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混跡官場,必須要做到眼觀六路耳听八方,要揣測對上面的意思,才能獲得賞識、提拔。誰敢如楊曉青這般頂撞上司,簡直就是砸自己的飯碗,丟了飯碗算小事,甚至有可能身陷囹圄,真可謂不知死活。
可楊曉青在警局里出了名的潑辣,一張嘴誰都敢罵;縱然是局長,也見識過這的伶牙俐齒。
多人曾往上面反映,可每次結果都石沉大海。
程清心里也明白楊曉青上面絕對有人罩著,而且職位不低,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這渾水不易趟,不說有楊曉青從中阻隔,關鍵是馬定邦這事做的太大意,「逼良為娼」的事情都敢明目張膽的做,更為重要的是此事還牽扯到副市長王長生。
紙包不住火。
他簡直是在作死。
恐怕王長生已經知+無+;「+小說+.++道這事了,說不定心里恨不得馬定邦被人打死;可為了面子,王長生會假裝不知道。誰也不敢將事情挑明,這可是在打王副市長的臉啊!
回到辦公室,程清反復考慮了利與弊,最後只能無奈的選擇眼不見為淨。
听聞出事,接到電話的馬佔山第一時間來到醫院,看著**上插這一根拇指粗細的木棍,馬佔山連殺人的心都有。心里狠狠的想著︰一定要讓凶手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等到木棍取出來,馬佔山望著失魂落魄樣子,心里一陣絞痛。
「定邦!,你放心,爸一定會讓打你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馬佔山老淚縱橫的抱著,悲痛的臉上泛起濃濃的殺意,語氣陰冷道。
被爆了菊,馬定邦整個人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樣,牙齒咬著嘴唇,眼神充滿恐懼。
剛安撫睡著,馬佔山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馬佔山輕輕的退出病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程清打來的。馬佔山立即接了電話,問道︰「程老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馬兄,此事我無能為力,凶手已經被楊曉青給放了。」程清嘆了口氣,聲音充滿無奈的解釋道。
「什麼?為什麼將人放了?」馬佔山听到打的凶手竟然放了,頓時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怒吼了一句;感覺失態,馬佔山壓制住怒火,小聲問道︰「程老弟,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凶手不是一般人?」
「這倒不是。哎……馬兄,你可知道令郎為何被人毆打?」
「具體情況我還真不知道,程老弟,到底什麼情況,你就開門見山的跟我說吧!」馬佔山被問的滿頭霧水,忍不住問道。
「令郎之所以被打是逼著花店的老板娘當情人,那花店老板氣不過,將他毆打了一頓。馬兄,你說這事弄的,要是讓王副市長知道了,你好不容易攀上的親家,估計就黃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我想王副市長也丟不起這人,會假裝不知道。」程清好言相勸道。
馬佔山腦子頓時短路,接到消息,他只知道被人打了,具體什麼情況一概不知,如今听聞竟做出逼人做情婦這種混賬事,關鍵是他與王副市長的女兒有婚約,這簡直就是打王副市長的臉啊!馬佔山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
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顯然不行。
正道途徑沒法解決,那就用旁門左道。
不就是個小小的花店老板嘛!
將弄成這副樣子,豈能饒了你?
馬佔山臉上閃過一抹陰狠,拿著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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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那一刻,周辰就想過後果,心里明白將工商局副局長的哥給打了,事情絕沒那麼輕易解決。可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土匪」,去警局溜達了一圈便放回來了。
想到特立獨行的女警楊曉青,周辰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他還真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女警。
對于楊曉青需要承擔的後果,周辰並不擔心;雖說這女警看似粗枝大葉,但做出這個決定,顯然她已經想好退路。
不過,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從警局出來,周辰打了輛車去了一家比較近的醫療器材店,給沈卿柔買了個輪椅,便立即返回花店。
到了花店,周辰推著新買的輪椅進了庭院,望了一眼滿臉凝重、正在想事情的沈卿柔,周辰笑了笑,推著輪椅走了,說道︰「卿柔,來試試哥給你新買的輪椅。」
一聲呼喚,立即將沈卿柔從沉思中拽到現實,看著周辰一臉微笑的站在面前,沈卿柔擔憂的心才安定下來,激動的問道︰「哥,沒事吧!」
「當然沒事啦!」周辰一臉寵愛的望著沈卿柔,臉上掛著溫和笑容,說道︰「來,試試哥新買的輪椅。」
說著,周辰抱起坐在藤椅上的沈卿柔,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輪椅上。
再次與哥親密接觸,沈卿柔一顆心都在蕩漾,在所有人面前塵封的心只有在哥面前才會開啟,她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很溫暖、很幸福。坐在新的輪椅上,沈卿柔不僅僅感覺身體舒適,心也舒適。
「卿柔,放心,哥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的生活,一切的事都讓哥來承擔。」周辰輕聲說道。
簡單的話語,猶如一顆石子落在平靜的湖水中,漣漪翻起,沈卿柔嬌軀微顫。她哪里不明白周辰的意思,哥想讓自己平靜的生活,哥會幫自己解決一切事情。
「哥,你為我做了夠多了。我之所以能平靜的生活是因為我知道你在我身邊。若是因為我,你遭遇不測,我也絕不可能如此平靜的活著。」沈卿柔微微抬起頭,濕潤的眼楮神情的盯著周辰,臉上掛著微笑,語氣堅定道︰「所以,哥,以後有事,你我共同面對。」
周辰曉得沈卿柔柔弱的外表下有顆倔強的心。
若不是因為倔強,她也不會隱藏在北海。
周辰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頭答應。
「哥,我去給你做飯。你曾說最喜歡我做的飯了。」沈卿柔滿眼噙淚、臉上掛著微笑的說道。
望著搖動著輪椅朝廚房走去的沈卿柔,周辰心里有種難以言說的傷痛,心里暗暗下定決心︰定然要將沈卿柔的腿治好不可。
兩人吃過飯,閑聊了一會,沈卿柔便去睡覺了。周辰躺在藤椅上望著滿天的繁星,想著該如何完成與「醫鬼」談的條件。
此時,花店的馬路上,幾道身影動作迅速的潛伏到花店外,耳朵緊貼著外牆,偷听著庭院內的聲響。確信沒听到任何聲音,其中一人做了個手勢,其余幾人動作迅速的攀岩到牆上,動作飄逸的落在庭院內,腳下發出極小的聲響。