欲滴的鮮花,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說道。
「打算這樣過一生,再也不了?」周辰深深的吸了口氣,最終忍不住問道。
「如今我只是個棄子,能這樣活著就已經很好了。」沈卿柔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棄子?
周辰胸口似乎被什麼擊中了一樣。
自己又何嘗不是?
當年若不是爺爺力排眾議,以損害家族利益與「醫鬼」達成協議,自己這個棄子徹底被放棄了。周辰依舊記著當時那些人的嘴臉,恨不得自己趕緊死掉。
「不僅要活著,而且要活的好好的;放心,哥一定想辦法讓‘醫鬼’那死老頭答應治你的腿。」
望著周辰那雙堅定的眸子,沈卿柔嬌軀微微顫抖;她听聞過外號「醫鬼不醫人」的「醫鬼」獨孤罰,這人性格怪癖,從不醫治活人,幾乎沒人能打破他定下的規矩。
可以想象哥為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
沈卿柔繃了繃小嘴,竭力的控制淚水不從眼眶中流出來,問道︰「哥,你呢?」
「還好,至少能延緩性命,那死老頭還在研究。」周辰臉上泛著苦笑,並未隱瞞;隨即爽朗的大笑著,說道︰「放心,你哥我這條命硬著呢!死不了。」
沈卿柔沒說什麼,望著面前向來瀟灑不羈的男人,精致的小臉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
……
親眼看到對自己冷若冰霜的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馬定邦簡直氣的肺都炸了。臭婊子,竟在自己面前裝的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望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走進花店,馬定邦打了通電話,一臉陰狠的從車上下來,邁著步子進了花店。
在門面店沒兩人的身影,馬定邦直接沖進庭院,望著庭院內兩的兩人,臉上陰狠的表情消失全無,一臉微笑的走了,說道︰「卿柔,我來看你了。」
「馬,我很好,不用你看。若是買花,請去門店。」沈卿柔一臉平淡,道。
馬定邦眼神中閃過一抹怒氣,老子在你面前努力表現出紳士模樣,還這麼不給面子,真以為老子弄不了你啊?馬定邦也懶得繼續裝紳士,直接威脅道︰「沈卿柔,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你也不想苦心經營的花店就這麼關了吧!」
在馬定邦看來,沈卿柔是個癱瘓少女,行動不便,這家花店是她全部心血。
只要拿花店威脅,絕對百分之百成功。
「馬,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何必糾纏我呢?除非你跟你未婚妻解除婚約;我才可能考慮考慮。」
跟未婚妻解除婚約才可能考慮考慮?
知道馬定邦將要迎娶對象是誰的人都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馬定邦的老爹只是個工商局副局長,好不容易攀上副市長這麼個大有來頭的親家,怎麼能那麼容易放手?而且婚已經定了,若是解除婚約,那徹底得罪了厲害的未來親家。
這完全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